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蓝月等人到底是贵族,也乐得施舍一些胜利者的怜悯,对于月夕这点微末的要求到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最终,刘月夕付出二百星辰珠子的代价买下了这只‘残疾’的陆鸟,月夕也没多说什么,换了行头,牵着红嘴,灰溜溜的离开了赛马场。
一路上牵着红嘴漫无目的的走着,月夕此时的心情有些低落,红嘴一瘸一瘸的跟在后头,也不敢说话,毕竟现在刘月夕可是他的主人,一人一鸟走了很久,红嘴这个急性子终于忍不住了,“我说,那个,月夕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雪梨的,你也别太在意了,贵族家的小姐都是这样的,喜欢那些浮夸的贵公子,依我看你比那个蓝月强一百倍,她看不上你是她自己没眼光。”
月夕转过头来直愣愣的看着红嘴,也不说话,就像看一个罐头。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点吓人啊,”
“你又没真瘸,这里离马场已经很远了,别装了。”红嘴一瘸一瘸的样子甚是滑稽,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
红嘴拍拍翅膀,松了口气,“我还当你有些想不通呢。”
月夕并不理会红嘴的唠叨,只是自顾着解开了拴着红嘴的鸟绳和鸟鞍,“你自由了,前面不远就是暗质界了,你不是说很向往回到你们陆鸟在野外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吗?去吧,光明正大的去吧,你自由了。”
红嘴愣住了,他原以为刘月夕是要留下他的。
“怎么,不想走,要陪在我身边给我表演杂耍吗?”月夕半开玩笑的问道
“谢谢你,我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我以为你。”
“走吧,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二百珠子,可不便宜,兄弟。”
这句不用的话倒是让红嘴很高兴,“我们是兄弟了?”
“对啊,我不是说了嘛,一起做过一些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兄弟,刚才我们一起战斗反抗了权贵,一起在我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了一番,一起倒地受伤,你还为我愤愤不平,我很开心了,兄弟,去吧,追求你自己的生活去吧。”月夕一边说一边拉下套着红嘴的嘴套,拍了拍红嘴。
重获自由的红嘴兴奋的在原地乱跳,还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远大计划,月夕只是微笑着默默的听着,他说了很多,月夕听得很认真。时间过的非常快,相聚总是短暂,到了分别的时候,一人一鸟依稀别离,就快要跑到林子的边缘处,他又突然回过头来,“我的人类兄弟,再见了,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月夕朝他挥挥手,大声喊道:“我的陆鸟兄弟,我的家在翡翠镇边上,将来那里会多一颗高耸入云的世界树,我会称它为红云,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有机会来看看,兄弟保重。”
“兄弟保重,我走了。”说完,红嘴没入暗质界的密林中,再也看不见。
在望京的最后几日,月夕没有心思再去别的地方,自己应得的结界树树苗终于批下来了,办理了交接手续,月夕托运输局的李科长和威廉帮忙,等他回去的那天,包下一整节符文列车车厢并由望京卫戍部队负责保证安全的把结界树送到翡翠镇。
至于属于他的执旗武士,月夕得到一个坏消息,由于目前整个共和国都处于飞地大开发的状态,执旗武士变得及其稀缺,别说挑,连人选都没有,不过上头还算重视刘月夕的事情,表示会尽快去别的省份调派一名执旗武士直接去翡翠镇和刘月夕汇合,并愿意补偿刘月夕一件小型生物相位炮,月夕见也没得多选,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了。
剩下的时间月夕大体分成二部分,一方面就是去国立图书馆查阅与符文武士有关的书籍开阔眼界。再来就是去租借的练功重力水房里磨练武技,还抽空参加了上次答应开发局的几次饭局,难得的应酬还是有必要的。
令月夕没想到的是,这次的马球赛造成的反响很有趣,刘月夕本为了追雪梨的无心之举给望京官场这个大水潭子造成了不小的涟漪,寒门子弟和贵族子弟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到是在这场不公平的小比赛中展示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于刘月夕个人的表现来说,寒族子弟们大多钦佩月夕以一己之力对抗贵族队的惊艳表现,同时对月夕表现出的不卑不吭大加赞赏,月夕出人意料的在寒族圈子里名声鹊起,形象大涨。
而在贵族圈子里,由于刘月夕最后几乎是主动的放弃了赢的机会,以自己的失败保住了贵族的颜面,尤其是他最后重金买下伤鸟的负责举动居然赢得不少贵族小姐和贵妇的欣赏。
到是明显谋划了这场闹剧的几位纨绔子弟都没落着好,主流基调是说他们有失贵族体面,以下作手段对付新来初到的刘月夕,弄得原来还洋洋得意的蓝月到了后头几日,几乎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看到,变成议论嘲笑的对象,真是造化弄人,天意难测。
到了要走的那日,月夕本想就此离去,没想到司徒叔叔居然提前完成工作回来了,毕竟司徒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大大的提携了刘月夕一把,刘月夕对此只有感激的心思,一直想着哪天能回报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自己要回去了,既然叔叔回来了,他作小辈的当然要去拜别叔叔。即使他此刻不太愿意再见到司徒雪梨。
月夕硬着头皮到了司徒家的府邸,司徒明一如既往的热情,款待了刘月夕,这几日赛马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司徒明也略有耳闻,对蓝月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