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遥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扯住了他的衣角,“你一个小孩子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赶紧给我再端一碗粥来,我还没有吃饱。”
见她这样疾言厉色的,他也不敢反驳,满脸的愤恨久久不能散去。
陆繁遥很快就吃了两碗粥,胃里才暖和了些,只是身上的衣服冷岑岑的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对了,你不换衣服去上学吗?”陆繁遥看了看时间,“居然在你的任课老师面前公然逃课,是不是太猖狂了啊。。”
梁初冬的眼神有些暗淡,“我去学校也不是为了学习。”
她扯着被,将自己裹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你上学不是为了学习,难道是为了看我啊?我不去,你也不去了?”
“去了什么也听不懂。”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我现在就打电话请假,我就留在家里陪着你。”
陆繁遥细想之下也觉得是这样的道理,一会他家里的保姆回来,就她自己在家,那算什么。
就在她怔怔的发呆的时候,却见他已经拎着电话出去了,很久才慢腾腾的回来,只是脸色缓和多了,眉眼间也有了一丝的喜色。
“我已经打电话给保姆了,让她这几天不用过来了。”他一副了然的神态,似乎已经明白她心中所想了。
陆繁遥好像被人戳穿了心事一样,不由得脸颊一红,随即将头转了过去。
屋里很暖,沙发也很软,已经熬了一整夜的陆繁遥,只感觉困意渐渐的袭来,只靠在沙发上想要睡一会。
但很快她就被人给推醒了,她睁开眼睛,满脸的床气,“梁初冬,你别惹我,我想睡一会。”
谁知他却将赶紧的一套睡衣丢在了她的脑袋上,“快换上,然后去房间睡,你又想感冒发烧的吗?”
她迷迷瞪瞪的将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却闻见一股干净的香气,竟是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什么香水味,竟是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但很好闻。
“还是不换了,我的衣服一会就干了。”她说完又没好气的倒在了沙发上,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而就在她正要睡着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毛衣袖子,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来,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顿时半点的睡意也没有了。
“你要干什么?”她满脸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领,如临大敌的模样。
见她神色间这样的激动,他不由得怔了一下,“既然你自己不换,那我帮你好了。”
陆繁遥忙将衣服拿了过来,死死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好,我去换,你离我远一点。”
他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却见陆繁遥抱着被子和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扭头看着他,“你这孩子真是的,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不能乱动女人的衣服,万一让你负责怎么办?”
梁初冬的喉咙动了动,“你会让我负责吗?”
陆繁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抱着被,往其中一个房间里走,“不会。”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的皱了皱眉,厨房里熬着的粥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屋子里也溢满了粥的香气。
他随即便过去,拿着陆繁遥用完的碗,连刷也不刷,只给自己盛了一碗,淡淡的吃了起来。
而他刚吃了一半,便将陆繁遥将头从房间里探了出来,隐隐的看见她已经换好了自己的睡衣。
有些宽大的睡衣将她的身体衬得更加的瘦小,那裤腿也被她松松垮垮的卷了起来。她原本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松散看,柔和的贴在她细白如瓷玉的脖颈间。
他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随即满脸担心的问,“怎么了?”
陆繁遥的脸色有一丝的踟蹰,良久说,“你能不能进来陪我一会?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刚喝下去的粥还没有完全的咽下,猛地听见了她这话,岔了口气,“你,你说什么?”
“我一闭上眼睛就梦见那个猥琐的男人,你能不能守在我旁边?”陆繁遥眼底有一丝的红,正常人在昨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哪里有不害怕的道理。
易阑的喉咙微微的动了动,随即脸上有一抹心疼的神色,“好。”
听到他答应了,陆繁遥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回到柔软的床上,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便感觉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
陆繁遥并没有睁开眼睛,困乏渐渐的席卷上来,沁入到她的四肢百骸。
“能不能攥着我的手。”陆繁遥将细白的手伸了出去,过了没一会,便感觉一双炙热的手握住了她的。
一股安全感充斥在她的心头,她这才慢慢的睡了过去,似乎真的不害怕了,连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了。
陆繁遥几乎是一直无梦,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多久,醒了的时候竟觉得自己不知道在哪里了。
她伸了伸胳膊,却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东西,等转脸看去,却见梁初冬还在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而她的手心里一片滑腻,想来两个人竟一只攥着。
她看了看窗外,却见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些黑了,没想到这一睡,居然是一整天不曾醒过来。
“你见我睡着了,怎么不放开我?”陆繁遥明明自己理亏,却还是责备他,“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
梁初冬神情淡淡的,却见陆繁遥松开她也的手,只感觉心底一阵失落,只笑了笑,“我怕你做噩梦。”
她这才伸了伸懒腰,但他那宽大的睡衣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