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远听到这儿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忙带人连夜赶往那个废弃工厂,到达工厂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整个工厂分为两层,屋内没有一丝亮光,就着月色看起来十分的阴沉恐怖。
戚修远想直接闯进去,却被下属拦住。
“戚总,现在工厂里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要是贸然进去可能会有危险。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攻进去可能胜算会比较大。”
戚修远一把把他推向一边低声怒吼道:“滚!我就是拼了我这一条命,也要去救她!”
说着,戚修远和几个随从小心翼翼的来到工厂里,仔细地搜寻了第一层,除了几个破旧的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
戚修远的心沉了下去,那戚修蓝就是被藏在第二层了,几个人尽量地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楼梯。到达第二层时,每个人的心跳间隔都变短了,只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贴着墙壁侦察搜寻,敌在暗他们在明,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一旦出了差错那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这时几下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阴森的工厂中。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幻听,随着听到的人越来越多时,戚修远可以确定俞思蓝就在这里。他拿着小手电顺着声源找了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地上躺着。
思蓝!
戚修远跑过去抱起受伤的俞思蓝,他觉得手中湿润黏糊,一看满手的血,他觉得喉头一紧,他第一次觉得人痛到极致时是发不出声的。
戚修远惊慌的用手拍着俞思蓝的脸,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一句:“思蓝!思蓝!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我来救救你了!你醒醒啊!”可是任凭他怎么呼喊,俞思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声也越来越委屈,手指冰凉,戚修远甚至觉得死神仿佛已经站在了俞思蓝的面前。戚修远握着俞思蓝冰凉的手,不停的喃喃道:“思蓝,你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冷啊?我把衣服给你披上一会儿就不冷了哈。”说着戚修远慌忙用自己的外套把俞思蓝紧紧包裹上。
怎么办?怎么办?医院!医院!
这时,精神极度紧张的戚修远才反应过来要送俞思蓝去医院。戚修远一路飞驰来到医院,戚修远一直紧紧抱着昏迷的俞思蓝,不停地跟她说话:“思蓝,你坚持住!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和安逸你知不知道?”
“别怕,思蓝!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戚修远内心越来越不安,当他看到人命关天的关头,司机居然还在等红灯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大吼司机:“你干什么呢!给我闯过去!闯过去!”声音嘶哑,眼中沁着的泪也悄然散落。
俞思蓝刚被送到急救室抢救,温恒新就闻讯赶来,他一看到俞戚修远手上衣服上的暗红色的血渍,心里对俞思蓝的伤势也有个底了。温恒新憎恨眼前这个蹲在急诊室门口,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男人。他快步走过去指着戚修远大骂:“都是你个小王八蛋把思蓝害成这样!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戚修远连急带恨的,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温恒新给点燃。他抬起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温恒新,然后迅速抬手打掉了温恒新指着自己的手指。“我给你交代?我凭什么给你交代!你算那根葱!”
温恒新被戚修远给戚的血压瞬间就上来了,他大骂: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俞思蓝的爸爸!”戚修远转身嘲讽的笑:“爸爸?你算哪门子的爸爸?思蓝那时候流浪在外被人欺负时她需要爸爸,可你在哪?现在她长大了你腆着脸认什么狗屁亲?!”
“你!你!”温恒新觉得自己的双眼都在向外喷火。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执意把思蓝从我身边带走,她会出事么?你赶紧走,乘着我还算冷静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给我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大庭广众的不给你留情面。”温恒新也是驰骋商场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轻易让步,看着温恒新一脸不屑的在那站着不走,戚修远心急如焚,没有精力和他再耗下去了,他就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保镖把温恒新出去。
“你们几个去送温总一程,他好像不认路。”
温恒新也慌了,他今天没带几个人,就只一个司机看见这场面也早就跑了。无奈之下,温恒新只能被保镖们架出去,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道:
“戚修远,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整死你!”戚修远又坐在门口,抠弄自己手上摸血痂。
“思蓝,你听见没,温恒新那个老东西,他要来找我的事!你千万不能死!你不是说过你要永远保护戚修远么?可是你要死了谁来保护我。”温恒新揉搓着自己紧皱的眉心,不停的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戚修远都不敢再去看时间,他就这么默默的等着。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满头大汗,双手沾血的大夫。戚修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医生的手术服,急切的问着俞思蓝的伤情。
“大夫,大夫怎么样了?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里面那位小姐只是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和一些皮外伤,好好休养一阵子也就好了。只是那位小姐身体十分虚弱再加上刺激过度才会晕了过去,这段时间家属一定要注意稳定她的情绪,不能再随便刺激她了。”
戚修远一听俞思蓝没事,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他觉得全身有些发软。
大夫连忙扶住他叫来了护士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