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恶心的阴阳人!”马小玲见他身上只有黑和白两种肤色,猛然想起马大海曾跟他提起的一个绰号“阴阳叟”的恶妖。这阴阳叟原本是人,只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左道采补之术,靠采集童男童女纯阴、纯阳之气,妄图长生不老,极为阴毒,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最后长生不老之术没练成,反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不过,马大海在跟马小玲提及阴阳叟时,却着重强调了他的妖法不能小觑,据说能够呼风唤雨,在这泠山之上是排得上号的狠角色。而马小玲并不对阴阳叟格外在意,只是觉得他的采补之术恶心至极,所以给他编了个“阴阳人”的外号,没想到今天竟真的遇上了。
“阴阳人?你爹爹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阴阳叟缓缓地走向马小玲,冷冷地说道:“没大没小,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阴阳叟当初虽说长生不老之术修炼不成,却也至少过得逍遥自在,自从八年前在一处穷乡僻壤的乡下地方采补童男纯阳之身被马大海发现、制服并封印在泠山后,八年来被困在山上,动弹不得不说,就连道行都在每日削减,这样下去,不出百年,不用马大海出手,自己就得功散人亡。他对马大海的恨意可想而知,今天让他逮到机会,碰到落单的马小玲,进可挟女弑父,杀了马大海一泄心头怒火,退可迫使马大海放了自己。如此稳赚不赔的生意,阴阳叟哪里肯放过!
马小玲见阴阳叟凶相毕露,转身夺路而逃。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阴阳叟反而停下脚步,右手向前一挥,一股狂风平地而起,猛地吹向马小玲。
马小玲只感到身后一股巨力袭来,推的自己腾空而起,而后狠狠撞在了树上。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阴阳叟伸出漆黑的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双手在胸前平平摊开,左掌凭空冒出一簇烈火,右掌上方则冒出浓浓白雾,好似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冰封住了。
马小玲摔在地上,左侧身子钻心得疼,痛得流泪,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阴阳叟正站在自己面前狞笑着。
“你拽掉脖颈上的玉坠,往阴阳叟身上扔了过去。
阴阳叟哪里料得到马小玲还有余力反击,被那玉坠重重地打在胸口上。
“滋滋”,那玉坠竟不掉落,牢牢粘在在阴阳叟的胸口上,仿佛一块烫红的烙铁,发出难闻的焦味。
“吼~~~啊!!”阴阳叟浑身忽然变得通红,痛苦地大叫,吓得马小玲竟忘记了自己身上也依旧疼痛。
阴阳叟此时有苦说不出,他浑身像是被扔进了烤炉,被烈火炙烤,更令人恐怖的是他积攒多年的灵气正在飞速地流逝!这玉坠竟能损人道行!
这样下去,定会被玉坠吸干!阴阳叟脑子里千百种念头飞速运转,到了这个时候,唯有壮士断腕,才能救自己。他当机立断,右手聚指成爪,猛地按在自己胸口上,狠命一抓,往上一提,将玉坠连着自己的皮肉一齐挖了出来,扔了出去。
阴阳叟的脸立时由红转黑,可他仍旧喘息不止,半晌不能动弹,只得闭上双眼,调理气息。
马小玲恨不得立刻逃,可她浑身酸痛,根本动不了,只能躺在那里,暗暗祷告马大海赶快来救她。
“好家伙,差点就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给阴了!”过了好半天,阴阳叟才缓过神来,他显然受创不轻,说罢,又调整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爹爹,林哥哥,快来救我呀!”马小玲自生下来,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一颗心狂跳不止,一切都顾不得了,用尽所有气力呼喊。
“我本想对你客气点,可你不识抬举,休怪我不给你爹面子!”阴阳叟一只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血淋淋的,直往马小玲双眼伸去。
“啊!啊!”马小玲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我的面子,你也敢不给?”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句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