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树被转到普通病房观察,余恒见没有人陪着他,将手中的事情快速处理好去陪着他。
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人,余恒轻摇脑袋,叹息一声,
“怎么就不好好养自己的身体,偏要这样折磨自己。”
“这宋景栖也是,把你照顾成这样。”裴越树好像听到余恒说话的声音,眼皮眨动了两下,余恒见状,立即喊着:“阿树,阿树,你醒了。”裴越树缓缓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他的瞳孔之中,他苍白的唇缓缓开启,
“这是哪儿?”
“我们医院。”他扭头看向余恒,再朝四周看了看。
“你是看宋景栖吧!她没来。我说,这女人怎么把你照顾成了这样?”余恒一肚子的火,
“以前我照顾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把自己伤成这样?”
“简直······”
“不关她的事。”余恒的话被打断,既然裴越树也开口,他也不好继续说。
“不过你送来的时候应该是宋景栖给你做了急救措施,不然你小命难保啊。”裴越树一双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你和宋景栖又吵架了?”
“谁送我来的?”
“你爸和你继母。”裴越树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一下。”
“行,反正我就在办公室,你有事叫我。”裴越树侧身而睡,并未回应余恒的话。
余恒从裴越树的病房出来,见宋景栖朝这边走来,他快步走过去将宋景栖拉着朝走廊另一边去,
“余恒,我要去看阿树。”
“去做什么?你看你把阿树照顾成了什么样?”宋景栖皱眉。
“他说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还有谁?”宋景栖无语。
“我去看他。”
“他休息了,等会儿去。”
“裴董事长呢!”
“走了。”宋景栖轻咬了一下唇,阿树这次没事,要是出什么事,她不会原谅他们。
“我去等他醒来。”余恒双手抄在白大褂里面看着朝病房那边去的人,心中些许无奈。
宋景栖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一直等待着,想让裴越树多休息一会儿。
她这一坐就到了下午三点,她才起身进去,却发现病房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立即拿出手机给裴越树打电话,但是无人接听。再拨通余恒的电话,
“怎么了?”
“阿树不在房里。”
“怎么回事?”余恒接着电话从办公室出来和宋景栖碰面,两个人挂了电话,余恒急促的问道:“你不是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吗?人呢!”宋景栖摇着头。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和他。”这件事情是裴越树家中的事情,她不便多说,
“如果他想说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你回家看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宋景栖点点头,
“嗯。”一路疾驰回家但裴越树并没有在家中,她立即给余恒打电话,余恒那边也没有找到裴越树。
宋景栖让余恒去一趟墓地,而她则是去了海边别墅。抵达别墅,在车上她便看到裴越树的车子停在车位上,立即给余恒发了一条消息:「我找到他了。
」她将车子停好,车里没人。别墅门是关着的,宋景栖输了密码进去,上次来这边裴越树将密码告诉了她。
他的鞋子摆在门口,宋景栖脱掉鞋子缓慢走进去,客厅没人。她朝旋梯看去,慢慢走上去。
裴越树之前住的卧室门虚掩着,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推门进去。见裴越树席地而坐,脑袋靠在床沿边上,她走过去看着痛苦中的人。
知道自己父亲早已背叛,并且还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兄弟,换做是谁都无法承受。
裴越树是脆弱的,只是他从不表露出来。
“阿树。”宋景栖缓缓跪下,轻轻抱住他,
“一切都会过去的。”裴越树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处,紧紧抱住宋景栖,
“别离开我。”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裴越树的脆弱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内心还有着自卑,只不过他从来不表露,外人只会看到他光鲜的一面。
身体缺陷,他不能加班熬夜,选择三百六十五天一直在工作。
“阿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裴越树紧紧抱着宋景栖,他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背叛了母亲,这一生他都不会原谅。
这一生,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裴家雷美华正在看电视,笑的合不拢嘴。
那句话真对,‘越老越小’,现在的雷美华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裴启明走到茶几边,看着自己母亲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犹豫了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雷美华开口,
“启明,你这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妈,没打扰你看电视吧!”
“当然打扰了,不过桉桦教了我怎样回看。”裴启明的手在膝盖上摸了好几下,嘴里一直说着:“那就好,那就好。”雷美华看向反常的人,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是你妈,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是这几十年来,裴启明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双手摩擦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妈,您去劝劝越树,好不好?”突然开口就是这句话把雷美华搞得一头雾水。
“你让我劝什么?”说着的同时雷美华将电视的声音关小,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