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如果自己不离他远一点的话。
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怎么还是没长记性呢?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呢?到现在,还是没学乖,活该,要被那个臭流/氓,骂笨。
我看,你现在不止是笨,更多的是傻,是犯/贱。
崭袭留手上拿着文件,可完全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都把那文件给拿反了。
“啪,”的一声响,他把文件合了起来,转过椅子目视窗外,听着海边浪花来回的回荡声。
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轻轻的“叩...叩...叩...”很有节奏的拍打着,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隐约透漏出挣扎的情绪。
终于他在几分钟后站了起来,打开书房门往楼下走去,他一下楼直接走到玄关处,准备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开门出去。
可手刚刚放到门柄上,后面就传来,女人的声音,问他:“这么晚了,你去哪。”
听她这么问,他不觉得吃惊,因为这样的话,从她嘴里,不知问了多少次了。
他转过头来,冷峻的脸上蒙上一层雾,煞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女孩被他这么一看,放在轮椅上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松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讥讽的对他说道:“怎么,我就关心你一下,问你去哪,你就这幅,要杀我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女孩漫不经心地说着,好看的眸子此刻,也对上他那煞红的眼眸,一点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了他这样的态度。
“呵呵,”她在心里呵呵两声,看着他在次开口说:“留,你不就是想,摆脱我们欧阳家吗?”
“哈哈哈,”女孩在他面前失态的哈哈大笑。
她这笑声,让崭袭留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你别这天真了,从我坐轮椅的那一刻起,我们两个注定,要捆绑在一起,一辈子。”女孩横眉冷眼的对他开口。
她这话一出,崭袭留身子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是的,她说得没错,从她坐轮椅的那一天起,注定两人要相互折磨,要相互厮杀。
可现在他已经跟墨兮兮办了结婚证,他们家就没有办法,在逼着自己跟她去办。
还好,他刚开始留了一手,不然他还真保不准,会被他们给那个去.........
崭袭留冷得让人发寒的声音,对她说道:“恐怕有的事情要让你失望了,对,你说得没错,有些事我是摆脱不了,因为那已经成为了事实,更多的是,我对你的愧疚,我这么做,并不代表,我怕你们欧阳家。”说完,他摔门而去。
他的话一出,女孩怔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划过自己那妖艳的脸颊。
幽静,漆黑的半山腰路边上,停靠了一辆车子,男人深邃的眼神藏在袅袅的烟雾中,在月光的倒影下映出,他那古铜色挺拔的脊梁,用它那清澈透明的光,照耀着他全身,使他全身都透漏着光芒。
“咳咳咳,”他轻咳了几声,因为刚刚吸吮烟的时候有些太急,他被呛到了。
这段时间从认识了墨兮兮开始,他就没有在犯过烟瘾。
可这几天因为有些事情,让他心烦意乱,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用抽烟来麻痹自己的他,却犯了比之前还要严重的烟瘾。
他也就在这里停靠了没一会,刚刚才拆的一包烟,就只剩下寥寥几根了。
车里的空气,全是烟草的苦丁味道,他此刻目视着上方,天空繁星点点,闪闪发亮,可他这寂寞的心,谁能帮他照亮。
照亮,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来,狠狠吸吮了一口刚点的烟,然后用拇指掐断烟头,启动引擎,车子顺势飞驰而去。
没一会,车子停靠在山腰的别墅面前,他打开车门下来,打开大门,快步流星的进入别墅里,然后直接往楼上走去。
他来到他们的房门口,手搭在门柄上,却没有勇气打开,刚刚在半山腰的路边的因为突然很想她,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的面前,把她拥入怀中来填满自己那是的寂寞。
可现在他们两人只相隔一道门的距离,他却挪动不了脚步,很难推门而入。
他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迟迟没有移动,好似塑雕刻在那里一样,没有移动。
不知道,她在里面睡着了没有,如果没睡的话,自己进去,他问自己这几天去哪里了,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她。
骗她,他不忍心,可如果叫他跟她说实话,他又该如何开口。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的意愿,完全是崭姥爷子弄出来的幺蛾子。
想到这,他就一脸的无奈。
崭姥爷子也就是他的爷爷,他从五岁开始就被爸爸,从妈妈手里接回了崭家,然后,把自己接回来直接丢给了年过五旬的爷爷,自己到好,撒手不管。
在他的印象里,爸爸表面上是个很严肃的人,他几乎把自己当神一样,更是把自己看得是高高在上的总统似的,都要听他的派遣。
所以母亲也是因为受不了,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想法,跟他结婚不久就分开了。
当然他们也是家族联姻的,所以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很奇怪的是,两人虽然分开了,但他们并没有离婚,这点让自己想不通,甚至两人从分开,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联系过,唯一联系的一次,就是他几年前,出事的那一次。
为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从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