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被骂了个灰头土脸。是呀,他就没蒋长扬会装,他年少有成,fēng_liú英俊,又喜欢炫富,让人眼红,得罪了好些人,他那个刚退下的老子也有宿敌,人家都等着抓他的错处。蒋长扬yin险就在这里,甚至不用告,甚至不用闹,只需当众轻轻点出一句,就有人等着替他出头……刚建成的新楼却要拆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刘畅气得两肋生疼。可一转眼看到上司拂袖去了,只得又追了上去。也不知是怎么了,年纪越大,他越是对这些真待他好的人抹不下脸来。
上司本来平时也被他吹捧得极好,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就饶了他,语重心长地道:“子舒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这样耗着不是事,我替你说一men好亲可好?”
刘畅仿若被马蜂蛰了一下,眼皮猛地chou搐了一下,抬眼看向上司。上司要替他做媒,这个可不好拒绝,可要不拒绝,随便塞个什么人来,叫他怎么甘心?也不知要给自己说个什么阿猫阿狗,好叫蒋长扬嘲笑他,他才不干
刘畅诚恳地看着上司:“好是好,但就是怕我太过挑剔,说出来让人笑话。我这些年心玩野了,一直就想着要个家世良好,se艺双绝的来管管我,不然我怕我不甘心。”他不说要娶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也一定要美过何牡丹,还要有最好的才情,不压过何牡丹去,叫他怎么甘心?
家世良好,se艺双绝的nv子能嫁你一个娶过两个都离了,闹得沸沸扬扬,家中hua团锦簇,拥着无数庶子庶nv的半老男人?莫不是还没酒醒?上司盯着刘畅看了许久,方使劲拍了拍刘畅的肩头,同情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人世上能有多少?可遇不可求呀,想开点吧。”
刘畅同意地点了点头,却听上司又语重心长地道:“我看,也别想有多好,娶个与你差不多的也就算了。这嫡妻不比旁的,要的是踏实贤惠,旁的都没什么意思。”
呀呀呸什么叫别想有多好,与他差不多的也就算了?他有这么差吗?他难道不是有才有貌?刘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张着两只手臂,想证明给眼前这个讨厌的糟老头看,他还不到三十岁,他还身强力壮,身姿ting拔,他还英俊潇洒,卓尔不群,似他这种家世良好,年纪轻轻就做到吏部郎中,有财有才的人能有几个?
还没摆好姿势,却又见上司上下打量着他道:“我记得你的长nv再过几年就可以出嫁了吧?”
这倒是事实,可是,不是还要再过几年么?nv子嫁人本来就早。他比蒋长扬还要年轻一两岁呢。
上司又轻轻叹了口气,“都快做外祖父了,该好好打算打算了。没人主持中馈,子nv们脸上也不好看。”
他快做外祖父了……刘畅的呼吸有些困难。他眼睁睁地看着上司的嘴皮子利索地翻上翻下,兴高采烈地以知心朋友兼长辈的姿态和他说着他的终身大事,说着他的年龄问题,他的前程,他的名声,怎样的nv子才适合他,他终于听不下去,对着上司深深一揖,苦楚地道:“我先去拆楼……”随即落荒而逃,他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都是何牡丹害的他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和他和离,yin谋算计他,他怎会被清华沾上,又怎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何牡丹,此仇不共戴天蒋大郎,我和你没完看着自家的高楼越来越矮,刘畅磨着牙道:“给爷扔点砖头瓦块到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