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月夕正和紫悦在吃早饭,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怎么了,跑这么喘,吃饭了吗?”月夕问道。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最近已经出了不少事情了,别大惊小怪的,怎么了。”昨晚睡得不错,月夕此刻心情还行。
“是陈掌柜,陈掌柜吐了好多血,人快不行了。”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月夕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老掌柜怎么了。”
溜子拉着月夕就走,“月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陈掌柜是和倪少爷一起回来的,估计是债券的事情出了大纰漏,老掌柜不知道怎么的就吐血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月夕你快去看看吧。”紫悦焦急的说道,陈掌柜待人随和,和刘家上上下下都处的很好,最关键的是刘家最落魄的时候,他也能伸出援手,无私的帮助老东家,如果没有陈掌柜的支持,月夕他们很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在一字街崭露头角。
二人骑着陆鸟匆匆来到陈掌柜的家里,一进门,是倪少爷,神色哀伤,见着月夕,哭着说道:“月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月夕这会儿很是激动。
“月夕少爷。”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陈掌柜,月夕立马走进里屋,房间里,城掌柜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被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月夕上去紧紧握住陈掌柜的手,
“老掌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倪加奥,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从头到尾。”
此刻的月夕完全处于失控的边缘,
倪少爷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宏泰商行给他们下的套,倪少爷和陈掌柜去省城办理开发债券的事宜,宏泰的人假意接触他们,还真在相关手续事宜上帮了不少忙,后来居然还主动的提出合作,甚至愿意提供担保,这让二人都吃惊不已,宏泰可是极具实力的商行,不应该看得上这样有风险的业务的,后来的事情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倪和陈掌柜都很开心,
就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宏泰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们接近陈掌柜和倪少爷就是为了摸清底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得春芽当铺的东家金芽母子居然把整间春芽当铺的控制权全部渡让给了宏泰,陈掌柜知道后气不过要找金芽母子理论,正好宏泰的人也在,就争吵了起来,其间陈掌柜言语有些激动,就动手了,“后来陈掌柜就被他们踹伤了,月哥事情就是这样的。”
“宏泰,金芽,死老太婆,我要宰了她。都该死”月夕听完,咆哮到,眼睛血红,要不是一旁拉着,还真可能冲出去宰了金芽母子。
“月夕,你听我说,别冲动,事是我办匝的,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还要办大事呢,别为了我这种行将就木的没用老头将自己的前程撘进去。你得忍着,知道吗。金芽母子也是没办法,严家手眼通天,她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敢不从。”陈掌柜虚弱的说。
月夕恢复了一些理智,重新坐在床头,轻声说:“陈叔,这事没完,你好好养着,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当年我家落魄,要不是陈叔你即使投了新东家也不忘旧情,我刘月夕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陈掌柜也是双眼含泪,“月夕啊,西甲老东家待我不薄,不嫌弃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孩子,手把手的教我做生意,扶我做刘家商铺的掌柜,后来西甲老东家不幸遇难,你们刘家发生大变故,铺子的生意实在是撑不下,你娘主动提出无条件让我辞号,其实我是真不想走,可是实事弄人啊,我总想着能帮衬你一把,可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拖累你了。”
“陈叔,你别这么说,会有转机的,这些年多少凶险的事,我们不是都过来了嘛,无妨的,倪少爷肯定有办法,是吧,小倪。”月夕说的激动,倪少爷也只得跟着点头。
陈掌柜费力的呼吸着:“对,会有办法的,我忘了你们都长大了,比我们当年强,会有办法的,月夕啊,我估摸这这回是挺不过去了,能不能挨着这张老脸最后求你个事情。”
刘月夕强忍着,“陈叔你别这样,你会好起来的。”
陈掌柜摇摇头,“能答应我吗?”
“陈叔你说。”
“这件事吧我想了好久了,正好我今天和金芽母子闹翻,我辞了他们家的大掌柜,月夕啊,我能不能重入刘家商号,就以普通伙计的身份聘我就行,这样,我去了下面,也有脸见老东家。”
“陈叔,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刘家商号的大掌柜,你永远是我刘家商号唯一的大掌柜。”
刘月夕终于绷不住哭着说道。
“好好,谢谢,还有个小事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陈兴,我死后你帮我照顾一二,他是个没出息的,不堪用,别让他给你闯祸。”
月夕忍着泪点点头,交代完重要的事,陈掌柜那如秋风残叶的身体终究是撑不住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医生,医生呢,快叫医生。”月夕喊着,医生过来帮陈掌柜诊看了一番,也摇摇头,实是回天无力啊,月夕很悲伤,用力打着自己的脑袋,陈掌柜的家人都进屋来看亲人最后一面,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片哭声,陈掌柜西去了。
第二天,整条一字街都歇业没做生意,家家都挂着白布,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