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因天黑的较早,大伙便商量早早的洗漱休息。领了热水洗漱完毕,便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因天还早,心力交瘁了一天的美女团、渔家团还有李曼自己所属的江南团众丫鬟们还有些小兴奋,就凑在一起喁喁细语。
来自同村的李圆则另类的抱着李曼的一条小胳膊小声的抽泣,边哭边诉,真真是悲苦喜交加,悲的是从此远离家乡许是终生都不得见父母姐妹亲人一面,苦的是爹娘的狠心绝情使其从此为奴为婢不得自由,可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较好的着落,不用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担忧。
开始李曼还轻声劝解,劝着劝着反而把自己给劝哭了,最后两人干脆抱头痛哭,旁边春芽、秋莲只得在一边小声的劝解。李曼李圆因白天之事本就不堪疲惫再加上刚刚真是哭的狠了,慢慢地在众人说话的背景音里相互依偎的坠入梦乡。众人皆以为进入了孟府便一切都尘埃落定、万事大吉,却不知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鸡叫第一声时李曼就被惊醒,在现代李曼本是极爱睡懒觉的性子,自从到了这坑爹的古代,许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缘故,一点点的声响皆能将她从梦中惊醒。
既然醒了,今天又好歹是来到主家的第一天,当然要表现的勤快些,好给主家留个好印象,李曼本就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以后要想分到轻松的活计得到重点培养这几天是关键中的关键。于是便小心的摇醒李圆,示意她该是时候起床了,李圆这一路以来很是乖巧听话,没有半句异议便径直起身,两人小心的穿好衣服,拿起各自的洗漱用品,打开房门走到屋外,回身小心的将门扉关好。
此时,深蓝的天幕上启明星高悬,灰蒙蒙的天色中一股湿气扑面而来,晨露凝结的草木显露出一股低调的生机。
两人边朝井边走去边小声说话,李曼将自己对丫鬟培训的重要性及其分析详细分说给李圆听,并对她将来可走的路线做了总体的规划,重点指出最好能够专走绣娘路线,技不再多而在于精,最好以后能够专为主子做衣服,且以后若是有幸被放出去也算是一门傍身的手艺。
二人洗漱完毕回屋,收好了各自的物品,便坐在床铺上耐心的等待,期间也有几人早早起来洗漱。没等多久天已大亮,只见桂嬷嬷领着两个面生的婆子快步走来,先是瞄了瞄屋内,然后就停在了门边。
李曼这时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拉着小圆上前便向桂嬷嬷请安,向另外两位妈妈问好。桂嬷嬷这时才放松了面皮,瞧了瞧她们齐整的着装,便从左边嬷嬷手里拿了一个写着壹的牌子给她,嘱咐一定要带在腰间放好,万万不可丢失,李曼听了连连称是,李圆同样也得了一写着贰的牌子。
其她人见了,有那机灵的也立马上前请安问好,然后皆从桂嬷嬷手里领到相应的牌子,而那些还没起身的也赶紧穿衣洗漱,桂嬷嬷见了也不恼,只说收拾妥当了才能来领牌子,众丫鬟只能比赛洗漱的速度不敢马虎应对。
早上的令牌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从吃饭到听训诫甚而坐卧行走,身边总有那两个嬷嬷在旁边跟着,间或在本本上记下两笔,搞得众人人心惶惶,倏忽间大家都变得谨言慎行起来,生怕出了错处被狠狠记下一笔。
这般过了有三五日,这天众人刚吃完早饭,桂嬷嬷便领着众人到了一个叫议事堂的地方,众人按着自己的编号依次排好鱼贯而入,从左向右依次排好,站了两排。
李曼因要表现敦厚老实的形象,眼睛不敢乱瞄,只盯着脚尖挺直站好,便没看到屋内具体的情况。只见正堂坐的正是那天在庭院选人的贵妇,她的下手坐着一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媳妇,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位俏生生的小女孩,看她们穿着皆是锦缎华服且戴着靓丽的头饰,应是这家的小姐无疑。
桂嬷嬷先上前迈了小半步,口称:“老奴与众新训诫的小婢与太太请安,给大奶奶请安,向四位小姐请安。”李曼听见立马条件反射般的曲了曲双膝,腰身前倾,她恨这种条件反射。只见众人皆弯腰屈膝,打眼望去,齐刷刷的甚是好看,齐整的跟军训似的,可见这段时间的特训真是成果斐然啊。
正座的太太看似很是满意,先是点了点头,才道:“桂嬷嬷的本事最是让人放心不过的,看这□人的本事更是愈发见长,一个个的和先前比真真是天差地别。”桂嬷嬷连称愧不敢当,一切皆是太太的提点,然后请示是否可以正式开始,只望这些个丫头都能有个好的去处,也不枉自己一番费心教导。
太太下手边的少妇则是孟府嫡长孙新娶进门的长孙媳妇,出自名门世家史府,闺名为琳,且其额头眉心处有一艳红的火纹,咋一看仿佛火焰跳动,端的是高贵异常。其从进门起就一直跟在当家婆婆的身后,鞍前马后很是殷勤,打得也是学习管家理事孝顺公婆的牌子。
大奶奶生性爽利,且颇有些急脾气,见现下诸事妥当,便向婆婆右手边两位七八岁的姐儿道:“三妹妹与四妹妹年后即会跟着府里先生正式进学,不如让妹妹们先挑些可伺候笔墨的丫头。”然后看向桂嬷嬷,示意那些大字不识的就不必上来了,总要给妹妹们挑些可心的。
桂嬷嬷先是连连称是,后对着册子叫出四个丫头,让其上前两步站好以供两位小姐挑选。四人中除了李曼之外,剩下三位皆是来自燕京美女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