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说了算!”陈老微微怒道。
“爷爷,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我不服,我不会同意的!”
说着,陈羽墨便向外跑去。
“你去哪里,给我回来……”
陈岭东激动不已,见孙女这么顶撞自己,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潮红,突然哇地一声,就呕出一大摊鲜血来!
“爷爷!”
陈羽墨听到后面的异响,赶紧回头跑了过来。
“你别碰我爷爷!”见韩栋扶住陈老,陈羽墨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冷静点!”
韩栋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抬头说道:“他昏过去了。”
“我知道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陈羽墨说着,赶紧叫管家派车过来,便一路王医院送去。
韩栋在后面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不禁一笑。陈老的这伤,恐怕任何医院都治不好。
联想到陈羽墨那蛮横无理的模样,他本想就此拂袖而去不管的。可毕竟陈老对他也不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想到这,他也赶紧出去,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便向医院的方向赶了过去。
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急救室外,陈羽墨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着。
此时的她,脸色极其难看。
而她对面的椅子上,也正襟危坐了四个人。他们神情淡漠,看不出对陈老的担忧之情。
他们全都是陈羽墨的远方亲属。
陈羽墨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急救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医生,怎么样!”看到白大褂的教授从里面出来,陈羽墨赶紧迎了上去。
“陈老的病,很是特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那医生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江城最好的医生吗,怎么会没有办法?”陈羽墨着急道。
“陈小姐,请不要激动。”那医生劝阻道,“陈老的病情,应该是属于武学上所说的经脉寸断。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巩固他的病情,不至于恶化下去。至于结果如何,看陈老的造化了。”
“这么说……”陈羽墨的脸上掠过一丝绝望之色。早知道会这样,她倒不如干脆地答应他的要求,这样爷爷也不会躺在医院,回天乏术了。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好好保重吧!”
说着,叹了口气就走了。陈羽墨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医生已经尽了全力了,连江城最权威的教授都搞不定的病,那岂不是宣判了爷爷的死刑?
不,我不相信!陈羽墨无助地呐喊道。
此时,那群远方亲戚也纷纷围了过来。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陈家势力庞大,而且陈老这些年也没亏待这些亲戚,或多或少的分了他们一些资源,让他们可以衣食无忧。
此时,陈羽墨的舅舅,正一脸语重心长的说:“羽墨,你看他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任何起色,一身功夫都废了。连医生都说回天乏术了,你又何必让老爷子在临死之前,再遭受苦难呢?不如干脆放弃,也好让陈老临走之前,少受一些苦楚。”
陈羽墨的二姨夫,则接话道:“我也觉得有道理,羽墨,老爷子最近因为治疗,受了多少罪?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几位亲人,异口同声,都在劝说陈羽墨,选择让陈老……安心去死!
虽然他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可是在利益面前,难免蒙蔽了心知。尤其是,这样的话,从一帮亲戚口中说出来,格外的讽刺,令人寒心。
陈羽墨忍无可忍,终于彻底怒了,柳眉倒竖,娇叱一声,道:“全都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头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你们是盼着我爷爷离世之后,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打着我的幌子,强行瓜分陈家的资源。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当初爷爷给你们股份,这么多年,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锦衣玉食。现在,你们还如此厚颜无耻,诅咒爷爷,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此言一出,陈羽墨那几个亲戚,脸上或多或少的皆有些尴尬。
但无耻之人哪里有什么底线,尤其是陈羽墨的舅舅,立刻不要脸的接话道:“羽墨,你要知道,我们是你的长辈,你得听长辈的教诲!懂不懂?你还小,既然陈老没有遗嘱,我们说了算!”
说话间,陈羽墨的舅舅冲二姨父使了个眼神,吩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医生,我们要出院,不治了。”
“我这就去!”
话落,陈羽墨的二姨父起身就走。
陈羽墨起身,怒斥道:“不行,你给我站住,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陈羽墨的舅舅冷笑一声,道:“你说了不算,我们是你的长辈,完全可以替你做主!我倒要看看,哪个医生敢不听话!”
闻言,陈羽墨彻底急了,抬腿就往包厢那边走,她要去保护陈老,然而,她却被她的舅妈以及二姨,给死死的拦住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始终挣脱不开。
陈羽墨的二姨父,走到门口,扭头冲陈羽墨笑眯眯的说道:“羽墨,你放心,看在你母亲的情面上,我们是不会难为你的,但是,你的爷爷……必须得死!”
陈羽墨彻底绝望了,声嘶力竭,满脸痛苦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伤害爷爷!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陈羽墨的二姨父讥讽一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点把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