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睿双手一恭,郑重说道:“儿臣曾答应过那些百姓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还望父皇三思!”
明元帝是一明君,历来爱护百姓,何况还是好几条人命。
“押下去,务必查清!若真是如此严惩不贷!”
赵祁祯紧握拳头,不敢再求情,眼睁睁看着国舅被押下去。
国舅爷入狱的消息传开,朝中哗然一片,有太子一党的出面求情,都是让皇上看在老国公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明元帝只说等查清再议,却不想接下来三日陆续有朝中官员参国舅这些年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等等罪名!
赵祁睿从其府中查获整整八十万两白银,还有金锭八箱,玉器珠宝五大箱,这怎可能是一个四品官员能拥有的家产。
接二连三的事情渐渐无人再为其求情,怕引火烧身。
皇后也才得知自己这个弟弟竟如此无法无天,脱簪请罪跪到正殿前。
明元帝并没有见她,也没有因此怪罪于她。
过了几日,赵祁睿将蒋政这些年犯下的罪状一一查清,列了整整三页纸呈给了明元帝。
明元帝看着上百条大大小小罪名,怒斥:“混账东西,害群之马。”
“父皇,你看…”赵祁睿这些天将国公府查了个底朝天,连几年前犯下的罪行都查了出来,为的就是让蒋政再无翻身之日。
老国公留下的情分也救不了蒋政的命了!
“秋后问斩!”
明元帝圣令一下,皇后太子有心再去求情,也没了扭转的可能。
得知此消息的蒋政,哭喊着要见太子与皇后,只说自己上了皇后太子的当。
皇后原还有些愧疚,现下连那点愧疚都被蒋政消耗殆尽。
左道一众人全部依法处置,不过看在左道老实招供的情况下,留了他那胖儿子一命,为此左道感激涕零。
赵祁睿前后十余日没有回府,杜沁心虽知晓他在忙于政务,可这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这天傍晚,赵祁睿回了睿王府,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去榴园看一看杜沁心。
谁料半道遇见青鸢,哭得好不伤心,赵祁睿无法改道去了琉璃阁。
“王爷,您是不是厌恶妾身?”青鸢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我见犹怜。
“怎会!你莫要乱想!”赵祁睿想起自封了她夫人后,再也不曾来过她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歉意。
青鸢用帕子拭去泪水,“那你怎连看都不来看妾身一眼?”
赵祁睿被问的一时无话,若是旁人他自是理都不会理,可青鸢是她母妃唯一在世的亲人,耐着性子同她说了这几日太过繁忙,而且答应今日留在琉璃阁用晚膳。
青鸢一听,努力掩着脸上喜色,吩咐人准备晚膳。
这边得到消息的杜沁心既失望又失落,自己这几日因惦记他食不下咽。他回府竟连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就去了琉璃阁,杜沁心气的晚膳一点没吃。
琉璃阁灯火通明,青鸢体贴的给赵祁睿布菜,赵祁睿因心里有事,简单用了些,想起身离开。
可青鸢不依啊,想方设法也要留住赵祁睿。
“王爷,您喝口茶!”
赵祁睿接过,微微抿了一小口,看了看天色也不知杜沁心有没有用膳。
“王爷,妾身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青鸢吞吞吐吐,赵祁睿以为她有什么需求。
“你说便是!”
“王爷昨儿妾身身边的丫鬟出府去帮妾身置买东西,竟听到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议论王妃,我那丫鬟一听不依与人起了争执,惹了事端,还望王爷莫要责罚!”青鸢娓娓道来,似在替他的丫鬟求情,可赵祁睿关心的是竟有人敢议论睿王府,怕是活腻了!
“她们说王妃什么?”
“都是些胡言乱语当不得真!”青鸢笑着说。
“说!”
见赵祁睿有些怒意,青鸢将外面的传言告诉了他。
“她们说王妃…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与人在寺院私会!”
“放肆!”赵祁睿一听猛拍桌子怒吼。
青鸢被吓得跪地,“妾身该死,妾身该死!”
“往后注意你的言行!”赵祁睿看了一眼青鸢说完出了琉璃阁。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住。
“你去查一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编排本王王妃?”
长风应下出了王府,赵祁睿心里很是烦躁。想起当日在万国寺见到杜沁心与沈之文,以及没有出现的那一抹嫣红。
止住了往榴园去的脚步,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长风第二天晌午归府,直接去了赵祁睿的院子。
“王爷,坊间确有些传闻与王妃不利,属下已让人去查是何人散播谣言。”
赵祁睿半天不语。
“你让人想办法将此事压下去,本王不想再听到此类消息。”
榴园的杜沁心对此事一点不知,接到沈怜月送来的生辰请帖才想起再过两日就是沈怜月生辰!
因国舅爷出事沈怜月本事不想办这个生辰宴,可皇后竟执意要办,而且交待,务必要请杜沁心来。
沈怜月即使不情愿也只能从命!
皇后如今恨透了赵祁睿,有关杜沁心的那些传言也是皇后让人散播的。之前云锦就传信来说杜沁心离府好几日,赵祁睿瞒得严实,外人都不知此事。因国舅一事才知,竟是因为寻找杜沁心才发现有人贩私盐,扯出这一连串的事情。
前两日沈夫人得知沈怜月有了身孕,特进宫来看望,说起曾在万国寺见过杜沁心,皇后才出此下策,也深知这事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