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吓得魂不附体:“胆大刁民,竟敢冒犯本官,来人快拿下!”
赵武冷笑道:“爷爷忍你很久了,现在才发现。在贵县的地盘,还是做盗贼比较舒服!”说着 抬起膝盖,撞在他肚子上,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县太爷已经杀猪般大叫起来。
这时,班头领着衙役过来:“劫匪,快放下老爷!”
赵武冷笑道:“你说爷爷是劫匪?好啊,爷爷就是了!你们县太爷说过,要保护劫匪的生命安全,是不是?”
县太爷被他狰狞的神色吓得浑身发抖,“是,是……”
衙役耳听得老爷亲口承认,倒不敢动手抓人了。见义勇为?糊弄鬼去吧!
在这个葫芦县里,这种缺心眼的事,谁爱干谁干!不见那个侯三都要被处分了吗?谁敢拿自己的官帽开玩笑?
正义,一旦失去了保护它的土壤,也会逐渐消亡。
赵武一见自己震慑住众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少爷,却见他暗地对自己挑大拇指,更加高兴。举起巴掌,在县太爷眼前一晃:“认识这玩意是什么吗?”
“巴掌……”
啪!
话音未落,县太爷就觉得眼前开了一个绸缎庄,红的、白的、黄的小星星在眼前乱飞,半边脸肿了起来。
眼见衙役又要往上冲,赵武冷笑道:“我已经扇完了,犯罪终止了,谁也别过来!”
众衙役想到大老爷说过的话,唯恐被判了刑,都不敢上前。
要的就是这效果!
赵武举起了醋钵大的拳头,在县官眼前晃,“狗官,认得这东西吗?”
县官刚才被他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吓得连忙求饶:“好哈吧,别打了,别打了!”
好似猫儿戏弄老鼠一半,赵武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打得就是你?也需我大猪头呢?打狗头那?”
这话是刚才县官驳斥卓越的话,听着赵武朝弄似的语调,他一时哑口无言。
想起他刚才判陶三时的糊涂,打赵雨时的混蛋,赵武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拳是替赵雨打的!”
眼见他举起拳头,县官还在侥幸,“不能反抗,也许他真的打别人呢?”
拳头到了半途,他仍在想:“还不是最佳时机……”
直到赵武的拳头碰到他嘴角的汗毛,他才慌了,“哎呀不好,他打得是我!”但此时再想反击,已然晚了。
咣!
噗!
县太爷就像开了一个酱油坊,咸的、甜的苦的全都冒了出来。几颗牙齿喷出去老远。
他杀猪一般大叫,突然看到了作壁上观的卓越,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孝廉公,本官刚才待你不薄,快劝劝您手下这位好汉爷吧!”
卓越手一摊,“他从前虽然是我手下,但现在被您这位‘青天大老爷’逼反了,我可不敢说话,否则他会连我一起打!”
赵武见卓越没有怪他,更加来劲,有意在神武王爷面前表现一把,冷笑道:“狗官,你颠倒黑白,包庇小偷劫匪,神人共愤!那些圣贤书背你听到狗肚子去了?这双狗耳朵要来何用,不如割下来吧!”
县官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道:“好汉爷教训的是!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是狗官!哪里做得不对,请好汉爷爷指出来,一定改,一定改!”
赵武冷笑道:“会说人话不会?”
“会,会,会!”
赵武道:“那就先不割,刚才你怎么冤枉了好人,怎么给爷爷改过来。再敢满嘴喷粪,包庇盗匪小偷,便砸烂你的狗头!”
“是,是,不敢,不敢!”
堂下百姓看到狗官这歌下场,大觉解气,谁也不上来阻止。眼见县太爷重新升堂审案,都注意去听。
于是又重审陶三案,调取里正证词以及旁人口供,审问之下,才知道张老四的儿子根本不是爬墙死的。而是昨晚去和村东张寡妇偷情,被她屋中另一个相好一棒子打在鹅头打死的。
又找仵作验尸,结果也是被钝器所伤,而不是跌死。只因为死者生前是走不空的小弟。淫威向陶三索要孝敬不给,故此做一个局,讹诈一些烧埋银子。
真相大白,迫于百姓压力,县官只好发传票,捉拿贼头走不空到案。又判陶三无罪释放。
审完这案子,县官小心翼翼地问:“好汉爷,这样行吗?”
“接着审!”
赵雨案,由于里正等多人为赵雨作证,而又查明吴贵一家是碰瓷专业户。当庭宣布赵雨无罪,由官府出医药费,给他治疗棒伤。吴贵一家碰瓷诈骗,重打四十大板,枷号示众半个月,而后做一年苦役。
那个见义勇为差点丧命的侯三予以嘉奖,劫匪家属无理取闹,扰乱公堂,重打四十大板,赶下堂去!
审完之后,县官心里滴血:这三桩案子,外快就近千两,这回可要都吐出去了。这样断案,当年,花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县官,啥时候能捞回本啊?
赵武冷冷地说:“大爷记住你了,以后断案的时候,长点人心,说些人话。朝廷正在岭南平叛,你却在逼百姓造反。这样下去,不用反贼来打,你这葫芦县可就没有了!”
“是是是,好汉教训得对,我再也不敢了!”
赵武一看行了,见好就收吧,还要跟着王爷找水贼算账呢!于是道:“今天先放过你,如果再敢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