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幽邃大山之中离开,走在回归天理教据点的路上,天理教主内心忿忿不平。
自己本来以为可以通过灭我剑从太初道手中得到更多的援助,哪里想到自己居然被南宫廉摆了一道……
原道初虽然没有出言鄙夷自己,却根本连挽留话语都没有说心里不知道该怎么笑话自己……
走在森冷的道路上,两旁乌鸦聒噪。
越走……天理教主的心绪愈发狂躁,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该死,这些混账凭什么这样视我为无物?”
渐渐地,体内的天理教八卦邪力自行加速运转。
“君怀虚、南宫廉是这样,古玄通似乎这样,原道衣也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比我厉害多少?”
章颜越说,心头怒火越炽盛。
眼瞳开始被一股血色侵染。
遥远九州世界之外的某种意志开始影响章颜的心智。
本来打算回归天理教据点的章颜黑金大氅一甩,转身向令一个方向走去。
口中喃喃自语: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
沧江之泮。
青砖堆砌高墙,和以砂石封堵。
数千军士驻军于此地。
这里是幽篁宗曾经炸开过的沧江河段。
此地南岸望去,一片坦荡平原,当年水岸决堤,也是汪洋泽国。
军队驻守也是担心有邪人再次袭击这个地方导致江水泛滥,不过自从幽篁宗以来也没有人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泽国江山入战图,一场洪灾,便是百万计的冤魂。
军营中的兵卒们正在操演,远方缓缓走来一名气质阴郁的雄武男子。
黑金色大氅拖地,身形踉跄,双眼隐隐泛红,似乎有入魔征兆。
“看不起我……你们竟然都敢这样对我!”
随着这个男子的每一个脚步,他留下的脚印上都升起丝丝缕缕的黑sè_mó气。
幽邃大山中,太初道主原道衣虽然没有用言语鄙弃自己,但是那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之中,分明是看蠢才的色彩。
一连串的失败、部下的死亡、古玄通的追击、连同为邪派的原道初都看不起自己。
章颜心中的愤怒积累到了顶点。
八卦之力冲击魂魄,整个人逐渐失去了理智。
“你们既然这样摈弃我,我就让你们看看,轻视我的代价!”
随着章颜的喃喃自语,眼瞳深处隐隐展现出了站立在无垠宇宙空间之中的无生老母的虚影。
一步不停,往百尺之高的青石河堤方向走去。
“站住!什么人?”
河堤之下看守的军士发现了形迹可疑的章颜,十几人手持长枪呈半圆形挡在章颜面前。
“我是什么人?你们竟敢不知道我是谁?”
身形颓丧的章颜抬起头,一双眼被血光吞没。
刹那间,极致的恐怖笼罩了这十三名离国军士。
死亡的阴云宛若无尽深渊将人吞没。
入魔的章颜缓缓抬起手,刚才出声喝问的军士整个人就无法抗拒地被吸摄到了章颜面前。
虽然章颜整个人失魂落魄,但是身为天下极强者的的力量仍然是无可违逆,被吸摄到面前的军士一双膝盖瞬间碎成粉末,跪倒地面。
无声的庞大力场收束在方圆几尺之间,其余十二名军士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僵若岩石,不得动弹。
往前行进的章颜走过跪地军士的身旁,左手搭在他的头顶上。
“既然这样,那你要这颗头颅有什么用?”
红血凄艳,溅染一地。
跪地的双膝同样渗出暗红色鲜血,融入泥土。
一颗人头被章颜生生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恐怖、癫狂的意志汹涌如潮。
“你们,凭什么挡在我的面前?”
章颜缓缓抬手,十二名僵直的军士面露极致的痛苦神情,脊柱骨骼竟然自己从背后破体而出。
十三具尸体跪地,十二具脊柱破体、一具头颅掉落,场面恐怖诡异。
章颜从这妖冶可怖的画面之中走过,缓缓走向前方的的沧江河堤。
“站住!那个人!快站住!”
“有魔道妖人杀过来了!”
军营瞭望塔上的一名箭手发现了杀戮的章颜,出声示警。
同时弯弓搭箭,射出一道箭矢向章颜立身处狂飙而来。
其余的数十名箭手也反应过来,一同挽弓。
面对这些武道修为并不精深的寻常武卒,章颜一步不停,黑金色大氅迎风而动。
射来的箭矢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动能,停在章颜面前,而后碎成密密麻麻的木屑,往后倒飞而去。
恐怖如妖魔的力量借着这些木屑爆发回用,瞭望塔上的几十人同时被飞回的木屑击穿颅骨,同时跪倒在地。
鲜血覆面,命入黄泉。
章颜依旧一步不停,如告死的魔鬼,缓缓走来。
背后升起一道血红色的魔神幻影。
一手拈花,采撷六界宏愿;一手垂指,施救疾苦众生……这是无生老母!
军营中的数千兵马得到示警,手持兵刃冲出。
为首武将身披红色战甲,手握九尺钢枪,骑跨白色骏马,一马当先,率领着麾下部卒冲出军营大门。
但是在看见面前的黑金身形之时,这名武将立刻勒马,示意背后士兵们停下,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都停下!快逃!这是天理教主章颜!他想要沧江水淹长安道!快逃去禀报朝廷!”
听闻天理教主的凶名,数千兵马纷纷惊慌。
而此时已经勒马停下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