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到半空,还没等接近被褥就被隔空拦住。
华洛眯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滚而下,借着月光,扯着被褥就将暗杀者包裹住,门口站哨的人还没能反应及时,一道银色射线就已将其击倒。
被困住的杀手刚刚摆脱,华洛跨步欺身而上,直接将他摁倒在了床榻,一手扼住他的头颅,一手掐腕夺取了匕首。
那人挣扎着试图反抗,华洛扯起他的头使劲往床上拍去,顿时把他砸的七荤八素,两眼冒金星。
取了地上的灯烛,看清了来人模样,暗杀者竟是早前认识的林二,而那被一枪击昏的人则并不相识,想来也是府内家丁。
“我们,好像无冤无仇吧?”华洛缴了林二的刀,把磁力枪调成麻痹模式给了他一枪,“你为什么要杀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林二挣扎了一会,发现四肢软弱,动弹不得,发问道,“你这是什么兵器,竟然还能让人全身无力。”
“厉害吧!”华洛冷笑着脸,又把枪调成点击模式,用被褥捂住林二的口鼻,猛的扣动扳机,“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呜~”
对敌人友善,就是对自己残忍。
足足电了他十秒,直到他两眼翻白,就要昏死过去了,华洛才松开手,“快说,谁派你来的。”
“我说,我说,是……是林管家!”此时的林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太清晰。
林管家,林震?不,没理由,他要想杀我何必多此一举,给我五百两的银票。
似是知道华洛的疑惑,林二又开口说道,“是二管家,是二管家派我们来的,他还收买了护卫和一些奇怪的人。”
二管家?华洛还真不认识所谓的二管家,但是印象中与之匹配的人,他已经能在大脑中大概勾勒了出来。
莫非是他?昨日在花园围墙下听到的轻声细语,一开始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是自己在林府认识的人扣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现在被林二提醒,华洛慢慢就回想起了一开始在告示牌见过的另一位管家。
结合那天偷听到的内容,还有劳施仁告诫自己林家有问题,内鬼是谁已经有了些头绪,不过他为什么要给二小姐下毒,这些毒哪来的?华洛陷入了思考,一圈下来完全没有头绪,不过这些也不是自己该考虑的。
林家未来会如何,他不会去关注,就是想关心也轮不到他。
不能再待在林府了!他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现在的林家处处杀机,如果不是自己机警身手还不错,恐怕明天在柴房发现的就是一具名为华大夫的尸体了。
思考了一下对策,华洛决定将这两人击昏,全部塞入床榻底下,反锁了门之后从窗户一跃而出,现在的林府,他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如果真如林二所说,护卫都被收买了,那自己多待一天,无疑是身在狼窝,是离死亡更进一步。
……
天刚泛鱼肚白,后厢房的一些家丁便准备出门采购,华洛混着人群也出了林府,走了一会见无人注意,寻了个巷子过去换掉这身家丁服饰,他现在觉得林府有问题,那穿着林家的衣服出门也绝对不安全,换上一身便装,准备去那山上取回信标,无论能不能得到回应,他都不敢再待下去了。
城门口还是那打瞌睡的黄教协,华洛不用废话,直接出了城,等到了高山,天已经完全亮了,第一次上去的时候还比较困难,第二回轻车熟路,上了山顶,找了半天却未能找到信标。
有人捷足先登?还是说救援队已经收到信号,来到了这里?华洛排除着两个可能。
“朋友莫非是在找这个?华洛寻声转头,发现不知何时,背后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锦冠高戴,柳叶秀眉,玉树临风,颇为俊俏,青年男子微笑望着华洛,手中举着的,正是信标。
此人诡异,这山顶本来就是片石头林,贫乏的很,这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华洛本能的把手往背后摸去。
那年轻男子看出了华洛的警惕,环顾了一下地面,找到一处较为显眼的石台,将圆环放置于上,后退几步摆了摆手,“朋友不必惊慌,在下无意冒犯。”
“在下只是经过此地,发现朋友的这只镯子流光溢彩,遂被其吸引,进而前来查看一番而已。”
华洛一边警惕对方,一边悄悄靠近石台,取了信标,继而问道,“你是谁?”
“再下鹤唳山‘鸣剑谷’无名弟子,张兴德”长袍青年抱了抱拳略斜身子,行了一礼,“不知朋友名讳?”
“额……我叫华洛。”
看来自己遇到了所谓的宗派弟子,只是这打招呼的方式让他惊奇不已。而且听说宗门弟子各个武艺高强,不清楚眼前这个叫张兴德的人,是何等实力。
“朋友可是住在山下村庄?”张兴德面善,他不知道华洛脑海里此时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一向对人温恭。正如他的名字,‘兴德’和善温柔,品行优益。
华洛也是热爱交朋友的人,向来是你敬我,我敬你,但他知道这里好像握手不太合适,便学着抱拳,“我是住在山下的……”
“你张兴德还真是一个闲情雅致之人。”还没能说完,不远的天边传来声讥笑,山顶两人抬头望去,有一穿灰白长袍,脚踏宽长宝剑的凶恶脸男子,手背于后,凌空而立,衣摆随风招摇,徐徐靠近他们。
“我去!”华洛的脸变了颜色,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