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文士打扮的儒雅男子,走到了那个灰衣人的身边,对秦轩点了点头,开口道:“在下叶非凡,刚才出了风波楼就见这三人鬼鬼祟祟跟在你们身后,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虽然没有帮上忙,不过却替你们将这个幕后元凶给抓了过来。”
被叶非凡的扈从给扔在地上的贵公子,此刻已是鼻青脸肿,身上的锦衣华服也被磨破,他本来是计划先让鹰鹤二人将那个紫衣青年给解决了,再将那两个小美人逼上绝境,最后自己再挺身而出,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让那两女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心甘情愿为自己献身,可没想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他瞪着铁红鹰和齐白鹤两人,怒道:“你们这两个废物,不是说她不会武功么?怎么却打不过人家?害得本公子也被人拿住。”
训斥了两人之后,贵公子站起身来,指着叶非凡,恨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么?告诉你们,我爹是渝州知府,你们敢打我,我王永丰绝不会轻饶了你们。”
叶非凡眉头一皱,他身边的那个灰衣扈从见状,二话不说,立刻移步上前,将这个自称是渝州知府儿子的贵公子的手指给拧了下来,王永丰惨叫连连,疼的浑身直冒冷汗。
但那个扈从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将他的整条胳膊都给咔嚓一声折断。再看向那个相貌儒雅的叶非凡时,见后者轻轻点了下头,这才松开了王永丰,退到叶非凡身后。
叶非凡看着秦轩笑道:“好啦,现在麻烦都解决了,这位兄弟也不用担心,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一州知府的儿子怎会是这副德行?”
那被拧断了一条胳膊扯下了一根手指的王永丰,早已疼的奄奄一息,再也不敢出言反驳。
而他的那两个手下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因为他们从那个灰衣扈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秦轩看着面前这个文士打扮的儒雅公子,隐隐觉得有一丝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家伙的相貌跟自己好像有几分神似。
“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实在感激不尽。”说了一句场面话后,秦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鹭忽然说道:“快走吧,马上就要开船了。”
对于这个曾在风波楼里对自己笑的青年文士叶非凡,白鹭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当下提醒了秦轩一句。
“对啦,我们已经出来两个多时辰了,再不回去,我们所乘的大船就要走了。”
秦轩说罢就跟叶非凡拱手道别。
不料叶非凡却道:“真是太巧了,我们也正想去码头乘船,既然如此,不妨就一起顺道而行吧。”
一直在叶非凡身后的那个灰白眉毛的中年人,闻言抬起头来与之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他一身府中管家的打扮,可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种阴沉之气,特别是他那双略微突出的眼睛,乍一看浑浊不堪,仔细看却深如寒潭。
秦轩也没有注意这几人的细微表情,他本身就是个自来熟,对谁都很和气,特别是这个年轻人还有一副侠义心肠,自然而然就对他生起了几分好感,当下也就没说什么。
一行人当下就一起往渝州码头走去。
临行前,那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永丰和不远处的鹰鹤双绝,对身边一个书童打扮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书童笑了笑,便在途中悄悄折返了回去。
等秦轩一行人走远了以后,齐白鹤这才上前扶起了王永丰,将他背在背上,与受了伤的铁红鹰就往渝州城赶去。走到一处偏僻路径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锐柔软的声音。
“站住。”
铁红鹰转头一看,正是与叶非凡等人一起的那个毫不起眼的书童。
齐白鹤道:“你们到底是谁?”
面白无须的书童面带微笑,阴阳怪气道:“我是谁不重要,怪只怪你俩祸从口出,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们少爷看上的女人?”
说完之后,书童的眼中就出现一抹狠厉之色,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眨眼来到铁、齐二人身前,与二人擦肩而过,走出五步方才停下,等他转回身形之时,铁红鹰已缓缓倒下,直到摔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与头颅豁然分离,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齐白鹤脚下的那一块土地。
齐白鹤瞳孔一缩,吓得瘫倒在地,趴在他背上的王永丰也被摔了了狗吃屎,而他也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齐白鹤颤抖着声音说道:“求求你,不……不要杀我……”
“现在求饶,晚啦!”
书童说完,眨眼又来到齐白鹤身前,一抬右手,两指轻弹,一根一头栓着一枚铜钱的金丝线已然缠住了齐白鹤的脖子,书童轻轻一拉,齐白鹤立刻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在这个诡异书童的面前,曾经凶名远播的鹰鹤双绝竟如此不堪一击。而他俩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死,是因为齐白鹤在出言侮辱白鹭木有枝的时候,被躲在暗处的叶非凡听到。
当时叶非凡就轻声呢喃了一句:这两人真该死。
王永丰此刻已经面无人色,心中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他颤声说道:“你……你别杀我,我真是渝州……知府的儿子,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