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扶着外公在敬老院走了一会儿,发财挑着两个空桶从不远处走来。发财仰着脸,微笑着看着他们。
“混账!”张卿尘先生停下脚步望着发财说了一句。这句话是张卿尘先生的口头禅,他对谁都喜欢说这句话。这时,浅浅抬头朝不远处的树林望去,张锤从前方的山林里慢慢地走了下来。他穿过山墙上的一个小门,头上都是血。
浅浅望着满头都是血的张锤吓坏了,她担心张锤突然死掉。就在这时,张卿尘先生的女儿曼文突然回来了,她看见满头是血的张锤慌忙拉着他说:“你怎么搞得,把头摔成这样。”曼文是卫校毕业,她镇定地扶着张锤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然后倒了一些水给张锤清洗伤口。清洗完伤口,曼文又从家里找了些珍贵的血结洒在张锤的头部并用纱布:“你以后走路小心些,看把自己摔的。听见没有?”
张锤坐在凳子上点点头,这个傻傻的智障竟然听懂了曼文的话。
张卿尘先生在敬老院走了一会儿,院长照例走了上来给他递了根烟点上。院长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搬了个凳子放在张卿尘先生的跟前说:“坐会吧。”
“嗯!”张卿尘先生点了点头。
“外公,不是说部队搬来了吗?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这几天去山里面训练了。”院长微笑着说。
“哦!”
浅浅想起了受伤的张锤,便丢下外公回家去了。回到家里,张锤已经被曼文包扎好了,张锤乖乖地站在曼文的身边,曼文对他一再的叮嘱:“以后走路慢一点,不要再磕着了,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姨,他没事了?”
“嗯,就是磕破皮了。”
“哦。”浅浅听了,便放心了。
“你外公呢?”
“在外面跟院长说话呢。”
“琳琳,你什么时候来的?”曼文去水池边洗着手问。
“快中午的时候。”
“妈,我的猫呢,张咪呢?”曼文想起了自己的白猫就问母亲。
“它病了,在核桃树下睡觉呢?”
“怎么会病了呢?”
“不知道,病了几天了。”
曼文听了就走到核桃树下抱起了白猫,爱怜地说:“张咪,你怎么了?”白猫无精打采的,看了曼文一眼闭上了眼睛。
“张咪好像病的很严重!”曼文心疼地说。
“嗯!”张善贤走了过来望着白猫说:“这个猫估计活不久了,它整天和你爸睡一块,死了你爸会伤心的。”
“我给它喂些药吧,死马当活马医。”曼文放下白猫去屋子里配了些药给白猫喂了下去。
“浅浅,我们待会儿去厂里面梨林居那块吧吧!”琳琳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核桃树下。
“去干嘛?”
“去玩,四五点钟的时候部队里的士兵该从山里下来了,我们瞧瞧去。”
“哦!好。”
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便去了梨林居,琳琳说的没错,她们到了梨林居到处是年青的士兵在搭伙做饭。
“我说早上来的时候厂里那么多的临时土灶,感情是做大锅饭的。”浅浅说。
“小姑娘你们就在厂里面住?”一个穿军衣的男孩问他们俩。
“嗯!”琳琳回答。
“来,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绝活。”士兵立马扎了个马步对她俩说。
“绝活?”浅浅很好奇。
“嗯,我的独门绝活。”士兵说着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跳的有两米多高玩起了跳绳。
浅浅看罢转身想走,士兵叫住她说:“嗨,怎么样?我的绝活怎么样?”
“这就是你的绝活?”浅浅一脸的不屑。
“是啊,怎么样!”士兵依旧很自信的问浅浅。
浅浅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就走,士兵在后面喊:“哎,别走,我还有绝活呢,表演给你看。”
现在正是做饭时间,几个士兵有说有笑地蹲在地上杀鸡。其中一个士兵用筷子穿过鸡肠子在盆中清洗,浅浅没认出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鸡肠子。”
“这个也能吃?”
“是啊,很好吃的。”士兵蹲在地上边收拾鸡肠子边回答。“待会儿在我们这里吃饭吧,给你们尝尝。”
“不吃!”
他们正说着,一个面目俊郎的士兵从梨林居的下坡处唱着歌曲小芳走了上来。
“你丫真清闲额,啥也不干,还唱歌。”收拾鸡肠子的士兵冲着走来的士兵说。
“训练一天了,浑身散架了。”
“你不是唱小芳吗,这就有两个小芳。”
士兵看了看浅浅和琳琳热情地说:“小姑娘,待会儿在我们这吃饭,尝尝我们四川人的手艺。”
浅浅不想待下去了,就和琳琳去了其他的地方,此时的厂区里,到处都是走动的士兵,大大的临时土灶也搭建了很多个。他们看见浅浅和琳琳就热情地冲她俩喊:“姑娘,在我们这里吃饭吧,我们做饭很好吃的。”
“不了!”琳琳回答。
看到这些当兵的浅浅的心情也很好,他们热情奔放充满活力。
“我们去梨林居坐会儿吧!”
“嗯!”
两人回到梨林居,梨林居的梨树上挂满了青色的梨子,浅浅随手摘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味道涩涩的。
“还不熟呢!”
“知道,就是觉得好玩。”
“回家吧!”
“嗯!”
她俩出了梨林居沿着窄窄的石阶走下,石阶的旁边一棵石榴树也挂满了果子。
“这里真是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