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线索看似很多,但其实更加麻烦了。”离开老爷子的房间,苏不悔挽着宁承峻的胳膊在后花园里散步。
“只有一串数字,还不能确定是否是开箱密码。”宁承峻微微叹气,声音又放低了几分:“我打算去一趟欧洲,也许最后的秘密就在那边。”
苏不悔点了点头,她也这么想。只可惜她前世活得时间不够长,最终是个什么情况她根本不知道。想到这里,她越发懊恼起来,明明知道岑俐是个大线索,却又偏偏一时心软将她给放走了。
“早知道把她留下来,关键时刻也许能够遏制住岑家。”苏不悔眉头紧锁面露懊恼,宁承峻拍了拍苏不悔的手背安抚道:“就算是人在我们手里面,岑家也未必会救下她。你想想,如果岑家真的重视她,也不会看着她如此屈辱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有宁歆月”
苏不悔了然的点头,宁承峻的意思她很明白,只可惜自己仗着重生先入为主的想法错把她们当成受害者。
二人走到一处花房,看见一名穿着蓝黑色工作装的老人正蹲在地上修葺花草。
“宫伯!”宁承峻看见老人眼前一亮,笑着拉着苏不悔的手走上前。
眼前的人苏不悔认识,上一世他也同样在宁家工作。是个很厉害的园艺师,据说在宁家工作了三十多年,是个非常沉默的人。
宁承峻将宫伯介绍给苏不悔:“这是宫伯,小时候他经常抱着我到处玩。”
苏不悔落落大方的对宫伯点头笑颜如花:“宫伯!”
“大少爷,大少奶奶!”宫伯面露惊愕,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虽然看着宫伯眼睛没动,但苏不悔敏锐的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苏不悔不知道忽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忍不住笑着说道:“宫伯叫我不悔就好。”
“不妥不妥,这不合规矩。”宫伯个子不高体态有些微胖,常年在户外修葺花草,皮肤黝黑看着十分的精壮。宫伯见苏不悔十分的谦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弯的牙齿洁白如雪,憨憨的笑容让人看着心里十分的舒服。
“这是什么花,看着像是竹子却又长在水里面。”苏不悔随手一指,宁承峻顺着她的手势望过去。宫伯笑着说道:“那叫观音竹,长在土里能有七米高。这放在花瓶里面,给点水就能活,是个很有韧性生命力顽强的植物。”
苏不悔走过去自己把玩,将空间留给宁承峻。她知道,宫伯向来以‘家仆’自居对宁致远忠心耿耿。而宁承峻幼年丧父丧母,易桂兰居心叵测,宁致远便让宫伯照顾宁承峻直到他当了兵离开家。
苏不悔在花房里溜达,入眼繁花似锦,室外的小花园里宫伯与宁承峻喝茶聊天。
“这么说,你打算带着少奶奶去欧洲玩一玩?”宫伯眼神一闪,笑眯眯的端起了茶杯:“老爷子看来是同意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家里的老太太身体还算健朗,她的弟弟妹妹也很懂事。我们考虑着不如趁此机会,一家子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宁承峻对外是这样宣布的,可最终因为手续问题,曾阿花与烧饼两个人都没有审核通过。
苏不悔见状便也只能将俏俏留在家里面陪伴着老太太。出发前,苏不悔特意去了澄园拜托董方园照顾家人。
“欧洲我也很多年没去过了!”董方园笑着递给苏不悔一张纸:“我也不跟你客气,你们两个不忙的时候,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对了,外国的一些服装店,你也要多看看多学学。”董方园不知道这对夫妻出门做什么,只当是新婚蜜月旅行。
宁氏夫妻准备出国蜜月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旁人倒也不觉得意外跟嫉妒,唯有苏若珊在家里大发雷霆。
“妈,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我才去过宝岛,她就要去欧洲!这不是摆明了跟我打擂台么!”苏若珊气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气鼓鼓:“去欧洲就去呗,非要大张旗鼓弄得大家都知道。”
徐英端着咖啡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忍不住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也不敢舞到你跟前来吧。”
“我碰见了那个楚佳伊,你记得吧,就是以前京大的那个女同学。”苏若珊没好气,看着她妈像是喝毒药似的咽着咖啡,忍不住嫌弃:“你实在是喝不进去,你就别喝了,我看你这都快要吐了。”
“不打紧,这不,最近太太圈里都时兴品这玩意。我要是不喝啊,那就是土了。”徐英像是做任务似的,将那咖啡又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许是精神了,抬头问苏若珊:“那个楚佳伊,我记得是楚司长的千金?”
“是的!”苏若珊点了点头:“她消息向来很灵的。就是她告诉我的,还说我们好多同学都知道。”
苏若珊嘴巴里的同学,就是当年在京大上学的人。当年京大里正经考上的学生瞧不上她,可如今她跟宁三关系匪浅,苏宁两家联姻外人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故而,苏若珊地位又水涨船高起来了。
“苏不悔真是个乡下丫头,出国而已,攘攘的人尽皆知。真是够小家子气的。”徐英翻了个白眼,嗤笑起来。全然忘记,当初苏若珊去宝岛甚至去粤州游玩回来,她也不忘跟牌搭子们显摆。
“你呢,也不用太当回事。那苏若珊亲妈邓明月老巢在南洋,事业遍布世界各地,她到处走也是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宁家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