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叫,程落菱歪倒下去。处于敏锐与本能,柏亦北长臂一伸,她倒在了他的弯臂里。
他皱着眉,看着惊魂未定的她,一缕担忧悄悄爬上眉角。
柏震衡也被吓了一跳,两步跨过来,一拉把她从柏亦北的怀里拉过来,满眼慌乱,上下查看:“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没事,失误,失误而已。”不是她功底不够深厚,怪只怪这该死的高跟鞋。
柏震衡瞪着嬉皮笑脸的她,很想凶她,却又凶不起来。最后无奈的说:
“丫头啊,咱穿的是淑女装,咱能不能淑女点儿?”
她还没开口呢,柏亦北却先出了声:“哼!非让猴子不爬树——难!”
她立马不高兴了,黑着一张小脸,鼓着腮帮子,极不乐意的冲柏亦北嚷嚷:“谁是猴子?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
柏震衡冷冷一哼,不悦。
柏亦北薄唇一扯,似笑。
程落菱心里一沉,想哭。
真是糊涂了,这一秃噜,不光把柏震衡扯进去还把自己也骂了。目前来说她还是他的太太,也在他“全家”里包括着呢。
这时,王诚走过来。
他没说什么,眼睛在柏震衡的脸上巡视了几圈后,不疾不徐的说:
“董事长,周律师刚刚来了电话,说有份文件有点问题,他已到了柏园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柏震衡看着王诚顿了一下,片刻明了一切。
柏亦北瞅了瞅王诚,听着他的话总感觉他在暗示什么。至于暗示什么他不明白,可他肯定父亲一定清楚。
柏震衡看着程落菱,笑着说:“就这么着吧,我有事要办了。至于公司……”他瞥了眼小儿子柏亦北。“我相信你。”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份信心。心里这么想着,可她还是嗯了一声。
柏震衡转身离开了,王诚与柏亦北和程落菱道了“再见”跟了上去。
柏亦北看着父亲的背影,背脊依旧挺拔,只是脚步失去了以往的力度,看上去有点飘。
程落菱也感觉柏震衡有点不对劲儿,可怎么不对劲儿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一坐进车里,柏震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仰靠在那儿,身体轻飘飘的,头却沉的要命,不能动一动就天晕地转。
王诚钻到后面把柏震衡的领带拉开,并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柏震衡瞬间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
王诚边启动车子边给父亲打电话。
“爸,你赶紧给李医生打电话。”
“……”
“是。我们正往柏园赶。”
“……”
“好,我知道。”
王诚挂断电话,一踩油门车子“哧”的飞驰出去。
柏震衡闭着眼,无力的说:“小诚,你太紧张了,没事的。”
王诚没接话,过了会儿才说了句:“您今天不该来公司。”
柏震衡听出了王诚话里的不悦,可他却无声的笑了。他明白的,王诚话里的不悦暗含着关切与担忧。这孩子不是他的,可相比自己的四个子女,这孩子更让他放心,更容易让他吐露心声。
车子开进柏园,王诚正要开往白楼门口,一眼看到了疾驰而来的曹丽君,很显然她是冲着柏震衡来的。
王诚看了眼虚脱的柏震衡,方向盘一打,车子转了个弯向后开去,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幢两层小楼前。这座建筑是柏园的第二主建筑,可是不管外观还是内设都远不及白楼。
它三面环树,浓浓的绿荫掩盖了整座建筑,再加上几声啾啾鸟鸣,虽不及白楼奢华,却也极其清幽静谧。
王诚扶着柏震衡下了车,直接去了二楼的书房,李韬早已等在了那儿。两人刚进去没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曹丽君的声音。
“老王,震衡回来了?”曹丽君问。
“是太太,老爷刚回来。”王管家回着。
曹丽君说着就要推门而入,王管家伸手一挡拦住了。
眼光一厉,曹丽君看着王管家轻蔑的问:“怎么,老王你这是要拦我?柏园里什么时候有了我这当家主母不能进的地方了?”
“不敢。”王管家把手撤了回来。
曹丽君推门而进,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李韬,直问:“李医生怎么这会儿过来了?难道是震衡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了?”
李韬站起来一笑。
“柏太太多虑了,因昨天家中有事,错过了震衡的例行检查,这会儿得空就过来了。”其实昨天和前天他都来过柏园,只是曹丽君没觉察到罢了。
曹丽君想到了什么:“唉李医生,不对啊。你一直都说震衡的身体很好,可为什么震衡前两天却说是你的意思要他休息呢?既然没大碍你又为什么建议他休息呢?”
“柏太太,震衡的身体确实无恙,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再找位医生来检查检查。前两天我确实建议震衡多休息,但我说的休息不是指他身体而是指让他晚上……柏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不明白?那意思还不就是说,柏震衡跟那女人颠鸾倒凤夜夜销魂。为了那事休息,柏震衡你还真是不顾自己的脸面了。
哼,休息?
柏震衡别说让你休息,就是让你大补估计你那杆六十多年的“老枪”也未必能应付得了那个小妖精。
这时,柏震衡出现在了里间门口。虽然都是白衬衫,可很明显身上这件是刚换过的。他靠着门框,没有走过来。
他望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