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执事弟子将她带到执事面前,告退出去。

此间执事取了她的身份令牌,记录之后,笑道:“叶师叔是第一次来吧?”

叶冰点头。她到天阳派时,已是炼气顶峰,面临筑基。筑基之后,立刻遇到妖兽之乱,再回来,就成了极阳道君的正式弟子,被折腾了五年,又闭关了五年,根本没时间来演武堂。

这执事便道:“那我带师叔去吧。”

“多谢了。”

这执事带着叶冰一边走,一边介绍:“其实演武堂的规则也简单。大堂这里,设的擂台,谁都可以上场挑战,赢的人便要留在台上等待别人挑战,连赢三场,便可下台。若是有两人想要私战,就到我这里领一个房间令牌,到那边厢房去——当然,需要一个执事在场见证。另外那间房里,有一位结丹师叔在此坐镇,若是有两人想不留情地出手,便要请示,在结丹师叔的见证下才能进行。”

叶冰一边听,一边点头。这规则很合理,私战者,需第三者在场,以免发生意外,说不清楚。另外,有些制敌手段若是出手,有可能会产生伤亡,而不全力出手,又发挥不出威力,故而需要结丹修士在场,以保万全。

说话间,已到了大堂,叶冰看过去,大堂中央设着一个宽大的擂台,周围或站或坐着二三十个修士。

那执事道:“上次妖兽之乱,我们门中筑基师兄弟陨落了足有一百多位,如今门中筑基修士两百人都不到,不然这里至少也有四五十人。”

叶冰看这修士脸上隐有惆怅之色,想来很有可能亲人好友在妖兽之战中故去,便笑道:“门中小比就要开始了,想来此次必然又会出现一大批筑基同门。”

“说得是。”那执事也笑了,“叶师叔自便,我先告退了。”

叶冰还了一礼,看着那执事退出去,自己也走到擂台边,随便找了个位置观看。

台上在比试的是两个筑基初期修士,一个是满面虬髯的大汉,一个是身材瘦弱的中年人。

这大汉虽长得高大,所用法器却是一柄小巧的飞剑,而那中年人则是拿着一面扇子。大汉主攻,中年人主守,两人有来有往,打得甚是激烈。

叶冰看了一阵,竟让她悟了些东西出来。比如这大汉的飞剑的驭使方式更像暗器,飞行无声无息,这却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练习。至于那中年人,他的扇子亦有玄机,竟能牵引着大汉的灵气,故而屡屡躲过危机。

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阵,叶冰肩上被人一拍,一转头,惊喜:“刘师叔!”

含笑站在她身边的,可不正是刘静远。

刘静远如今也近六十岁了,所以看起来年纪稍长,少了些锐气,却多了些沉稳。

十年前两人并肩战斗,历经与灵剑派数名修士之间的死斗,感情自不比当初那般泛泛。不过,他们二人被极阳道君不小心震伤,叶冰因为经脉坚韧,又被极阳道君放进了温养池,故而只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刘静远的伤却比她要重,养了一年多,才算全好。那个时候,叶冰天天被极阳道君折腾着,两人只匆忙见过数次,连寒暄的时间都没有,后来闭关,更是五年未见。

刘静远含笑看着她,指了指后头,两人便退出人群,到角落寻了椅子坐下。

两人坐定,刘静远才笑道:“叶冰,好久不见。”

“是呢,我昨日才刚刚出关。”

刘静远的神识扫过她,惊奇:“你已到中期顶峰了?”

叶冰点头:“侥幸,这次闭关很顺利。”

刘静远望着她毫无骄色的脸,叹道:“听说你的资质其实极好,我还不大相信,眼下不得不信了。 遇到你时,你筑基失败,如今你竟超过我了。”

这几年过去,刘静远修为亦有进益,只是他的进益没有叶冰明显,又在疗伤上花了一段时间,如今还差着一些。

叶冰摇头笑道:“刘师叔莫笑话我,我能有今日,都是机缘之故。”若不是凑巧遇到了沐璑,她如今也难说,这十几年,怕还在筑基初期徘徊吧?

当年她筑基之后,功法杂乱没有系统,没有混元功法,吸收的灵气虽然快,可功法修炼低,到头来也许身体会承受不住。虽然不会走回入魔,可能不能进阶倒是难说。如今她得到了混元功法,又在空间中修炼,才知道废灵根与那些单灵根异灵根的天才差距究竟有多大。假如没有遇到沐璑,没有得到混元功法,那么她穷尽余生,虽然有空间辅助,只怕也只能止于结丹。

刘静远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感慨,听她如此谦虚,横了一眼:“我昔年就与你说过,机缘亦是实力,何必否认。”顿了顿,他问,“叶冰,你来演武堂,是要切磋的么?”

“嗯,我筑基之后少有动手,想来与同门之间多多切磋,增加一些斗法经验。”

“这倒不错,斗法可是经验比天资更重要,修炼天才有可能斗法不行,修炼不行若是多多练习,斗法亦不会弱很多。”

“这么说来,刘师叔经常来演武堂了?”叶冰饶有兴趣地问。之前认得刘静远,却没有深交,不曾见过他斗法,后来与他在天瑶火山前门岭相遇,一起并肩战斗,才知道他亦是杀伐决断之辈,看来多半平日就对斗法十分感兴趣。

果然刘静远点了点头:“我平日得了空闲就来演武堂,对我们剑修来说,武技斗法更重要。”

“只怕是每个剑修都好斗吧?”

刘静远忍不住一笑:“不错,若是不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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