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栖回到家中看着空空的房子,想起刚才那通电话,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至今还在她耳畔萦绕,合适裴越树的口味变得如此重了,喜欢那样说话的女人。并且她就不该回那通电话,自讨没趣。
她将包包放在一边,只开了房间里的射灯,昏黄的灯光映射着整个客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机中反射的自己。
这三年来,她从未忘记过裴越树,哪怕深知他恨自己,她也依然爱着他。
当他提出结婚她没做的迟疑便答应,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她心中有他,哪怕他们这场婚姻无关爱情。
虽然一开始她心底也打算好,一年后结束这段关系回到美国继续读书,这一年就当是对曾经在一起的七年做个告别吧。
她拿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中,下巴搁在上面,一张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淡淡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的声音响起她才动了动,抬头看着进来的人,四目对望,僵持几秒后,宋景栖先开口,“回来了。”
裴越树朝她走来,“我给你打电话时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质问的语气朝她,裴越树坐在茶几上,她的正对面,两个人面相对。
宋景栖失望的目光看着他,她接?是想隔着电话羞辱她吗?
“我在宋家。”她不打算隐瞒他,但话语中透着难受之意。
听到宋景栖的话,裴越树有些恼怒,这女人分明给自己打了电话,为什么都不问问自己今晚上做了什么,真是一点也不在乎,真好,非常的好。
冷声道:“什么时候我这个当女婿的是要上门见见老丈人?”
“上门?”宋景栖震惊的看着他。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你既然和我结婚了,我去见你父亲,合情合理。”
“可是你答应我了的。”
“我答应你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宋景栖咬牙,这人就是无赖。
“堂堂大总裁,难道还要出尔反尔?”宋景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你应该不想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吧!”说完,宋景栖打算离开,她和他对峙只有她输的份,现在先退步比等下败在他手下来的好。
就在她刚走两步时,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裴越树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两个人鼻尖相撞,气息萦绕在两个人之间,宋景栖乱了心房。
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推着裴越树的胸膛,裴越树压根不管她的挣扎,将她的双手反拣在身后。
宋景栖被弄疼了,气急败坏吼道:“裴越树。”
“我在。”
他这回应,宋景栖更是气得很,这人简直是不气死人不罢休。
“你放开我。”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放开?”
“谁是你······”话说到一半,宋景栖想起他们已经领证了,委声道:“你放开我,好好说。”
“不放。”看着她恼怒的样子,裴越树最喜欢。他并不喜欢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样子,喜欢她像自己撒娇,像自己发发小脾气,他嘴角的冷冽散开一点,“阿栖。”
宋景栖的心被触动,有多久她没有听到裴越树喊她,‘阿栖’
那一年,她问他为什么不取栖息的栖?
于是,他私底下就喊她,‘阿栖。’
此生,只有他如此称呼她。
阿树,阿栖。
那时候她在作业本上写下这两个名字,她说,不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般配。那现在放在一起是否还是如此般配呢!
裴越树深邃的眸子盯在她美丽的容颜上,她的毛孔很细很细,细到几乎无法看到,她的皮肤是他最喜欢触摸的,水嫩嫩的。
“阿栖。”动听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边,“你知不知道今晚上你坏了我的好事?”
宋景栖灵动的眸子落在裴越树的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说,我的好事被你破坏,你怎样补偿我?”
宋景栖已经着了裴越树的魔,每一次他喊她阿栖,还是如此动情之下,她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整个人处于空白,无法思考。
今晚上的事情她压根都无法去责怪他。
裴越树看着身下的人儿,心生痒意。
将她腾空抱起朝房间里去,轻轻放在床榻上,宋景栖恍然间反应过来,立即推搡着他,裴越树捉住她的手,放置在胸口处,他的心跳声更是让她乱了心房,“阿栖,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说的话吗?”
“我说,我要把你最美好的留到我们新婚之夜。”
宋景栖思绪不知漂浮到何处,那一年他刚成年,她想把最美好交付给他,但他拒绝了。
那时候的裴越树依旧是一身大少爷脾气,但是从她是万般的宠溺,事事顺从她。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在她思绪飘渺之际,她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看着自己赤裸的半身,她立即抬手遮住,裴越树握住她的手臂,“别遮,很漂亮。”
宋景栖脸颊上浮现娇羞之色,绯红一片。
夏末,夜里的空气依旧是热气腾腾,天空圆月高挂,那光芒透过白色纱幔洒落地面。室内的温度随着床上相拥的人而逐渐升高,满室旖旎。
翌日
宋景栖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在,连他睡过的地方温度已无。顿时,宋景栖心底泛起一阵失落。
看着地板上的衣物,昨晚上的一幕又一幕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一直都是清醒的,从最开始到结束,她和裴越树的所有她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