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清和lia对了一下眼色,陆月清一把将梁妍从地上揪起来。而梁妍本来已经做好被她们杀害的准备,此刻听见顾泽序的声音,心中升起一番孤勇:“不能死,梁妍,外面的那个人,他一定能救自己的!”这种声音从心底的各个角落叫嚣着,此刻被她这样蛮横地抓着,梁妍也不叫出声来了。
lia把刀架在梁妍的脖子上,就这样三个人走出了别墅。外面现在有好几个武警,此刻正拿着枪对着lia。顾泽序没想到陆月清竟然也在这里,想起在她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顾泽序的眼光就更冷了。养虎为患,没想到他竟然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才让梁妍现在这么危险。
“顾泽序,你倒是好本事。”lia看着周围紧紧包围她们的警察,冷笑了一声,“怎么样,这场战争到底是我输了还是你输了?”
顾泽序没搭话,梁妍现在在她们手上,他不敢轻易激怒lia,梁妍的命比一时的口舌之快更加重要。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梁妍?”
lia闻言更加揪紧了梁妍的衣领。一旁的警察对她说:“现在投降你还有轻判的机会,lia,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梁妍的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陆月清把刀放得实在太近了,她甚至不敢自由地呼吸,免得动脉就这样被割伤了,此刻,她由于憋气,脸颊通红,看顾泽序的轮廓也满满模糊起来。顾泽序当然是看到了梁妍此刻的情况不妙,有些焦急,对身边的警察说,
“这两人不能当场狙击吗?再这样拖下去,人质生命有危险!”
警察有些为难,尽管lia是犯人,但当场狙击这种事情,也是有法律约束的。只得通过传呼机,对同伴说,“再加派一队人过来支援!”
很快,有一批配有枪支的警察就又包围过来了。这时候离梁妍被拽出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一半的重量都压在陆月清身上。陆月清看着越来越多的警察,枪口都对着她和lia,而lia还在跟警察谈着条件,不,可以说是废话连篇了。她叹了一口气,用耳语对梁妍说,
“我今天是死定了,梁欢也已经走了,你要不也跟着一起来吧。”
梁妍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想开口呼救,陆月清吸了一口气,在外人看来毫无预兆的时候扬起刀来,朝着梁妍的脖子抹去。顾泽序眼疾手快,抢过身边的警察的枪对着陆月清的手开了一枪。其他警察听到枪声,也立刻冲上来,趁着lia被吓一跳慌神的时候,制止住了两人。
一股冷风从脖子处的伤口涌进来,梁妍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冰冷冷的。顾泽序冲上来,给她松了绑。
“妍妍!醒醒,别睡!”顾泽序的声音传入梁妍的耳朵,也像是从远方传过来的一样,遥远又飘渺。他紧张得出了汗的手掌捂住不停涌出血来的伤口那里,勉强留住了一点点体温。梁妍看着顾泽序,虽然他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但梁妍就是没办法看清他的脸。
“对、对不起啊……又、又让你操心了。”梁妍话都说不出来,每一个音节都能感受到喉咙火辣辣地疼。顾泽序这是哭了?她的脸上有火热的泪水,梁妍再没了力气,意识越飘越远。
陆月清被警察压倒在地上,看着梁妍的血染红了她身下的那一片雪地,突然大笑出声来,“哈哈哈……值了!”她笑得泪水都涌出来了,嘴里疯言疯语,“欢欢,妈妈帮你报仇了!我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顾泽序脸上青筋仿佛要裂开,救护车已经到了,医生们将梁妍抬上担架,顾泽序回头对着陆月清就是一脚,“恶毒的女人,亏梁妍还收留了你!”陆月清被他踹了一脚,没再继续说话,只是流着泪笑,“你死定了,我要是告不死你,我就对不起梁妍!”
到了医院,顾泽序浑身血迹,坐在手术室门外的地上,盯着头顶手术室门口上的灯发呆。温学燃和安迅很快就来到了医院,看见顾泽序,忙问他,“听说lia也被捕了,梁妍姐姐怎么会在那里,还让人给伤了呢?”
顾泽序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安迅和他们不熟,压了一下温学燃的手,示意她别再问了。医生又从血库提了两袋血进手术室,顾泽序拉住一个护士,问她:“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被他揪着手腕发疼,心想这也是个疼老婆的,挣开他,“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大失血休克了。请您再耐心等待一下,我们会尽力抢救的。”
顾泽序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又跌坐在地上。温学燃哪里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安慰他,“别担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顾泽序只敷衍地点点头,又陷入了发呆。
过了两个小时,顾泽序觉得仿佛这辈子都快过完了。梁妍终于被护士们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了,顾泽序冲上去看她,伤口的血还把纱布染红了,她的脸本来就小,现在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看起来还没有他的巴掌大。顾泽序的眼眶发热,仰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回了趟顾家换身衣服,吴琴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差点吓晕过去。她在电视上看到了lia被捕的消息,知道儿子也在场,却没想到会出这样大的事情。“别担心,我没受伤,妍妍被她们当成人质,受伤了在医院。”顾泽序只简单地把事情说了给两位长辈听。
吴琴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也是个命苦的。”
顾泽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