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必须要失去一样东西,并且是心之所向,万分期盼的。
苏祁玉猜不出来,阎铭玖自己也想不到。
“还有呢?”
“你还想知道什么?”
苏祁玉不知道阎铭玖想问的是什么,索性直接让他自己提出问题。
阎铭玖抿了抿薄唇,后回道:“关于我跟子梦。”
“这个师父没有说太多,我也向他提过你们的问题,他只回答了我一句话,大致就是说,她是你所得,亦是你所失。”
这句话,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苏祁玉刚刚说的那句必然要失去的。
可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这个联系,都将已经摆在眼前的某种可能性屏蔽在脑后。
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敢提。
苏祁玉没有说,在讲完这句话后,师父还补充告诉他,这是苍子梦对阎铭玖和他两个人之间共同的因果。
“什么意思?”
所得亦所失,在得失面前,得到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阎铭玖隐约知道答案,又隐约觉得并不知道。
“我也不懂,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明白师父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刻,你我应该都会懂。”
苏祁玉猜对了,可是他没有猜到的是后来他们真的等到的时候,可又觉得的太晚了,晚到无力守护住要失去的。
“好吧,先跟我讲一讲你的想法,我看看是否值得一试。”
苏祁玉很自豪的回答:“绝对值得……”
三日后
南笙皇宫
早朝之上
“国丈,你已经多日没有回复奏折了,我们还等着收道之后回去做事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天没有回复奏折还可以理解成国丈纰漏了,来不及回复,如今已经接连三天一定会让人起疑。
司南临站在龙椅前回答:“诸位不要着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先在朝上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毕竟老身不是皇上,不好每日都代替批阅奏折,如今皇上身体抱恙,我们朝中各位臣子应当齐心协力解决问题才是。”
他因为只是代替江璃处理国事,每次早朝都没有坐在龙椅上过,都是站在前面,以示他的心意。
刚刚讲话的那个大臣直言道:“百姓的事情我们在朝上讲出来是无所谓,可关于某些涉及道国事机密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泄露出去,敢问国丈,如果造成的情况无法预测应该怎样补救呢?”
司南临想了想,故作为难的回答:“这样的话……不如老身依旧代替皇上批阅奏折,但是不在盖龙印,以表那是老身的意思,不是皇上的?”
有人提出质疑:“国丈大人,前几天不是都批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扭捏了?”
司南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回答道:“老身就不隐瞒诸位了,前几日皇上还能有意识回答老身的问题,所以奏折上都是皇上的意思,最近几天皇上的病情加重,已经无法表达意识,奏折也就一直放在哪里。”
众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估计,听了他的话就瞬间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江璃快要不行了!
此时已经暗里投靠国丈的一位大臣站出来,提出大家都不敢题的意见:“皇上身体如今抱恙,能否康复都是问题,皇后娘娘又无子,臣想是否应该选一位储君来防止不测的发生?”
极少数还站在江璃那边的人都吃了一惊,江璃还没死呢就急着选储君,那储君人选一出来,江璃就算一时死不了,也绝对活不了多久。
到时候无论江璃是怎样,百姓门听到的结果都会是两个字:“病逝。”
此刻还站在江璃的立场上,自认官职又有几分地位的官员说道:“皇上只是病了,之前也还大好过,说不定哪天又会恢复如初,我们这个时刻叫嚣着立储,先不说有没有可以胜任储位的人选,单是皇上康复后我们这些人应该如何收场?”
此话一出,朝堂中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有人在小声讨论皇上还能不能醒过来,有的人则是很高调的在讲自己认为谁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当然,他认可的人只有国丈。
眼看着朝中乱成了一锅粥,站在高处的司南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随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了好了,诸位且先肃静,老身知道大家为皇上的事情忧心,老身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毕竟皇上还是老身的女婿,没道理在这看着大家生出分歧。”
最开始过问奏折的那个大臣又问了:“那国丈的意思是怎样?臣愿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皇后腹中已有龙子,如今尽可期盼是个男孩,那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皇上先前也早知道了这件事,本就打算再皇子出生后即刻立为太子,如果是公主就另当别论,如今册封的圣旨还在莲儿手里。
先前老身也让太医去看过,说是男孩,所以大家的担心都可以少一点。在太子出世前的这段时间由老身代为处理国事。”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传来一个极为敞亮的声音。
“皇后究竟有没有身孕,国丈大人你还不清楚么?”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江璃好生生的站在哪里,风姿飒爽哪里有半点病入膏肓的影子。
所有人都懵了,片刻有人反应过来后当即跪在地上行礼:“臣拜见皇上。”
有人跟他一起行了礼,齐刷刷一片跪在了地上,当然这只占其中的三分之一。
剩下的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