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瑧嘿嘿地笑着,内心欢喜得很。
“福喜,这一路可还好?”宁太妃可比老爷靠谱多了,十分关心顾瑧的身子。
也是,宁老太妃只有昌平公主一女,自然是将她当成眼珠子来疼。
顾瑧点了点头,“外祖母不必挂心,瑧儿一切都好。”
宁太妃舒展神色,笑着点头道:“这便好,这便好。”
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宁王与世上早便去上值了,宁王妃也恰巧不在府中。
“福喜乃天佑之人,定会好起来。”
顾瑧出生时,宁王太妃也在场。那般盛大的场面,如今想起来仍如昨日一般。
彼时还是郡主的昌平公主在怀上顾瑧时,当朝国师便断言此子来历不凡。
据说顾瑧出生时,昌平郡主当年分娩时疼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生下来。不说这镇国公上下急成什么样,就连宫中贵人都轮翻派人来打听。
那就别说昌平郡主的母亲,宁王妃了。那几日她几乎都是住在国公府中,担心得连王府都不回了。
直到第四日凌晨,金轮刚挂在东边,开始驱散着一地的黑暗时。
而昌平郡主的产房却突然放出一道金光,以产房为中心足足蔓延了百里有余,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其中。
这金光十分绚丽,却不刺人眼。金光笼罩在人的身上十分温暖,体内的疲惫皆一扫而空。
整个京城的人皆从睡梦中醒来,或走出自家院子,或来到大街之上。衣裳不甚齐整,可却未曾在意。
他们探着头,朝着金光最甚的镇国公府方向望去。
若说城外的人已经知道此金光非同寻常,而围绕着产房那些人的感受就更加直观了。
众人只觉得身上的疲累,一扫而空。稍稍感受了一番,便是体内多年的沉疴,都似拔除。
本来疼了三天三夜的郡主娘娘,早已力竭。就在她以为自己会交待在产房之中时,突然从下腹传来一道十分温暖的气息。
那道气息绵长有力,在她的体内循环交替。昌平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又有了力气。底下一个用力,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脱离体内。
突然之间,产房内金光大盛。昌平虽然气喘吁吁,可整个人却是十分精神。
产房内的人早已被眼前的异象给镇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而就在哭声响起之时,先前降生时的金光还未溢散,却见那孩子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几只泛着淡紫色光芒的蝴蝶。
在淡紫色光芒蝴蝶飞舞时落下的星点之下,一株株奇花异草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水灵灵的还带着灵气萦绕。
这场盛景与金光一般,慢慢地向城外蔓延。
此时正是深冬,原先被雪覆盖的地面长了满满一层厚草,花藤朝着一个方向蔓延开来。
花枝上长着各色含苞欲放的花朵,从无到有慢慢地生长,再凋零……
周而复始地重复这个过程。
隆冬时节,硬是成了鸟语花香的春时。若非是依旧寒冷的风刮在身上,带着隆冬时特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