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的十几万生力军一到,便马不停蹄地接管战场,继续对濒临崩溃的敌军战线发动猛攻,许多将棋甚至还没入营便直接冲上前线。
然而肖进武却没有去管战斗的形势,而是在中军大营焦急地等待刘异。
“属下参见肖帅!”
半个时辰之后援军之中终于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肖进武在任东南战线主帅时的属下将领,而此时他们是刘异的部下,只要看到他们便知道刘异已经到了。
“带我去见刘帅!”
肖进武丝毫不理会纷纷上前见礼的将军们,逮住其中一人,冷冷地说。
众将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启禀肖帅,刘帅正在指挥全军投入战场,恐怕您得稍候片刻。”
此时东南战线的援军刚到便立刻投入战场,十几万人的战斗不能出一点岔子,自然是有忙不完的事,倒不是刘异有心摆谱。
肖进武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心急如焚,哪有闲心等下去?
举目一望,只见刘异的帅旗正在缓缓朝中军大营而来,肖进武一咬牙,快步朝那帅旗迎去。
“肖帅,肖帅?!”
身边的几位将领见肖进武一声不吭,似是怒气冲冲,都不禁十分奇怪,接连唤了他几声。
可肖进武谁也不理,只是见帅旗离他已经不远,干脆放开嗓子吼道:“圣上钦封北朝前线主帅肖进武请见刘老将军!”
成队的士卒们从肖进武身边擦身而过,行色匆匆,他们都是领了进攻命令的,自然不会停下脚步,忽然听见肖进武这般喧哗,忍不住纷纷侧目。
被人当猴子看,却根本无人理会,肖进武咬了咬牙,又喊道:“刘异,你出来,我要见你!”
“肖帅,刘老将军真的在忙,他老人家早就吩咐过,请您稍候片刻,他安排完战事便立刻来帅帐见您。”
几个将领见肖进武竟完全不顾军纪,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急事要见刘异,纷纷上前劝阻。
肖进武却是猛一跺脚道:“我能等,战事不能等,大魏不能等!”
“嚎什么,阵前喧哗乃是军中大忌,身为大军主帅罪加一等,你以为自己是圣上钦封的前线主帅,本帅的军法就用不到你身上了?”
就在此时,兵将之中突然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密密麻麻的人流好似水帘遇到礁石一般分成两股,让出了中间的通道,刘异沉着脸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将领。
“行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们去吧,谁要是敢在战场上后退一步便提头来见!”
刘异刮了肖进武一眼,对身后的将领们说到。
“末将遵命!”
众将立刻抱拳领命,然后朝肖进武打了个招呼,便纷纷散去,各领本部人马按计划发动进攻。
等众将渐渐散去,刘异才把目光转回肖进武身上,没好气地道:“肖大帅好大的架子,老夫不远万里驰援而来,好茶好酒没有也就算了,怎的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了?”
肖进武也知道方才在刘异大军之中直呼其名有碍刘异威信,算是极大的冒犯,可事急从权,他也管不得那么多。
见附近人多口杂,他几步冲到刘异面前,一把拉住刘异的手腕,将他往旁边带了几步。
这也是二人做了多年战友,又同是北朝重要将领,关系亲密无间,否则便又是一个僭越之举。
“今日你上窜下跳,到底想说什么?”
二人离开人群,身后的诸将自然不会跟来,刘异这才甩开肖进武的手,怒气冲冲地问了一句。
肖进武脸上也闪过一丝愠怒,低声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刘异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能带多少便带多少,这是与武陵亲军作战,难道本帅还敢有所保留?”
肖进武呼吸一窒:“这么说来,东南战线果真已是一座空城?”
刘异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除了一线的边军之外,东南千里防线之后没有一兵一卒,的确已经是一座大大的空城。”
“你!”
肖进武脸色一变,最后的一点侥幸也完全破灭,怒道:“你把东南战线的人都带来,若那数十万南朝大军从东南发动突袭,我等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大魏亡国?”
刘异瞟了急切的肖进武一眼,冷哼道:“本帅还不是学你肖大帅的做派,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先斩后奏,从东南抽掉了九万大军开辟这西南战场。”
肖进武被刘异一句话堵了回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若说抛下东南战线他便是那个开先河的人,现在又哪有立场来指责刘异?
见肖进武好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刘异又道:“本帅知道你是担心东南战局,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说着,刘异脸色一肃,问道:“我问你,若本帅不来,你的四十万大军有没有把握战胜武陵亲军?”
肖进武摇了摇头。
刘异又问:“那老夫独自维持西线,就凭手上这十几万人,能不能守得住南朝那数十万精锐?”
肖进武一愣,又摇了摇头。
刘异两手一摊:“这不就是了,既然分兵之后两边都赢不了,为何不集中优势兵力,先击溃一个方向的敌军,然后再迅速转向,击溃另一路敌军?这样岂不是两边都能打赢?”
“道理是这是个道理,可是……”
肖进武摇了摇头,终于开了口,可话还没说两句,便被刘异打断。
“没什么可是,你是想说咱们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