原来他生气,是因为国师,不是我。
“我吃到了。”我忍着笑,说道:“二师哥帮我捞上来了,很甜,真的很甜。”呆有丰弟。
“诶?”陆星河愣愣的看着我,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夕阳的黄黄红红的光照在了陆星河头发上,他的高挺的鼻子后面投过去深深的阴影,真好看。
“你又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陆星河皱眉望着我:“好像,我是个甚么好吃的东西一样,你垂涎三尺么?”
“谁垂涎三尺了……”我忙道:“大师哥想的真乃是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起了那驴打滚来而已。”
“驴打滚没吃到嘴,便要急着流口水……”死鱼眼又是一副瞧见了吃肉兔子一般的表情,忙道:“是不是,也很押韵?”
“大师哥这种天分,不去做个诗人,当真是暴殄天物。”我点点头:“实在太押韵了。”
陆星河面有得色:“那是自然,琴棋书画这种事情,我还是真真有些个天赋的。”
我叹了口气,蹩脚的顺口溜也就算了,若说起来那个琴声……我宁愿做牛,也真真不想再去听一次了。
便转开了话题问道:“那……那你今天怎地倒是想起来说了?玉琉不是也来了么?”
“因着我,准备了一夜啦!”死鱼眼说:“怎样去跟玉琉扯谎,大概齐的,也想好了,所以,你接着假装生气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生气?”我撇嘴道:“我还是真的很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死鱼眼皱眉道:“你让我做甚么赔偿都可以,只要我做得到……”
认真的,十分教人心动。
很想,很想牵牵他的手……不不,这个想法未免太不庄重了,我忙转移注意力道:
“对了,你说大概齐,我想起来了一个关于你的歇后语。”
“什么歇后语?”陆星河奇道:“关于我么?”
“嗯。“我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王八排队----大概其大盖齐。”
“你!”陆星河本想发怒,可是也不知怎地,就笑了。
他的笑容,与我而言,比四月的风还要和煦。看来看去,简直是要看的醉了。
突然我想起来那更魂器的事情,忙道:“对了,大师哥,昨日里,我听到了消息……”
“星河!”玉琉从屋里探出头来,道:“胜平公想寻你说话……诶?你跟花穗……”
“死缠着我不放罢了。”陆星河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什么话想对他说。”
其实,撒谎撒的不是很像,玉琉也面露疑惑,但是转头望着我,我则拿出了扯谎的高手风度,带着些个绝望,带着些个淡然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再无话可说。”
“你们两个,这是何必呢?”玉琉巧笑嫣然:“过来吧,听听胜平公,早年的那些个经历。”
英雄迟暮,总要喜欢与小辈们一起回望往昔的壮烈事迹,像是在历数自己亲手镌刻出来的丰碑。
听胜平公演说许久戎马平生之后,夜色悄然的降临了。
而那个东西,也该来了。
胜平公说的高兴,话多了些,累得很,便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陆星河部下了结界去,玉琉点头称赞陆星河法术高强,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但是以前听说,玉琉灵力也很高,不是比陆星河差多少的。
对喜欢被人崇拜的人表示崇拜,真真是一种很好的讨人喜欢的法子。
“梆……梆……”更声响了。
“嗤……嗤……”一阵细微的,像是有人拖着甚么东西在行走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了。
我平气凝神,但见一道人形的影子长长的,从窗子外面映来了进来,是一个甚么人呢……
窗子“嘎吱”一声响,穿过来了一个老鼠大小的东西。
“诶……”我一下子愣住了,那不是老鼠,那是一个人。
只有老鼠那么大的一个人……那个人穿着天青色的袍子,体型的比例十分正常,如果是一般人那个样子的话,却是一个胜平公说的一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模样普通到不好从大街上找寻的样子。
就是这个人,将胜平公煮了?
那个小人小心翼翼的自窗户上面抓着窗帘爬了下来,又顺着雕花木床的花纹一步一步踩踏到了那胜平公的床上,在胜平公的耳朵旁边,说道:“胜平公,我又来了,那个东西,你想好了不曾?”
声音细如蚊呐,若不是这个屋子静的连掉一根针的声音也听得见,想必我们都分不清他在说什么。
胜平公虽然没醒,却说起了梦话来:“老夫说过,老夫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个甚么东西。”
“都说人固执起来,是一个冥顽不灵,所以你啊,便是滚水也煮不烂。”那个小人桀桀怪笑道:“既如此,咱也不得不再使用一个那个老法子了。”
“你……”胜平公的声音显然十分恐惧,但仍强压着自己的害怕说道:“不论如何,老夫都不知道,再怎么样,也是白费功夫……”
“嘿嘿嘿,是不是白费功夫,老爷子你说了可不算!”那个小人儿十分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