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如既往,陈乔跟她联络也并不十分频繁。
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一日陈乔相约一起相聚小酌,反正闲来无事,她给流年发了微信,说这一日要给他放假,而她陈莫菲佳人有约。
“本事了?谁那么不开眼啊?”
流年回。
“超级帅哥,我的仰慕者。”陈莫菲运指如飞。
“恐怕是陈乔吧,这小子已然向我报备。”
一听这话,陈莫菲感觉自己仿佛生活在透明的玻璃罩中,因为哪怕流年身在大洋彼岸,竟然可以遥控她的生活。
陈莫菲对着手机撅着小嘴儿,决定不理流年。
果然,没一会儿,她手机提示音又响。
“生气了?不想你一个人总是闷在家里等我的视频。怕你闷坏。”
可-----有你,哪怕只是影像,我又哪会闷坏?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全世界恐怕只会剩下这么一个男人。这时你给女人全世界女人都会不要,她只会要那个男人。
女人不爱一个男人,男人和感情都会沦为她的跳板。
然而她知道康若然的事情也够让流年忙的,饶他曾经生活在国外,但若然身体那么弱不禁风,凡事只得他一个人来回奔波,还要顾着她这头,也够让他累的。
陈莫菲并未生气,然而流年的视频请求发了过来。她接起,想笑,却突然间就哭了。
两人在视像里对视好久,直到有人敲陈莫菲的门,陈莫菲抬眼一看,是自己新请来的助理。
“陈总,不走么?”
“噢,你们先走。”
陈莫菲知道,她这个部门的头儿不走底下的人不敢先走。
再低头时见流年目光有神,若有所思,陈莫菲见他喉头哽咽。遂故作轻松。
“快了,你瞧,两个月说过去也过去了。”
流年无声点头,“我争取快点儿。”
“不能急。”陈莫菲说,“都去了,一定要把若然照顾好。她身体好了,一切如常,总不负我们这一场分别。”
挂断了视频,抬腕看表,距离陈乔之约时已近矣,于是她拿起包来走出办公室。
陈乔老是那样,只要是约她必定来接,陈莫菲怎样推辞都不成。
“我明早上还要开车上班啊。”她十分无可奈何。
然而陈乔可不管这些。
陈乔说,“劳资送你啊!做护花使者。”
陈莫菲啐了他一口,但也知他对她并无邪念。
陈乔这人身经百战,情场浪子,所以对感情拿得起来、放得下。
用陈乔的话说,喜欢的东西和人都有很多,不必全部据为己有。
陈莫菲赞他高风亮节。
“喝点儿?”到了饭店陈乔提议。
“不了。”陈莫菲说,“这阵子心脏总突突的跳,有时还莫名乏力,胃口也不好,所以算了。”
陈乔正襟危坐,面目十分严肃。
“天啊!别康若然那小心脏刚见点亮儿,你这儿又出纰漏。那流年这小子在美国估计是回不来了。”
陈莫菲这阵子对这类说辞十分敏感。
“呸呸呸,赶紧呸了重说。流年怎么会不能从美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