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言突然皱紧眉头,阴沉着脸看着那个男人,眼神不停地扫过那个男人。她不知道,傅子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伯伯,这就是我说的其他两件事的一件,关于我和江小姐的婚事问题,今天我也要说明白。这个人就是那件事情的证人。”
“子默,你……”江薇莲痛苦地几近哀求地看着傅子默,和那个陌生男人,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十字交错着。
“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不要隐瞒,我会要你脑袋落地!”
男人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等我将傅少爷扶进房间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江小姐也被扶了进去,有人将你们放在同一张床上,并脱下衣物盖上被子,还被拍了照,后面我就不得而知了,事情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我们当事人根本什么都没做,对不对?”傅子默问道。
“傅少爷,你和江小姐都已经陷入昏迷怎么可能做什么?嘿嘿!”男人还不经意地笑出来声。
“混蛋!”江薇莲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扔向跪着那个人,痛哭不止。
江老爷子脸色越发阴沉,一张脸早已是黑如锅底了。
他终于知道傅子默今天是又备而来,看来不答应都不行。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之前是我们错怪了你,不过,到底是谁要这样陷害?”
“江伯伯放心,此事,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包括绑架的事情,我会查下去。”
傅子默看一眼江薇莲,狠狠地说,一旁轮椅上一直不吱声的南音,抬眼看看他,满眼感动,原来,他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事情。
“既然事情也清楚了,那婚事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自行处理吧,我不插手便是。”
傅子默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江哲言打量着傅子默,觉得下一步一定是关于自己和南音的。
于是他站出来,大方地说:“爸爸,这件事确实是冤枉了傅子默,而绑架,也是薇莲做的不对,咱们以后可要多多补偿傅家才是。”
江哲言的献媚,傅子默当然知道,这个小狐狸,早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了。
江哲言这样一说,他爸爸也就顺着表了态:“对对,子默,以后生意上,咱们江家一定多多支持你,补偿这次的事情,一感谢你给了薇莲一次改过机会。”
傅子默淡然一笑,轻轻一躬身,算是达成了协议。
片刻,傅子默起身,又眼神笃定地看着老爷子,沉着地说道:“江伯伯,世侄还有一事没说。”
“哦?”江老爷子竟然觉得这家伙今天要求太多了,心里也难免游戏不耐烦。
“就是南音与江少爷的婚事。”
“傅子默,我和南音的婚事又怎么了,这不是老早都定好的吗?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江哲言想得果然没错,这家伙真是想取消自己与南音的婚约,没门儿!
“江伯伯,南音现在有伤在身,一时半会儿也不容易恢复,甚至恢复情况都不得而知,我是想,江家也是名门望族,我不希望南音的这次受伤给江家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还是期望江伯伯能答应解除婚约,如果日后南音确实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在说这事也成。”
傅子默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观点,留下江家人去深思熟虑。
南音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自己彷如是局外人,仍由傅子默替自己包办。
江哲言听了傅子默的话,气得暴跳如雷。
江哲言紧咬牙齿,走进傅子默,瞪着眼睛,暴躁地说:“傅子默,你的心思骗得过我爸爸,骗不过我,这婚,我结定了,我说过,由不得你想订就订,想解除就解除,你把江家当什么了?”
傅子默退后一步,避让着气焰高涨的江哲言,此时在江家跟他斗气是很蠢的,他当然明白。
江哲言的爸爸瞄一眼儿子,又瞥一眼傅子默,便知道了。
姜还是老的辣,他可不想被傅子默牵着鼻子走。
只见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说:“子默啊!你这话说得可差了,咱们江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也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明明与南音有婚约,哪有见她受伤就解除婚约的道理,这不落下话柄让人谈说嘛?这事哲言自己做主,你就别折腾了!”
“江伯伯,这……”傅子默还想要争取,可江老也子挥挥手,打断了他。
“今天我也累了,你们要不就下来一起用餐,要不就先回吧!”
这明明在下逐客令,怎么能留下?
傅子默心里恨的牙痒,搞了半天,也只是解决了自己的事,而南音的事,却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傅子默紧紧咬住牙关,眉头紧锁,推着南音告辞离开。
江哲言一步抢先,拦在他前面,冷冷地说:“傅子默,你还真是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要挟我爸爸,可惜,对于南音,我不会轻易放手。”
南音听不下去了,焦灼地大声说:“江哲言,也许这一辈子我都无法站起来,你干嘛非要困着自己,你放手吧!”
江哲言笑着说:“南音,这婚,我一定会结,你放心!我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你和傅子默在一起呢?哈哈哈!”
说完,江哲言大笑着走了进去。
望着江哲言得意的背影,傅子默握住轮椅把手的一双手,早已是关节泛白,咕咕作响了。
“江哲言,我一定会夺回南音!”傅子默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