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问仙!
跟着邹荷一起走入院中的随荷一脸惊恐,呆呆望着自己的小姨。
仿若瞧见了一头母暴龙。
那个印象中潇洒温婉,聪慧果决的小姨哪儿去了?
邹荷大剌剌地走进院子,看着没在房间里,而就坐在院子中的白衣身影时,神情一滞。
杨清站起身来,凝望着眼前这张没有被风雪侵蚀,反而像是被冻住了年龄的脸庞,展颜一笑,“好久不见。”
随荷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这个大叔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见你大爷!”邹荷眼眶微微一红,瞬间凝住心神,装作恶狠狠地开口。
随荷实在看不下去,扯了扯小姨的衣角,“小姨,你怎么能骂人呢?”
邹荷愣住,这让老娘怎么解释!
说当年就是这个男人把老娘甩了?
我还要脸不要了!
杨清看着这个已经渐渐长成的小姑娘,笑着道:“你就是随荷吧,我听云落说过你。”
“啊?真的,大叔认识落哥哥?那快给我讲讲落哥哥的故事吧!”
随荷一个蹦跳就要朝杨清跑去,结果被邹荷一把扯住衣领,拽回身后。
邹荷扭头郑重地跟她说道:“随荷,小姨告诉你,越好看的男人越不是东西,千万别被他们的表象蒙蔽了!”
“啊?我觉得落哥哥最好看了。”
邹荷无语,孩子,你什么时候瞎的?
她看着依旧笑着站在原地的杨清,“笑什么笑?以前什么时候都板着个脸装深沉,现在知道笑了?笑个屁啊!”
她拉着随荷就朝院门外走去,“麻溜的收拾东西,老娘耐性不好!”
杨清苦笑着跟上,心中还挺开心。
能骂自己,比起视而不见的冷漠,好多了。
真的。
一辆马车悄悄驶出了锦城,易过容的杨清坐在帘子前,挥着鞭子当起了车夫。
原本另有一个车夫的,结果被邹荷赶回去了,将鞭子朝杨清手上一丢,“你的位置在那儿!”
杨清只好摇着头老老实实地赶起了车。
车厢里,随荷小声问道:“小姨,这大叔是谁啊?”
“你听过白衣剑仙吗?”邹荷随口道。
随荷不住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神情更是激动,“听过听过,据说白衣剑仙不仅修为高深,长得也俊美非凡,一身白衣,剑气纵横,fēng_liú人呢!”
杨清在帘子外,嘴角翘起,心中暗竖一个大拇指,小丫头,不愧是和云落生活过那么长时间的,有眼光。
邹荷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随意地朝帘子外努了努嘴,“就他!”
随荷愣住,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为啥你还对人家那么凶?”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啥!”
邹荷揉了揉随荷的脑袋,扭头冲外面吼道:“会不会驾车啊!开稳点能死啊!”
被按住脑袋的随荷感觉一个偶像形象在自己心中无情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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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云梦大泽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繁华的城市。
长沙城,楚国王都。
湘江横穿而过,将这座大城一分为二。
湘人、湘江、湘菜,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一方独特的风俗民情。
可惜在衡阳、始兴这些地方,云落都是心中有事,匆匆来往,没能好好领略。
在这长沙城中,却有人时常来此,亲历这热辣的凡俗风味。
作为整个荆湘之地的心脏,再借着一条湘江带来的便利,长沙城的繁华并不比锦城差。
长沙城中有一间高档而雅致的酒楼,名叫望湘楼,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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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湘菜和清雅的装潢而出名。
这里正是余芝每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最爱。
离火门就在长沙城外不远,平常没事的时候,余芝就常来城中晃悠。
起初时圣强烈要求陪着她一起,可余芝以不想耽误他修行为名坚定地拒绝了。
时圣只好多派几个人陪着一起跟着,可随着余芝的修为也在快速提升,如今已经即将跨入神意境,那些顶多凝元境的护卫便没了意义,现在她每次出来,都只带一个贴身婢女而已。
此刻两人就坐在望湘楼的一个雅间之中,静静吃着喜欢的味道。
婢女悄悄看着掌门夫人,哎呀,夫人真美,真好看!
也只有这样的夫人,才能配得上那么厉害的掌门了。
可不,咱们掌门这么年轻,就已经成了上宗的长老,听门里人说,上宗还从未有过这么年轻的长老呢!
一时间,想得痴了,耳中听见一声呼唤,“细柳,想什么呢?”
名唤细柳的婢女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什么没什么。”
余芝微笑道:“我脸上有花不成,一直盯着。”
“我就是在看,夫人怎么如此美丽。”细柳也嬉笑一声。
夫人脾气很好,对自己这些下人也从不打骂,能服侍夫人真是天大的福分了。
余芝叹了口气“看来这菜是油放多了。”
“啊?那我去叫小二重新做一份上来。”细柳说着就要起身。
余芝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不用了,就是让你油嘴滑舌才好呢!”
细柳吐了吐舌头,才反应过来夫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她想了想,鼓起勇气问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夫人,你和掌门的关系怎么能一直这么好呢?”
问完她便紧张地盯着夫人,若是夫人不高兴了自己一定得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