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坐着禾田早安排好的车,到达了北市大酒店,禾田一路上开车的时候,说得最多的是远在美国的树宝贝。
“他个子长高了不少,饭量也大了,又学会了不少中文,连我不会的网络热词,他都会了。”
禾田还说,树宝贝其他方面蛮听话乖巧,就是提及‘妈妈’的字眼儿时会哭闹。
安染望着窗外,北市的欣欣向荣,心底酸楚涌上:“忙完演讲,一定抽空看他,他一定很想我了。”
这几年忙着复仇的筹备,各种计划,安染陪伴树宝贝的时间相对来说,还达不到禾田的五分之一。
对于这份亏欠,安染捏着颇为疲劳的眉心,满怀愧疚。
禾田嗯嗯的点点头,拉开车门从后备箱提出安染的行李,一路上安染没说话,直到到达北市酒店,看到酒店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
“禾田,你先提着行李进房间。”
禾田说好的后率先上楼,前后一分钟不到,打完电话的沈世林转身便见禾田从身侧而过,只是那个行李箱,有点眼熟?
或者只是同款?
沈世林未曾多虑,微转过身后一眼瞧见了另外张面孔。
她也正看着他,笑眯眯的抬手挥了挥:“沈先生???”
样子有点惊愕。
沈世林皱着眉心,英俊的脸色平平:“怎么又是你?”
“是啊,也不知咱们到底什么缘分,一天遇几次,不过沈先生不太乐见我,那我就先走为敬。”
说完,安染踩着高跟鞋快速进了电梯,沈世林望着那背影眉心皱得更深。
那背影,还是和前几次沈世林所见相同,熟悉感浓烈。
这么些年沈世林东奔西走,各种应酬场合遇见过不少和景冉相似的背影,而她是最像的一位。
如若不是那张有区别的脸,他真会以为她是景冉。
沈世林收回慵懒的视线,眼底弥漫着不少血丝,不由再转身望着天边。
天边……
沈世林知道,那是景冉离去后住的地方。
这个天的北市很冷,他在想,景冉在那里有没有衣服穿?
良久,英俊的神色微愣着慵懒不尽的伤感,直到驻扎北市的助理卢克开车前往。
卢克是沈世林的心腹助理之一,也更是沈世林的知心朋友。
卢克刚下车便感受到车下的冷风,不由望着站门口的沈世林:“哎哟,我的老天,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卢克小跑上前,迅速将手中的加长黑羽绒服批在沈世林背上,又为他搭上白围巾,跺着脚步撮了撮手:“冷死了,你愣这儿干啥呢?不进酒店呢?”
“树先生真会出现演讲吗?不会和上次海市拍卖会一样,由他助理代劳?”
沈世林收起了所有伤感情绪,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几口。
“这次肯定现身,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刚看到禾田,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又深吸几口,眼底的情绪有点复杂。
卢克想了想,哎呀两声,拽着沈世林进酒店:“谁让你对《孩子》那画的背后故事那么执着呢,这些年只要关于小年和她的事,你放得比工作重,咱们当碰碰运气,万一嫂子在天上,真保佑你显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