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身而下的风顺子,并未急着回来石洞,而是趁着时间还早,决定将玄鹰爷爷传授的这套玄移八步再练练,他施展着便绕来石洞远处而去。
一个老者站在洞口注视着少年的身影,良久后,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依然静立,陷入一阵沉思中,然而却被一道突问声打破。
“法师为何叹气,难道是了为顺儿,”不知何时,上青已到了玄鹰跟前。
玄鹰见是上青前来,身后并未他人跟着,沉吟了会儿便道:“你还记得玄界曾经的传闻吗?”
上青一听,便是一怔,随后皱眉道:“法师为何突然提及这事,难道是顺儿在问?”
玄鹰神情略显平和,淡淡点了下头,随后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及此事,这是让我一直未曾想明白的。”
上青在意道:“那法师是对他全部说了?”
玄鹰沉吟了一下,看向上青,眼神带着一丝不明道:“难道,你也觉得该讲?”
上青知道玄鹰是在寻求他的意思,他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后,道:“这事在旁人看来是传闻,可你我都知道,那是远古的一件实事,若他真的不凡,或许我们应该早早告诉他。”
见玄鹰并未急于回答,上青又道:“只是现在让他知道了这个秘密,未必对他是好事。”
玄鹰平和叹道:“是啊,刚才他追我时,我也觉得时机并未成熟,所以才未曾讲于他,只是淡淡圆了过去。”
而后玄鹰又道:“其实你我早就猜到了顺儿都与这传闻定有牵连,尽管他天资愚钝,在旁人看来是最为平常不过,可直到他今天突然问起这事时,我才越发肯定他的身世并不简单。”
玄鹰的话在上青耳边落下时,上青内心也是一阵轻动,带着一丝感慨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我们在他身上所做的是对是错,”随后又叹道:“玄族中能想明白的恐怕也只有我二人了。”
上青看了眼玄鹰,眼神带着一丝渴望,追问道:“法师,你说那个佛门高僧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玄鹰眼光露着深邃,平静道:“真也好、假也罢,一切都逃不过天意,”随后又叹道:“你要知道能与咋们先祖共研脉法的人物,是何等的存在,这在族中是传闻,可在我们做引领人的身上,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秘闻,因此咋们不得不信啊。”
没等上青答语,他问向上青:“你还记得上次我做法时,兽骨的那阵怪异吗?”
上青急迎道:“你是说龙吟之声。”
玄鹰道:“不错,其实那日我只说了那股龙形波动,游刃而上,一声龙吟犹如潜龙在渊,脱离万苦之井,其实,其实还有一事是我却未曾讲明。”
上青一听,心中大惊,便忙问道:“还有何事?”
玄鹰见他极为关切,便又道:“在那股龙吟身上,我感受到玄族人古老的气息,”随后他顿了顿:“是先祖的气息。”
上青听闻后,内心一震,沉默良久,并未急着追问什么,两条浓眉紧皱,仿似在想些什么。
接着他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先祖在提示咋们。”
此时的玄鹰仿似略显轻松了一般,道:“不错,咋们的先祖本就是天地间的龙形之身,”随后他又道:“结合这龙形一飞升天,便是在预示着咋们玄界中有一人物要出。”
上青不可思议的脸上带着激动,自语道:“那就是顺儿,一定是他。”
玄鹰默默地点了点头道:“从他一掉入我玄界开始,我便认为他定不简单,到后来结合这些后,也让我不得不信,”接着他又叹道:“也不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给玄族人又会带来什么。”
上青也是叹道:“是啊,在他身上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与那...”说到此处,他一脸深疑的看向了玄鹰。
玄鹰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不变道:“你是说那个世界,”随后他又道:“这也正是我所忧虑的,可能,可能他并不属于我们这里,早晚得离开。”
上青带着一丝落寞的悲情,低沉道:“其实我也在猜想,直到法师你说出了这些后,我才不得不承认我们所寄托在他身上的那丝希望,总会随着有一天他的离去而破灭”随后叹道:“玄界依旧还是以往的玄界。”
玄鹰一怔,仿似这话说到了他心上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们极力培养打造这个少年,从未放弃,无疑不是带着一点私心种在了心里,可让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少年就是那个人吗?那个最终能带领玄族人铲平一些邪魔,走出一片光明来的人吗,在他们心里既有希望,也有质疑,因为玄族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即是是开创玄族的先祖也未能办到的事,又何况放在一个少年身上了。
玄鹰想了很久,叹息道:“方才我并未告诉他实事,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或许我们这样是错误的,如果真,真有开天之日的话,那,那我们一开始便就错了。”
一听开天,上青面色一紧,最后还是带着不解道:“那位得道高僧的话,就真的能信吗?”
玄鹰:“可咋们先祖的话,可不得不信,此人能与先祖共论道法,听说脉法造诣就连咋们先祖都有过而不及之处,此等存在的人,信不信也由不得我们了,”他默了默又道:“至少此人预言玄界中会有一个让夜里东西害怕的人出现,这一点就已经证实了他的话。”
上青一阵默言,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