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也走吧!”姚童看着渐去渐远的马车道。
“不要跟得太近!”公子清浅在树丛后看着云毅等人进了书院的大门。
公子清浅为了隐藏行踪,他也一直坐马车跟踪着公子瑾阑。
头戴斗笠的姚童驾着马车远远地跟着公子瑾阑的马车的车辙。
公子清浅虽然不知公子瑾阑为何会遇到不明的刺杀。但是他不知怎地会在那天夜里帮了公子瑾阑。
他在树上看到了公子瑾阑出门追赶杀手时的片刻犹豫。他知道他的迟疑一定是有原因的。难道是柔心受了伤?
直到今天早晨,公子清浅看到柔心苍白的脸,才知道自己昨晚没有做错。
公子瑾阑做事滴水不漏,令公子清浅抓不到任何把柄。过不了多久,自己不在府里的事情就会被公子瑾阑的人看破。
公子清浅思及至此,心中不免烦躁。他试图闭上眼睛静一下。但是柔心那毫无血色的脸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柔心和他曾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起看公子瑾阑和二皇子的身世和简历,共同研究二人的性格特点和喜好。
从那时起,公子清浅开始对柔心有了新的认识。柔心心思细腻,做事稳重,灵气十足。也是在那一个多月的接触中,公子清浅真正的喜欢上了柔心。
柔心对公子清浅的爱是懵懂的。没有哪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会对一个聪明绝顶,外表俊美的翩翩公子不动心。况且柔心与他三年的朝夕相对,心生情愫是很自然的事。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柔心进入公子瑾阑府邸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她成了他手里的一枚棋子。棋子当然知道自己的使命。
在士族等级森严的壁垒下,柔心早已经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只能是他的一颗棋子。
“公子!他们停下来了!”姚童的马车慢了下来。
“跟着其他马车继续走!公子清浅听到了前面的马蹄声。
“是!”姚童赶着马车继续前行。他们的马车拐进了另一个街口才停了下来。
“他们住的是福来客栈。”姚童抬了一下自己的斗笠。
“我们去庐江郡等他们!”公子清浅坐在马车里没动。
“哦!”姚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又喝了两口水。然后他拉紧缰绳继续赶车前行。
夜色降临了,天气却闷热起来。
“去清扬县投宿!”公子清浅看着手里的兽皮地图道。
“不赶路了么?”姚童不晓得为什么公子突然改变了计划。
“要下雨了!”公子清浅掀开车窗看了看天。姚童可不想被雨浇。所以他将马车赶得飞快。
在第一滴雨滴落下来时,姚童终于将马车停在了清扬县的一家小客栈门前。
公子清浅下了马车。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客栈的伙计将马车赶到了后院。姚童扶着公子清浅进了客栈的小二层楼里。
“只剩一间客房了。”客栈的老板不安地搓了搓手。他的店里第一次来穿着这么华丽的客人。
“你睡地铺!”公子清浅看了看身边的姚童。
“那还用说?只要不睡马廐就成!”姚童倒是满不在乎。
客房里虽然点了熏香,可还是令人感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公子!要不我们换一家?”姚童看着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的公子清浅探问。
“雨太大,出不去了!”公子清浅合衣躺在了床上。
姚童想把窗户打开一道缝看看。谁知猛的一阵风将窗户刮开。迅疾的雨点扫进了屋子。
姚童好不容易关上了窗户。他抹了一下脸上的雨珠,转身看向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一脸坏笑的看着姚童的囧样。姚童咬了咬嘴唇转身出了房门。
店里的仆役送来了被褥。公子清浅示意他放在了床边的地上。因为窗边的桌椅已经湿了。
仆役出门时差点撞上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姚童。
“公子!去往庐江郡的官道在一处山林里出事了!”
“死人了么!”公子清浅立刻坐了起来。
“是!好像死了五个人!听说官差正往那里赶。”
雨下得更急了!窗户上的“劈啪”声格外的响。
“我们去看看!”公子清浅站了起来。
“公子!这雨……”
“去借斗笠和蓑衣!”公子清浅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下。
姚童问店家借了斗笠和蓑衣。公子清浅脱了长袍,穿上蓑衣,戴上斗笠。
雨依旧“哗哗”地下个不停。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公子清浅和姚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后院牵出马匹。
两个人刚跨上马,店家便跑了出来喊道:“公子!去不得!”
公子清浅打马前行。姚童也催马跟上。店家见拦不住,便又喊道:“小心山洪!”
公子清浅和姚童骑马赶到出事地点时,五具尸体已经摆在了路边。
知县带着衙役正在查看险情。公子清浅下了马冲一位搂着孩子的女人说了句:“你们骑我的马先进城等着!”
那女人站着没动。他的丈夫和弟弟,还有仆役们都死了。她的身子站得都木了!
“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危险!”姚童推着女人到了马前。
姚童将女人扶上马,把孩子抱到了她的身前。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女人喃喃道。
姚童没理会女人的话。他轻轻地拍了拍马儿。那匹马似乎有灵性一般,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公子清浅已经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