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道:“明日都说是分组演练,又不是搏击一般单打独斗,谁胜谁负,岂能预料地到。”
陆白廷道:“我们对你有信心,你们组一定会赢的。”
沈洪无奈道:“从情感上,我也希望陈醉能赢,偏偏这次我是和文浩一组,军队讲究忠心和服从,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希望你们谁能胜出了。”
段绍陵道:“别做无谓的感叹了,我们只是演练而已,又不是真的反目成仇,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全力以赴,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廖仲英道:“绍陵,其实我知道论聪明才智,你绝不在陈醉和丞婧之下,就像丞婧说的,你的心思之缜密更远在他们之上。之所以你的能力比他们稍逊一些,只是因为你是个比较仁慈的人,凡事留有余地。”
陈醉不敢苟同道:“你夸绍陵我没有意见,但是他比较仁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丞婧就比较残忍么?”
沈洪道:“你们不是残忍,是比绍陵多了三分霸气。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绍陵大概只有在危难关头,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实力。”
“我没有那么厉害,受不起那你们这么褒奖。”
邹宝义道:“我们都是朝夕相处的同学,难道我们这点眼界有没有么?你又何必过于谦虚呢?”
段绍陵又笑了笑,诚心接纳了他们的评价,“我觉得做人还是多些仁慈和宽容会好点。”
陈醉也笑了,“绍陵,我可就没你那么博爱天下的胸襟了。”
陆白廷道:“但我觉得你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很了不起的人物。话说回来,你们的志向是什么?是不是要在乱世中建造一份丰功伟业?”
段绍陵诚然道:“我只希望将来能为国家和民族尽一份绵薄之力。”
陈醉了解他的志向是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改变,搭着他的肩膀,“路上再难,还有我跟你一起拼。”
段绍陵却是非常诧异地看着他,陈醉热血豪情,对家国天下从来没有概念,来军校都是自己拉着他一起来的。短短数月之间,他竟然说出这番话,莫不是受了李丞婧的影响?
陈醉察觉到他眼神中的疑惑,连忙解释道:“跟你在一起久了,被你影响也是正常的,我又不是思想顽固不化的人,难道会一点进步都没有么?”
段绍陵再也不说什么了,问他们几个,“那你们以后的志向又是什么呢?”
陆白廷道:“这宝义来军校估计是为了日后多点人脉,以他们家的家世,他爹可不会让他从军吧。”
邹宝义道:“我家是我家,我爹是我爹,这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想法,以后的事说不准呢。”
陆白廷继续道:“仲英明年就订婚,他的事也说不准,只有我和沈洪说过,等毕业之后,如果可以,我们想跟着你们一起去闯荡天下,看看能不能闯出一片天地。”
陈醉哈哈一笑,“好,如果我们去闯天下,一定的带着你们一起。”
陆白廷忽又好奇道:“我只是好奇丞婧的志向又是什么,真想去问问她,一个女儿家,难道她也想闯荡天下么?”
沈洪也道:“对啊,该找机会去问问。陈醉,你自己的女朋友你不去关心一下,说不定你们可以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侠侣一样,一起闯天下。”
他们对李丞婧的事情一无所知,邹宝义果然什么都没有说。
陈醉只得笑道:“有道理,这两天我去问问丞婧是不是想跟我携手闯天下。”
廖仲英也感慨道:“哇,真是那样的话,你们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传奇......”
竖日下午,他们不再按照两排的队形集合,呈四纵列的形式,组员都站在各自组长的后面。刘教官又拿出了一个大盒子,直接打开,里面是四捆彩带,“红,蓝,黄,绿。”
他把红色的那捆给李丞婧,蓝色的给白文浩,黄色的给陈醉,绿色的给段绍陵,让他们发下去给自己的组员,每人一条,系在右手的手臂上方,用来区分他们的队伍。
等到他们全都系上,刘教官下令出发,又要换新场地。
军校除了他们步兵科的训练场地,还有其他科系的训练营,再加上教学楼,面积广大。因着军校规矩多,很多地方他们又都不能去,所以到底有多大,他们只有数字上的概念,不能亲身走一遭。
跑道训练场,搏击训练场,室内训练场再加上射击场,它们基本构成了一个三足而立的方位,而秋鼎山的位置在射击场的右上方,现在刘教官带他们绕过射击场,走的是左上方与秋鼎山相反的位置,不知道这个射击实战训练场又是什么样的。
不管长得什么样,他们眼中的军校,除了那个草坪,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不重要了,他们是来训练的,又不是观光。
刘教官带他们走过了一段沙石小路,指着对面说;“这就是你们的射击实战训练场。”
这次的训练场跟前面的那几个都不一样,与其说是训练场,倒不如说是废弃的居民楼。他们走近的时候,才看到这边的居民楼有些已经废弃破损地只剩下残垣断壁,只剩下一栋三层楼高的楼层没有崩塌,但外墙上已然有如巨石劈开般的裂缝,感觉崩塌也是不久的事了。
换个角度看,这里又像是个小型的战场,残垣断壁是躲避,隐藏,偷袭的最佳地点,残楼又可以视作士兵所站的居高临下,阻挡敌人的关卡。
“教官,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他们都没有上过战场,经历过战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