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赢璋,稳下身体内的灵力,缓缓朝着满地打滚的陈峰之走去。
陈峰之右臂上,满是被灵力烧焦的痕迹,好像是烤羊腿一样,身体剧烈的颤抖,嘴中仍在痛苦的哀号,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
看到走来的赢璋,陈峰之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身体像一只毛毛虫一样,不断向后挪动,嘴里颤颤巍巍地叫道: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赢璋半蹲在地上,仿佛人畜无害、阳光灿烂的笑容,咧嘴一笑:“跟我面前嚣张?你就是个弟弟!”
“是是是,我就是个弟弟,赢璋……哦不,赢少,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见您绕道走行不行?”
陈峰之面如土灰,支着胳膊,眼中已经有了泪花,嘴中含糊不清地哭丧道。
“你这胳膊没事的。”赢璋看了一眼他说笑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回家,拿石竹蓝草和白洁花捣碎,敷在胳膊上,三天就能好。”
陈峰之抬头,看着赢璋诚挚的眼神,与人畜无害的笑容,眼中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哗啦啦地流下。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打完人再告诉治好的方法,还好心提醒?感情你还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呗?”
……
“哎呀,看来,这赢璋倒也是好心啊,以德报怨,以前,我们叫他废物,看来是有失偏颇了啊!”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阵感叹之声。陈峰之平日里恃强凌弱,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今日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竟是心中感到畅快。
“谁在闹事呢?什么?堂哥……你!”
突然,人堆之外,一个声音响起,然后一个白影从人群中闪出,扶起了陈峰之,检查了一下其几乎报废的手臂,随即抬头看向了赢璋。
陈峰之看到来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哭道:“堂弟,你可来了,为堂哥做主啊!”
赢璋笑着看着他,可是眼中,已经涌现了些许冰冷之意:“我干的,怎么着?”
但随即,那张面孔,却变成了万分惊诧和不解:“是你?怎么可能?”
那人,便是陈如之了。他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是你?是你把我堂哥打成这样的?怎么……”
他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绝不可能!他一定是找了帮手!”
陈如之慢慢放下陈峰之,缓缓站起来,心中已经涌现了一丝凶狠之意: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除去后患!今天,就借赢璋故意重伤同学的罪名,一举将他废掉,想来,有了王副宫主为我说话,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此子,决不能留!”
赢璋熟视无睹,浑身战意沸腾。
两人间,好像有如实质性的灵力波动,映照在全场,周围众人,皆是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寒而栗。
“我的天哪,陈如之的实力,虽然才十五岁,恐怕都要摸到灵初境六层的边儿了!”
只是在此刻,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身着黑色袍服的男子,他恭恭敬敬地走到赢璋身边,身体微微弯着,手中捧着一个包裹,赔笑道:
“赢少,您怎么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啊!”
正在极度危机的时刻,突然出现了这人,让因为紧张而屏住呼吸的众人,纷纷向他看去,面面相觑。
“这人谁啊?敢这么直愣愣地冲过来,不怕死啊!”
“真是破坏气氛!讨厌!”
人群中,一个面相似猴的弟子,突然指着他袍服的胸口处,惊呼道:
“快看!他是一位炼丹师大人!”
众人向他胸口处,那颗闪光灿灿的金星看去,眼中顿时流露出敬畏与崇拜的眼神。
那人,正是刘淮。他惴惴不安地等了三日,今天才凑好了五十万炎罗币,来到幽云宗。虽然幽云宗的执事们都是想要恭敬地想要为他带路,但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于是便自己找起了赢璋,直到走到这修炼阁里。
“还真是传说中的炼丹师大人,我们幽云宗都没有几个!”
“炼丹师大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他刚才说的话……我没听错吧?居然叫赢璋‘赢少’?”
弟子们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赢璋,眼中是浓浓的疑问之色。
“怎么可能?这小子……居然认识一位炼丹师?”
陈如之浑身的灵力,立刻消散,心道:“连我父亲,都只能和一品炼丹师平起平坐,这赢璋,怎么就认识一位炼丹师?”
只见赢璋瞥了一眼刘淮,突然灵光一动,坏笑道:“你来了,对面那个小子要跟我动手,你看怎么着?”说完,指了指有些不知所以的陈如之。
“什……什么?”刘淮一愣,看了看陈如之,随即明白了赢璋的意思。
可是,他虽然是炼丹师,却只是刚入门,势力不大,跟幽云宗这等庞然大物根本没法比,要是自己在幽云宗内动手的话,恐怕也得惹上事。
“这……赢,赢少,您看,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这……动手不好吧……”刘淮此刻哭丧着脸,用恳求似的语气道。
“你的药方呢,我已经写好了,想不想要,你自己看着办。”
赢璋却是放松了下来,随意搬过一张椅子坐下,悠悠地道。
刘淮的毒症,对赢璋来说,自然是小儿科而已,他早就写好了方子。
听到了这话,刘淮眼中浮现出惊喜之色,犹豫了片刻,随即狠了狠心,体内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