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凯来了,走进餐厅把手里的早餐摆好,回头说:“北哥!早餐。”
柏亦北应声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开吃。早餐和常吃的无二,他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不知为何就是不如昨晚的面条来的美味。
把早餐一推,柏亦北对康凯说:“给我来杯咖啡吧。”
咖啡奉上,这时沈风也回来了,三人坐到了一起。
柏亦北端起杯子往后一靠,抿了口咖啡看着他们问:“说说吧。”
“恩?说什么?”康凯眨巴着蒙蒙眼,竟然犯起了迷糊。
不过呢,他这人犯迷糊快,清理迷糊也快。不用别人提醒,没一会儿自己就醒悟过来。
他一拍脑门:“瞧我这破脑子,什么都记不住。对对对,沈况。”
咳咳咳——
柏亦北咳了起来,万幸的是他把口里的咖啡都咽了下去,否则非全喷出来不可。
康凯又萌萌哒的眨巴着眼睛,呆萌萌的看着眼前这个用手指顶着唇,咳个不停的男人。
这家伙是怎么个意思?失态了?激动了?
唉,不对啊。
这家伙不是长着一张麻木不仁脸吗?不是有一颗铁石心肠心吗?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有哪一件事,有哪一个人能在他这张麻木不仁的脸上泛起一丝丝波澜。
难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言骇语?康凯冥思苦想中……
好一阵儿,柏亦北才平静下来。他用纸巾擦擦嘴角,然后往后一靠,两手环住放在胸前,透露着锐利光芒的眼睛微微眯起,问着康凯:
“你刚才说调查谁的情况?”语气慵懒,字字却如钢钉。
康凯的眼睛眨巴的更欢了,谁的情况?
“小……小……小嫂子啊。”不,不该这么叫吗?你们不是领证了吗?现在那个女人不是你老婆吗?康凯转头看着沈风:“你不是这么喊吗?”
其实,一开始对程落菱怎么称呼,沈风也纠结的很。他很清楚,北哥和这个程落菱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再加上北哥还有个交往了多年的女朋友,所以他们的婚姻自然是走不到头的。
即使心知肚明,可有些表面文章也应该做足。毕竟这个程落菱是老爷子强塞给北哥的,老爷子对北哥的态度不言而喻。
不管怎样,两人已经领了证,领了证,对程落菱的称呼就该有所改观。把称呼改了,既能探测程落菱的态度,又能降低程落菱对他们的防范。
北哥对这个程落菱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他一时还拿捏不准,对他改变称呼有什么看法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真是激动不已啊。
“沈风,你发什么愣?你不喊小嫂子吗?”康凯有些急了。北哥一直用他莫测高深的眼睛盯着他呢,他能不急吗?
沈风合唇一笑,摇头说:“我不喊。”
“啊?”康凯的嘴巴都撑圆了。
沈风的笑意未减,紧接着又说:“我喊大嫂。”
康凯一怔。
“切,这不一样吗?”耍人玩很有意思啊?
康凯瞪了沈风一眼,回头对柏亦北说:
“北哥,听见了吧?听见了吧?沈风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不管怎么着,你配偶栏上现在写着‘程落菱’这个名字。你是我们大哥,我们叫声大嫂理论上一点都不为过。虽说小嫂子是老爷子硬插过来的人,但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有心计的人。现在连养母都遗弃了她,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可怜人。”
“可怜人?你才认识她多长时间,这么快就能认定她是个可怜人?你是康大仙儿,能掐会算?说不定她是装可怜,扮猪吃老虎呢。”沈风说的直白,心里怎么想嘴上怎么说。
柏亦北认同沈风的说法,有的人太会演戏,让你难辨真假。再者说,沈风做事一向沉稳细致,看任何人和任何事也都比康凯更深入精细。
康凯也知道自己的德行,做人做事都比较糙,远没有沈风来的通透细腻。
康凯语塞了。
“扯得太远了,言归正传。”柏亦北的眉毛促成了两座小山,语气里含杂着一丝烦躁。
沈风恩了一声,开始汇报自己调查的情况。
他说:“大嫂的亲生母亲叫张梦,老家江市。她在石市的信息很少,只查到她是二十岁来石市,初来时在大坪街一个小饭馆里打工,但她只做了两个月的服务员就辞职了。再查下去,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沈风说完,都顿了片刻,思忖过后康凯接了沈风的话茬。
“石市流动人口那么多,十个人里有九人不会主动办理暂住证,逃脱办理的更是比比皆是。不好查也是在所难免的。她江市老家呢?”
有人问,沈风又继续说:
“在江市老家,一提到张梦,她的左邻右舍都能说上这个人来,而且说的很详细。但是再详细也只是二十岁以前的事,二十岁之后邻居们就都说不清了,只知道她在石市打工,具体做什么就都不知道了。而且据邻居们说,在xx年就是张梦二十三岁那年她曾回过一次,但只待了两天就又走了。从此,邻居们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啊,那这个张梦逢年过节也不回家吗?”康凯问。
“不,三年后张梦回了老家,自此就再也没离开过。”
“沈风你丫的吃错药了?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啊。你说三年后张梦回了老家就再也没离开过,那邻居们又怎么会再没见过这个人呢?”康凯瞪着沈风。
“因为,三年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