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张进带着一队甲兵保持着阵型慢慢走近大门。
司马荂派出的都是甲兵精锐,一声盔甲锃亮,看到护院叫花子一样最多披着一件皮甲放下心来。
吕章站在门前拱手道:“有劳将军了,我已命人出来等将军搜查。另外略备酒食犒劳将士,还请将军下手轻点空惊扰家眷。”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进笑道:“庄主客气,某一定小心!”
回头招呼一声,张进带人进入坞堡。
坞堡大门正对着一面屏门,看到屏门张进心中一紧:若不是用诈这道屏门就足够留下几十条性命!
屏门能够防止人从门外窥视院子里的情形,更多的作用却是防止盗匪破门而入后直入主院。站在屏门后布置一些弓弩手就能有效杀伤破门而入的人,即使是甲士站在大门处受到屏门的处的攒射也难以毫发无伤。
此刻屏门之后伸着一排脑袋张望,手中没有弓弩说明只是好奇而不是戒备。
张进哪管这么多,有人就是埋伏,这么好的借口不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愚蠢!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有埋伏!”
张进大喊一声,向两侧一个飞扑接着就地一滚杀入人群。
在他身后甲士瞬间散开向着两侧攻去。
护院丁壮没料到进门的甲士骤然发难,仓促接战加上护甲不如甲士立刻落入下风。
直到此刻吕章才反应过来,这次来人根本不是什么搜刮而是像斩尽杀绝!
“快杀了他们!”
吕章大喊一声命令护院抵抗,自己却退到人后,向着后院溜去。
吕章一走,护院心中一凉,哪里还不知道庄主想要跑路,抵抗之心瞬间溃散。
张进见状大喜,不用命令甲士奋然一阵,庄里的抵抗轰然奔溃!
坞堡内片刻变成了人间地狱,等司马荂来到堡中时堡内已经肃清。堡中的人大部分都成了俘虏,被困成一串挤在院子中哭哭啼啼。
看着从堡中搜刮出来的战利品,司马荂的嘴巴笑的歪在一边:“真是肥羊啊!”
张进遗憾道:“可惜吕章跑了,更兔子似的,前脚还在后脚就钻。不然说不动还能撬出他们隐匿的东西。”
“没去追吗?”
“洞里有断门石,急切间挖不开!”
“真是狡猾!”司马荂感慨道
吕章听不到司马荂的感慨,也没时间感慨,正骑着马向山区飞奔而去。
忽然马匹猛然一沉,吕章心中咯噔一下:有埋伏!
就此摔下马可能胫骨折断性命不保,吕章经验丰富反应神速,双手一撑身子弹起,待双脚抽出在马上重重一踩就跳到旁边,铺一落地抱成一团滚了十来圈才停下来。
“好险!”
只来得及庆幸一声旁边窜出几道身影,寒光闪过,吕章的脖子前多了一柄长矛。
“逮到一只肥羊!”齐九脸上的笑意充满了嘚瑟。
“真是肥羊啊!”齐万年感慨道。
在离司马荂几十里的地方,一个上千人的部族在齐万年的攻击下灰飞烟灭,没逃走的族人都被押着迁往齐万年的老巢。
齐万年刚刚结束杀戮,外围的探马就回来禀告抓住一个俘虏。
威逼之下,俘虏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晋军纵兵劫掠收获满满令齐万年心痒难耐。
三河堡中的收获远非眼前的部落可比,若是截下这批辎重一年也不用担心粮食不够!
手下齐九眼中闪着贪欲的光芒道:“族长,干吧。他们就千数来人和我们差不多!”
齐万年当然知道差不多,可胜负不是谁人多就能决定的。训斥道:“晋军人马都是着甲的骑兵,无论是攻击还是防护都比部族厚实,更别说军队的训练也远比部族的充分,在晋军面前部族的骑兵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这样贴上去送死吗?”
闻言齐九的脸垮了下去。得不偿失齐九也不会犯蠢。
见属下有些灰心,齐万年好言安慰道:“先派人过去盯着点,若是有机会咱们就咬他一口!”
“已经盯着了!”
“那就好!”
嘴边的肉任谁都垂涎三尺,就这样放过,齐万年也心有不甘。
劫掠成性可不是军队作风,能干出这事儿的必然是藩王亲兵。这些亲兵自然不想在外面风餐露宿,有坞堡当然会就地整修。
怎么才能把东西抢回来呢?齐万年皱眉思索脑筋急转。
不一会儿监视的人就回来报信,司马荂在坞堡就地修整。
猜测得到证实,齐万年系上眉梢。藩兵的德行齐万年再清楚不过,修整中藩兵必然松懈,看着一队队俘虏齐万年计上心来对齐九道:“让他们集合!”
少倾部众集齐,齐万年各自交代一番,部众皆领命而去。
半天时间,遭到司马荂血洗的三河堡终于平静,所有尸体也掩埋起来。司马荂没有浪费吕章准备的酒食,犒劳有功将士后就地修整。不过司马荂也没有大意,斥候放飞几十里探查周围的动静。
比起在土生土长的羌人,斥候即便是本领高强,也不具备优势。齐万年的部众隐藏在四处斥候丝毫没有察觉。倒是押送俘虏的一队暴露了行踪,也不怨他们不小心,俘虏众多谁也做不到隐瞒的不留踪迹。这一消息很快传递到司马荂手中。
“还有这等好事?”
司马荂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眉毛皱成川字疑惑不定的问道:“这是不是别人放出来的诱饵?”
“绝对不是诱饵!”
斥候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