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拦住了几位平素与他交好的师弟,那面上潮红眼中充满柔情……
“二师兄,那俩妖精修得姿色确实不错,不光是留下,我们顺便求情与你做小妾双修吧!啊?哈哈哈……”
“三师兄所言极是……哈哈……”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哈哈……”
被拦的师弟们捧腹大笑,尤见子辰已经脸爆红至脖子根,正咬牙切齿显尽尴尬无奈之态,戊怀竟笑出泪来。
子辰心中恼怒恨恨非常,一路不再言语,蔫头耷脑地跟随在众位师弟之后,至得云伏殿内,垂头丧气佝偻而立。
正善早已坐于大殿中间仙尊正位之旁侧椅之上,见众师弟均已到齐,出于礼节,垂手站起,挥手示意师弟们坐在左右两列座椅之上,他才又坐下,双手置膝,摆正坐姿,庄重立显。
“今日置丹较为顺遂,已承师命。辛苦了众位师弟……”他揖了揖手,速放下,又示意左禾、莫容将两个妖精提至殿中,脸色转而严肃甚于平日。
“左禾,抓获此两妖,是你之功,个中细节想必众位师弟均已晓得,自无需再多言,我见你面色不佳,不如……”
“面色不佳,面色不佳,还不是嫉妒左禾之功,他定是已知晓师弟纳物之能在他之上,怕下不来台面才不容他道出细节,就借口支走他……”
“不光如此,据我所知,要依照各仙境惯例,应是谁抓的妖谁就有最终处置权,或为杂役或为遣散……”
“咱们境从未有抓得妖的弟子,大师兄是怕左禾触及他的权利,嫉妒的吧……可怜了左禾……”
“嘘~嘘~大师兄看过来了……”
一众弟子窃窃私语骤止,大半仍显露鄙视正善之态。
“大师兄所言不虚,接连几日我修行甚重,今日之事又耗费灵气不少,谢师兄体谅。”左禾弯腰揖手,拟疲乏之姿,缓缓步出殿外。
他回了一回首,正见得众师兄皆面带错愕看向自己,随后又闻正善喝止了声。不再顾念师兄们如何,他摇头微微一笑,对自己施了个腾飞术快速奔至寝阁之内,立定,转身又施了个封印术隔离了外界,坐定,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你出来吧,道出原委,我自会决定你之去留……”左禾甚多疑虑,颜面阴郁至极。他抖了抖左袖,甚为急切。
只见七彩流沙如波浪般自袖口倾出,盘旋于空,散发少女轮廓清晰通体半透明,已不复之前似隐似现,又围以斑斓荧光拟作纱衣,散发浅浅醉人香气,美妙之态不能言喻。
左禾又目光不自觉滞了一滞,自认那香气久闻不得,便施术敛息起来。
“观得左禾仙君如此珍视于我,心下甚为感激,想必……仙君已不置我的气啦……嗯……仙君既已受了我些许修为……我毒害之处于您已解……只不要深吸伤了我……”绻萦向左禾这边近了近,看不真切的脸孔低了低,像是专注凝视着他。
“莫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下定绝心全力助你,竟助得个自尽之果,莫不白白辜负了……你迫切求生之初衷?!”他险些失言,‘我的真心’四字几欲出口,又暗暗惊叹自己为何会不自觉吐露似男女之情表白话术……
她那“凝视”之态令左禾心跳加重了些,眼神不自然地躲闪起来,脊背也挺得僵直。暗纳:我平日里坐姿是怎么来?这双手是如何摆得?未理清晰,遂一动不动,这当口已然觉得有些许酸乏……
“仙君,对不起!我……自有意识以来从未得他人关怀,一直以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既生了我,我只能求的不遗余力……直至遇得仙君,始知这世间真情美好,我不但无以回报,日后还定会给恩公徒增繁多困扰,一时有感,妄图将毕生修为送与仙君……实是……”她说的很委屈,其实又是为了圆自己的谎,如果说明那修为其实是自己的三筋之一……那助墟之事,他定不会同意。
左禾听她如此,徐徐站起,想要伸手安抚,抬至半空,想想,突然放下,又搔了搔首,觉得不妥,复又坐下,手足无措之态再不似以往铮铮少年……
“绻绻……若说你之命我救,你之命属我,那非我作为,助你也只是略尽绵力,着实谈不上多大恩情,况且上苍亦有好生之德……其实生死从来只由自己做主,望,珍之重之……”
左禾原本只想安慰她,哪知道话一出口竟成了说教模式,暗恼自己言笨语拙,偷偷拍了下脸颊。
“我……明白,我日后定会学猫儿般识趣,乖巧……”不知怎的,明明是她自己错了,骗了他,但她还是内心酸楚攀升,生了他的气……绻萦将头抬起,身形落至地上,面对左禾深拜了拜,又化作流光沙影潜于左禾袖中。
“诶……这怎么来……我话还没说完……”左禾先是百思不得其解,暗怨女人心,摸不透,后又细细品味前后对答,觉察自己失言令她误以为自己对她贬低,但心性又固执高傲,莫名地又气了一气,转念过了这劲头她自会主动发言,竟不再理会,随她去了。
过了个把时辰,左禾百无聊赖之际,调动灵气,试探修为,无意间触得乾坤袋隐隐有变,心下疑惑,再而观之消失不见,随后发觉右腹部温暖膨胀,抚摸之处未有触感,心惊:乾坤真墟……
“左禾师弟……左禾师弟……咦?青天白日怎得上封了?!左……”元哲方要加大嗓门,突见左禾推门而立。
“你怎么如鬼魅般……你封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