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云仔细看了一下这张狂草,不禁笑了起来。
“诶,这字不是陆元子写的吗?”随后,杜青云念了起来,“香草30克、血竭20克、人参50克、鹿茸、50克……”
这下子,胡孙立马闭上了嘴。
张教授竭力抬起头,露出一脸的难以自信,“你……怎么知道……”
“哦,我知道了,问题出在这儿。”杜青云看着药单上的那个大茶叶解释道:“陆元子是南方人,所以把断肠草写成了大茶叶,没猜错的话,那个蠢猪真的用了茶叶。”
铁男听了连连点头,“没错,那天我亲眼看见他抓了一把茶叶,以为那也是一种药,就没在意。”
摇了摇头,还真是不懂装懂险害人命!
看了眼张教授的情况,这药确实有效,但想治本根本不可能,最多就缓解疼痛,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
转身走到柜台后面拿药,之后进入后屋,亲自动手煎药。
一小时过后,在一片焦急的眼光中,杜青云端着一碗药水走了过来。
“喝吧,保你立马就能缓解疼痛。”杜青云将药水递到张教授嘴边。
胡孙又开始瞎比比起来,“你可小心了,这一次要是再用错药,你就只能坐牢顶罪。”
杜青云没有理他,而是跟铁男一起配合,将药水喂给了张教授。
药入口,润入喉,虽苦,却能治病。
仅短暂之间,张教授便剧烈咳嗽数声,张开大嘴疯狂喘息,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吓得四周之人慌了神。
胡孙更是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最先想到的是怎么弄废杜青云。
而杜青云却是不疾不徐地走到张教授身后,抬起手掌啪地拍在对方后心,立即便见其张嘴吐出一口血痰,呼吸遂即变得顺畅。
“谢,谢谢你。”张教授犹如雨后的旱田,再次复苏过来,“请问,您认识陆元子吗?”
“当然,他是我大师兄。”
“真,真的?那你可知我师公是谁?”
“你说无根那老头是吧?提起就让人烦心。”杜青云一脸不自在,“那老头整天没完没了的说一堆大道理,还骗我下山说有好事,结果……”
话没说完,胡孙就大嚷起来,“好了,别再瞎比比了,再吹就上天了。”
此时张教授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奋力站起身来,“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光扇在胡孙脸上。
“畜生,还不快叫师叔祖。”
“什么?师父,您是不是病糊涂了。”胡孙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就他这穷样,当我徒弟我都嫌脏。”
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
“放肆,你要再敢对你师叔祖无礼,就别叫我师父了。”对于这个富家子弟,张教授已是失望透顶,“去找别人给你作名家点评吧,我已经教不了你了。”
这话一出,胡孙急了,立马央求起来,“师父啊,您不能这样,要是没名家点评,那毕业证又有什么用?”
张教授对胡孙虽然很是失望,但毕竟相处了好几年,又收了胡家不少好处,不管怎么说也得给老胡家一些面子。
“你也知道错了?”张教授借坡下驴,给胡孙递了个眼神,“还不快去求你师叔祖?他老人家正生气呢。”
胡孙都快哭了,这意思就是让他给杜青云认错嘛,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想他堂堂胡家少爷,居然对一个穷小子……
玛德,早晚得找回场子!
但当下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极不情愿的认了怂。
“对,对不起。”
“什么?这样就算完了?”杜青云不干了,故意向张教授喝道:“小张,你没教过他我们潜龙山的规矩吗?”
“师叔赎罪,师叔赎罪……”张教授也是一惊,立马对胡孙大吼起来:“下跪啊,两代以下弟子要行下跪之礼。”
“什么?下跪!”胡孙真的哭了,脸都快拧成一块,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规定。
他也想过另求名师的,但名师哪有那么好找啊,像张教授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全华夏也就六个。
迫于无奈,胡孙只能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去。
“对不起,师,师叔祖。”胡孙虽然一直在心里骂娘,但还是装出诚恳的模样,“您老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徒孙这一回吧。”
胡孙这种人,杜青云是一辈子都不会承认的,像这种垃圾压根就不配跟他们这一脉扯上关系。
杜青云冷冷道:“若你再敢接近杨瑶,你师父也保不了你。”
胡孙没接话,但看那怨毒的眼神,显然是没将杜青云的话停进去。
有些东西提一次就够,听不听得懂就看个人造化,若这胡孙继续冥顽不灵,他杜青云不在乎出手让这货彻底完蛋。
杨家的水,深不可测,而杨家的姑娘,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乱打主意的。
张教授一口一个师叔地喊,杜青云着实没招,所幸给他开了张药单,按照方子来治,不说全部治好,但让其活个三五载还是没问题。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要看这老头上不上道了,杜青云可不是圣人,谁来都给看。
待得这三人离开,店里的众人才敢冲到外面,急忙扶起刘海往医院去。
店长被打,现在又来了机会,他们哪会放过?何况现在不献殷勤抵消之前没敢帮忙的事,日后保不齐得穿多少小鞋。
他们一走,只留得杜青云一人看守药铺。
被打了几拳就要送医院?他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像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