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白色身影已然落在了众人的前方,正是那缺月楼的少楼主南宫越。
陈青山面露一抹决然,慷慨说道:“你们快走!”
说完了这句,老人再不多言,抽出身后双刀,向拦路之人劈砍而去。
南宫越嘴角冷笑,“区区神武境的实力,也想跟本公子为敌,简直活腻歪了。”
眼看双刀劈至面门,南宫越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两刀当即落空。
不待陈青山再次收刀,南宫越已极速欺近老人跟前,抬手攻向陈青山双臂,将老人双刀震飞,跟着一拳轰出,只听一声闷响,陈青山的身子就猛然倒飞数丈。
老人落地之后,吐了一大口鲜血,就再也没了动静。
颜玉珍大叫一声,扑到陈青山的身前,却发觉这位平日里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的老人,已是气绝身亡,手足无措的少女,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天一镖局的一众镖师,个个面如死灰,他们也知道,想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南宫越嘴角上扬,再也不做掩饰,冷冷道:“一起上吧,解决了你们,我可就要和你们的小姐洞房花烛了,你们到了阴曹地府,也能聚在一起喝杯本公子的喜酒。”
少年傅飞雪再也按耐不住,提起手中断剑,一脸决然向南宫越冲杀而去,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他也要为了自家小姐慷慨赴死。
此刻少年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倘若小姐能逃过此次劫难,那么许多年以后,她一定还会记得那个为她而死的傅鹅毛吧?
南宫越嗤笑一声,对傅飞雪那一剑置若罔闻,左脚微动,身形立时一偏,跟着抬起右腿,一脚将少年踢翻在地。接着面露一抹狰狞,抬掌拍向了少年的天灵盖。
颜玉珍已闭上了眼睛,她已不忍再看,同时她也告诉自己,千万要挺住,将来一定要找机会亲手杀了这个衣冠qín_shòu。
恍惚之际,少女却听到了一声怪叫,但叫声并不是傅飞雪发出来的,而是南宫越的声音。
她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傅飞雪依然躺在原地,而南宫越却身形暴退,在数丈开外停住后,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一柄赤红大剑,在空中盘旋飞舞,最后落入了一个紫衣少年的手中。
此刻天色昏暗,但颜玉珍还是看清了那个少年郎的相貌,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男子。
南宫越看清了方才凭空刺向自己的那柄长剑以后,目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客客气气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收回赤红大剑的紫衣少年,看了南宫越一眼,一本正经道:“在下东玄剑池,西门非龙。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怎么一上来就要杀人?这可不好。”
南宫越听他自报家门,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极为客气道:“原来是东玄剑池的西门公子,久仰久仰,在下南……南越,就是个普通的游侠儿,与这些人呢,有些小恩怨,既然西门公子都开口了,那在下自当放他们一马,不与他们为难便是。”
他一番话说的极为诚恳,若非颜玉珍早先知道这人的嘴脸,估计都会忍不住对这南宫越亲眼相加,不过此刻她却觉得一阵反胃。
那个自称是西门非龙的紫衣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想龙哥的名字还真是挺响亮,他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嗯,如此甚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能放下仇恨,自然是好事,真是让小弟佩服。”
南宫越轻声一笑,拱手说道:“在下早就仰慕西门公子多时,与公子也是一见如故,正好前方不远有家酒楼,如果西门公子不嫌弃,那在下做东,请西门兄喝上几杯,如何?”
紫衣少年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西门公子,莫要相信这个杀人凶手的话,那客栈里有他的帮凶,你要是去了,他肯定会加害与你。”
说话的自然是颜玉珍,她害怕这位救了自己的少年郎被南宫越诓骗,是以赶紧说出真相。
紫衣少年闻言一愣,南宫越却在这个时候动了,身如蛟龙出海出笔刺向这个自称西门非龙的家伙。
后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奶奶的,真是江湖险恶呀!”
堪堪躲过致命一击,紫衣少年身形倒退,猛然掷手中长剑,赤红长剑离手,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先是击中了南宫越的铁笔,继而在空中回旋,最后回头刺向他的后背。
南宫越大惊,身子极速回转,以铁笔打落长剑之后,猛然掉头攻向不远处的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咦了一声,脚下步伐变换,再次躲过一击,一招手,那柄赤红大剑重新飞入手中,就在他决定使出杀手锏,要跟这人一分高下之时,两人却在同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