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坐在一边儿的陈舒好似有点拘束,就笑着问道:“舒姐,我刚才看你在门口盯着那几只白梅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陈舒见着长公主问话,忙笑着道:“孩儿是触景生情,想起了一首诗,所以脱口念了一遍。”
“看看,我这个干闺女还是个有文采的呢,说出来让我们两位母亲也听听,什么样的好诗词啊,我们也感受感受。”长公主说完这句话就和唐氏对视一笑。
唐氏接着道:“让长公主笑话,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还读过什么书,不过就认得些字罢了。”
“妹妹,你怎么又和我见外,以后叫我姐姐就好,别长公主的叫来叫去,听了怪生分的。”
陈舒看着自己的这两位母亲都是这么善良可亲,心里也是极高兴的,忙笑着道:“两位母亲大人别争了,听我念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陈舒好似珠玉落盘的清脆声音环绕着大厅,唐氏和长公主听了,细细品品都觉得很传神,好似看到白梅冬日独自绽放的高洁之姿。
“果然是好诗,咏梅的诗句我也听过不少,但是这首五言绝句,简简单单四句话,却让我丛中感受到了白梅的傲骨和高雅。此诗得闻后,我都觉得自己院内的白梅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角花景了。”长公主赞不绝口道。
唐氏也是觉得甚好,笑着说:“看您夸得,这也不是她写的,不过是念来应景罢了。”
陈舒小声嘀咕道:“我只是不好意思抄袭,不然必定是个才女,我可是储藏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词佳句。”
长公主只看着陈舒不服气的嘟囔着,笑着招手,丫鬟上前得了长公主的吩咐出去了。
陈舒坐了这许久也没看到怜心,感到很是想念,就问道:“母亲,怜心妹妹呢?我想她了,她在哪啊?”
“你妹妹还没睡起来呢,昨天晚上也是睡的太晚,早上她就没起来,等一会儿就来了。”
唐氏也是笑着道:“听舒姐说了怜心郡主很是可爱,她在家总是惦记着。”
听了这个话,长公主想起女儿是个傻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时刚才那个小丫鬟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穿青绿色棉袄的方脸妇人。
这个妇人进来后十分有礼的和长公主、唐氏及陈舒请安道:“奴婢李石家的给长公主请安,见过陈夫人和福瑞县主。”
长公主笑着抬了抬手道:“这是我府上管绣娘的婆子,这几日我新得了宫内几匹上好的丝光织花锦缎,想这两日赶工给舒姐做一套衣裳,就在认义女的时候穿。”
唐氏在一边忙客气道:“这么好的东西给她一个小孩子穿可惜了,家里也做了不少新衣服,那几批料子还是姐姐您做几身新衣服穿着吧。“
“这是什么话,莫非妹妹你瞧不起我?”看着唐氏连忙摆手,长公主才继续说道:“你当了她快15年的娘了,自然是照顾不少。我这给我女儿做身衣裳你还不同意,好啦,几批料子,也是我给舒姐的见面礼是不。”
长公主冲李石家的点了点头,那个婆子就上前走到陈舒面前再次行礼道:“还请县主让老奴给您量量尺寸。”说着从怀里掏出工具来。
陈舒笑着起身,配合李石家的量了身长、袖长、肩宽等各个尺寸。量完后李石家的收起工具笑着道:“县主身形修长,穿什么裙子都好看。”
长公主也笑着道:“是的,这孩子个子算高的,细腰窄肩,穿什么都是婷婷袅袅的。李石家的,你就把里面那批霞光珠色的料子裁了给做一身,让家里几个绣娘停了手上别的活,先做这个,后天要做出来,可不能耽误,知道了吗?”
听了长公主这样吩咐,陈舒也有些不安道:“母亲,这样您是不是太麻烦了,家里人多事多的,都停下来,会不会太麻烦了。”
唐诗也是在一边说着:“是啊,驸马和孩子们万一有个什么需求什么的,还得等两天,这也太叨扰了。”
听着唐氏提到驸马,长公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受伤的表情,但只瞬间就恢复了,强笑着道:“驸马住在驸马府上呢,其他几个孩子也是在那边,这边就是我和怜心,所以不麻烦什么。”
听了这样说,唐氏有点惊讶,心里想难道公主和怜心郡主都不怎么回去吗?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开口问,虽然也是隐隐听说这些年长公主和驸马不合,没想到事情都这么严重了。
唐氏忍了又忍,长公主看了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自己确实不想提起,也是低头喝茶遮掩了。
陈舒看着气氛冷了下去,忙笑着道;“母亲,这么好看的裙子我可没有披风配啊,母亲您可怜可怜孩子,就给配齐一套吧。”
逗得长公主暂时忘掉了悲伤,也是乐道:“知道了,你不说母亲也是这么打算的,到那天我要让我的女儿光彩照人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看看我收了一个多好的义女。”
正说着,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思月从外面进来请安道:“怜心郡主醒了,长公主可要去看看。”
听着闺女醒了,长公主笑着道:“妹妹,舒姐可要和我一同前去?”说着笑着牵着唐氏的手,舒姐陪在一边儿,往怜心郡主那走去。
怜心郡主住的地方离雅园很近,只在左边,穿过小径和抄手游廊就来到了一个小一点的院子,一进院内看到一个青砖红瓦绿窗格的大宅子,院内扫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