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风头正盛的新一届校花,微博上有八万活粉,僵尸粉无数,校内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怪陆濯濯觉得她熟悉,原来是看过照片,只不过那些自拍的滤镜太厚,所以没有很快的认出来。她点了点头,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知道知道,你好你好。”
摄影小哥在一边自我介绍道:“我是隔壁x校的摄影系学生,我叫宋浩博,今年也大三。”
三个人简单的交流了一番,陆濯濯才知道原来林子豪在几个月前就答应了江姒,要找专业人士帮她拍一组外景写真集,所谓的专业人士,就是他的这位发小宋浩博。可地址一直都没定下来,还是前几天才通知了两个人,说是去城西镇湖,然后又说要‘顺便带学校的交换生参观’一下。现在看来,他把两拨不相干的人凑在一起,其实完全就是滥用私权,想省外出的开销而已。
“卧槽,这人怎么这么抠啊!”江姒直翻白眼,本来想走,但是又生生坐住了,“这套衣服花了我八百大洋,梳头化妆化了我接近三个小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她深吸两口气,把一脸的嫌弃压了下去,又对两个人是说道,“对了,我这话你俩可别和他说。不然他又要微信轰炸我,解释半小时……烦都烦死了。”
陆濯濯没那么八卦,点头答应了。
“哈哈,没事。子豪虽然抠了一点,人还是很好的。我和他是发小,这点儿可以和你保证。”当兄弟的,谁没给自己哥们圆过场,宋浩博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脸不红心不跳,打个哈哈就掩了过去,非常熟悉。
因为不熟,所以气氛略有些尴尬,可江姒认出陆濯濯之后就尤其有表现欲,从大二的元旦晚会表演说到了最近的校花评选,滔滔不绝,字里行间的优越感呼之欲之,就差在脸上印出几个大字——我是校花。
女人之间的气场就这么微妙,大部分时候只需一眼就能分清敌友,显然,这两人是前者。陆濯濯也不知道对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为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毕竟星爸爸的抹茶星乐冰可以治愈一切。她边喝边敷衍,没一会听见门口喧闹了起来,往外面一看,果然是林子豪一行三人走过来,她蒙大赦地端着星乐冰起来,语气轻功不少:“都来了,那我们走吧。”
她已经决定了,要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肉翻译机。虽然陆濯濯的日语水平不足以在日常中流畅运用,交流可能会游戏困难,可总比和江姒说话好吧!虽然大家都在说中文,可显然不在一个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选择练口语。
虽然江姒的出现虽然学生会的安排之外,但是谁不喜欢美女呢?何况还是校花!相比起校花,交换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在开往城西的大巴里,除了一开始众人自我介绍的时候需要帮着翻译几句,后来大伙儿聊了一会儿校园八卦,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开黑打游戏。总之殊途同归,只剩下交换生和陆濯濯两个不太沉迷游戏的人并排坐在一起,看着窗外聊了起来。
竹内水无月的长相就很日式,不是典型的美人,但胜在五官清秀,气质恬静,尤其是戴着细框眼镜的时候,简直就是传说中‘大和抚子①’。性格也是,她没有一点嘲笑陆濯濯蹩脚日语口语的意思,永远面带微笑的安静的听着,偶尔还会用简单的中文来回答。虽然国籍不同,但是并不妨碍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速度成为朋友。
谈话中得知,竹内之所以这样喜欢中华文化是因为母亲一位多年的好友是日籍华裔,从小就备受熏陶的她一直很向往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并且在那位日籍华裔阿姨的帮助下,自学了中文。因为交换的原因,最近的中文水平更是突和人交流。
两个女生跨越国籍的友情就这么建立了起来,连说带比划,聊得兴高采烈。后来因为路程太远,竹内便提议午休一会儿,并且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蒸汽眼罩分给她。陆濯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包里的教材书手机餐巾纸,在心中默默流泪:果然是大和抚子啊!
她随便选了一个柚子味的眼罩,向学姐道过谢,就调低了椅背假寐起来。今天一天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然后又和陆子豪僵持了那么久,然后又是马不停蹄地坐地铁,换乘,上大巴,还要绞尽脑汁的双语交流,体能消耗过大,本来只想稍微眯一会,可是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陆濯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跟着健朗的爷爷带着自己来镇湖玩。她和街坊家的小孩一起玩起了捉迷藏,别人都四散逃开了,她也一溜烟儿的跑远了。最后走啊走啊,自己躲在了一棵石榴树下。那可石榴树长得很茂盛,枝繁叶茂,还结了不少青青红红的果子,小小的女孩捂住眼睛蹲在树边,咿咿呀呀的唱着歌。过了很久,她都没有被找到,又或者……根本没有人来找她。蹲在石榴树下的小女孩逐渐意识到这一点,便不唱了,放下了手,迷茫地看向了远方,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小濯,小濯……”
“小濯同学!”
“醒一醒啊,小桌子!”
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花裙子的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头,梦境就被倏然地强烈白光瞬间湮没了。陆濯濯闷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当光线,思绪慢一拍地回圜过来:“唔,怎么了?”
眼睛被眼光刺得生疼,花了好一会儿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