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一些较为偏远的农村来说,村民们在不打牌的情况下,一般到了晚上九、十点之间,也基本会入睡。
夜里11点来敲门,而且却不见人影,这就有些诡异了。
“该不会是谁在搞恶作剧吧?”顾晨心想着,目光扫过身边的王警官。
王警官估计是累坏了,还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渐入梦境,嘴里还在不停的吐泡泡。
“会是野兽吗?”顾晨不敢确定,但是刚才那几下敲门声,的确让人感觉极为诡异。
当然,对于刘大爷和秦大爷这种经常遭到野兽骚扰的人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
顾晨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但还是感觉有必要不能睡太死。
或许会有人半夜潜入房间进行盗窃?
可不知道外头有辆警车停在那里吗?
顾晨也不愿胡思乱想,就当是野兽经过院子,跑来拱门吧?
毕竟这样的院子里,也经常会有些食物的残留,顾晨在与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就经常有些小鸟会飞来啄食地上的残渣。
想到这些,顾晨再次眯眼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落中……忽然又再次传来几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声音很大,顾晨不得不再次睁开眼。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房间再次传来刘大爷的谩骂声。
顾晨睁开眼,低头看了下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11点05分,距离上一次敲门的动静,仅仅也只过去了5分钟。
而这5分钟内,顾晨也只不过是打了个盹。
隔壁房间的灯光再次亮起,驼背的刘大爷“吱呀”一声推开木门,气势汹汹的往院子门口走去。
而顾晨则动作轻盈的来到窗边,查看外头的动静。
此刻顾晨清楚看见,驼背的刘大爷顺手从门口拿起一根浇菜的尿勺,准备教训一下门口的东西。
“不好意思老人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年轻男人声音:“我是张牧啊!”
“张牧?你就是白天来过的那个张牧?”刘大爷似乎认出了来人,这人是个牛皮癣,专门粘着周小玲,刘大爷不会不知。
见张牧站在门口,刘大爷将尿勺一顿,问他:“你又来找周小玲?那丫头估计已经睡了,你要找他明天吧。”
“不不。”闻言刘大爷说辞,张牧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来找周小玲的,我是来找秦大爷的。”
“老秦?”刘大爷目光一呆,继续问他:“你找老秦做什么?”
“就……就住我宿舍那边的几个老大爷,他们想找秦大爷打牌,他们那头三缺一。”
“胡闹。”刘大爷眸子一瞪,也是没好气道:“这么久都没人找他老秦打牌,今晚上就有空了?”
“我也不知道啊。”张牧挠挠后脑,也是无可奈何道:“那几个老大爷跟我住一个房间,两人好像喝多了,不睡觉,非要拉我打牌,可我也不会呀。”
“然后他们一商量,说要不就找老秦吧,说什么很多年没跟老秦打牌了,今天正好养老院又来了很多客人,很热闹,他们很高兴之类的,就像叫秦大爷过去打牌。”
“真的假的?”驼背的刘大爷将信将疑,也是不由分说道:“那打个电话过来不就行了,干嘛要你跑这一趟?”
“这不是天黑路滑的,为了秦大爷的安全嘛。”张牧看了眼周小玲所住房间,忽然又放低语调道:“其实我也是想看看周小玲有没有睡觉?所以就答应过来送秦大爷过去玩牌。”
“呵呵,这牌有什么好打的,平时一个个都跟我们欠他们似的,哦,喝酒喝多了,就想起我们老秦了?不去。”
驼背刘大爷的态度也很坚决,这让张牧一时间尴尬不已。
张牧继续道:“这……我来都来了,您看要不要叫下秦大爷?”
刘大爷扭头看了眼秦大爷的房间,见没有动静,也是有些埋怨的回复阿哲:“老秦睡了,你找其他人吧。”
“啊?”
“啊什么啊?你走吧,我们还要休息呢。”驼背刘大爷语气坚定,也是丝毫不肯让步的样子。
“那…那好吧。”张牧显得有些沮丧,见刘大爷手里拿着尿勺,似乎要打人的模样,也不敢继续待在门口,只能勉为其难道:“那……那我回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再找其他人吧。”
“小伙子。”见张牧瞥了眼周小玲房间,驼背的刘大爷也是警告道:“你如果再打扰我休息,小心我把这尿勺扣在你脑袋上。”
“知……知道了。”张牧后退几步,打着手电筒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靠在窗边的顾晨看在眼里,想想刚才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也应该是这家伙吧?
就刚才那两下敲门,却是让人感觉诡异,想想现在应该可以美美睡上一觉了吧?
顾晨感觉自己不用再为周围的事情所担心了,安安稳稳的休息,然后明天去看看老桥修复的情况,看看明天是否能离开光明镇。
这时候,驼背的刘大爷将尿勺丢到一边,也是打着哈欠来到秦大爷门口。
见秦大爷屋内一直没动静,便也好奇的问道:“老秦,你睡了没?刚才那个叫张牧的家伙过来问你,说养老院那边几个人想找你打牌,我说你睡了,就让他先走了,可你到底睡没睡啊?”
空气似乎安静了几秒,秦大爷房间内似乎毫无动静,这反而让驼背刘大爷愣了一下。
“老秦,这才几分钟啊?你就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