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个愣小子。”董方园掩嘴儿笑,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儿,他说比你说要好很多。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有易桂兰在中间调和着,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后来呢?”苏不悔颇为急躁,失去了往日的分寸。她心里很清楚,岑俐是没有疯掉而是一直在韬光养晦的。只不过由于宁歆月的突然出现,让岑俐意外的提前暴露出来。如果宁三宁叔钦痛下毒手,那宁承峻可就痛失了先机了。
“四叔把话说出来,三叔就恼羞成怒摔了东西。月月吓得钻进了桌子底下,而祖母她又偏向了三叔。对四叔发了火,也对把破坏团圆饭的责任怪在了我的身上。”宁承峻见怪不怪的说道。
随后失望至极的宁季钦就质问易桂兰:“妈,当年我跟大哥出事儿,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易桂兰一个巴掌甩在了四子的脸上,破口大骂的说道:“你是不是被岑俐传染,也得了失心疯也要进精神病看看了?大过年的,你在说什么醉话?”
“我从来不饮酒!”宁季钦摆明了要把这件事儿翻到桌面上。
“好了,都不要吵了。吃完了这顿饭,出去吵去。”宁致远下了逐客令,把一旁的宁离泽峻吓得赶紧站起身来。轻声低语道:“爷爷,我,我想去趟厕所。”
“不用走!”宁季钦喊住宁离泽峻:“这个家里头什么肮脏的事儿没发生过,你刚好就帮着你奶奶看着。让她也知道知道,她唯一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断算在自己的家人手里面的。”
“够了!”易桂兰伸出胳膊指着着外面,冲着歇斯底里的喊道:“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要不是知道了宁歆月被这个狠心的父亲藏在了韦尔斯利,我还真的不会上门讨嫌。”宁季钦歪着头眼睛横视着宁叔钦:“我说,当初既然选择对手足痛下杀手,你干嘛不斩草除根啊?把我丢在荒郊野外多好?要不然,也不会被我翻出了老账来!”
沉默许久的宁三爷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是听谁在嚼舌根?当年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我在千里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哥大嫂惨死与我无关,你的重伤残疾更与我无关!”
宁三爷抬起头,目光如炬盯着宁承峻:“是你搞的鬼?”
“跟他有什么关系?”宁季钦冷笑道:“他今天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我一点一点查出来的!稍微一诈,你就慌了?”
“什么意思?”宁三爷瞪着宁季钦:“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几年一个人呆着已经精神失常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原来是个大才子,现在变成了一个残废,所以你心理不平衡了你变态了老四!”
不愧是宁三爷,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就能调整好情绪。现在反而怒斥宁季钦因为身体残疾心理产生了问题。
“呵!”宁季钦嗤笑一声:“三哥,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宁歆月为什么会在韦尔斯利读了两年的书,你偏偏要骗大家是去了岑家?你跟岑俐早就离婚了,岑家为什么不接她回去治病,为什么不把宁歆月接回去?搞得像是个人质一样,你们在搞什么鬼?”
“这个,这个不是你说的那样。月月在京城里上学,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哎呀,你总是不回家,你三哥就是想要告诉你,也得有机会啊!”易桂兰心里面把宁承峻跟宁离泽峻这两个孙子辈的男孩当成了异己。不管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可能在这两个人面前摊开了说的。
“您知道?”宁季钦惊愕的看着易桂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阴惨惨的像是从地府里发出来一样。笑够了他看着易桂兰,指着躲在餐桌下面瑟瑟发抖的宁歆月质问道:“你是她亲奶奶,明知道她在哪儿上学,为什么两年了都不曾去看她一眼?你在家里打牌养花,你有大把的时间为什么不能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她已经没有母亲在身边,父亲又是个冷酷至极的男人。你作为亲奶奶,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过她呀。我经常去的,我,我隔三差五就去看她。是她......”易桂兰急急地走到宁季钦面前,使劲的跟宁季钦挤眼睛使眼色:“是她学习太忙了。哎呀,你别听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瞎话,她嘴里一句真的都没有。我是你亲妈,我还能骗你吗?”
宁季钦别过脸,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宁致远,脸上露出质疑而又失望的表情:“你也知道?”
宁致远不与,他捂着心口盯着易桂兰:“阿兰,这里有没有你的事?”
“致远!”易桂兰不敢看宁致远,心虚的低着头顾左右而言它道:“大过年的,这几个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不就是为了月月上学的事情,至于喊打喊杀的?”
“我问你,当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宁致远脸色青白盯着易桂兰继续逼问。
“哎呀,当年的事儿你还不知道么。出事儿的时候,咱们俩还在家里头吃饭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家庭妇女我知道什么呀?我心里头还苦着呢,这么多年外头的人都在传是我害了老大。可你心里头最清楚,我是最喜欢老大,最疼老大的人啊。老大两口子没了,我还大病了一场呢。”
易桂兰说了大半天,可就是不敢说一句:“我没有!”
宁致远原本心里就存了一个疑影儿,可是家族利益比他孩子的个人利益要重要的多。而且宁承峻不知道,宁季钦也不追究,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