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丞说完,拉开旁边的车门坐进了车里。
李赫弹了弹衣服上的脚印,隔着车窗玻璃朝程君丞竖起了大拇指。
速度快了,力度也大了,有进步。
李赫本来也没抱希望程君丞会告诉他,他今晚过来就是想证实林子期喜欢的人是不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李赫敲了敲车窗,“走了!”
“滚!”程君丞隔着车窗吼道。
李赫好笑,挥了挥手,坐上自己那辆越野车,油门一踩出了停车场。
玄色酒吧,二楼的包间。
李赫到的时候,包间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两个空了的酒瓶。
夏然倚在沙发上,优雅地拖着酒杯,眼眸微微眯着盯着下面舞池里手舞足蹈的人群。
李赫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碰了碰夏然的杯子,一饮而尽。
夏然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空了的酒杯。
夏然不说话,李赫也不说,坐在他对面的皮椅上挑着腿,开了一瓶酒替他满上。
这个时候,说再多也不如大醉一场。
夏然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突然说:“我要忘记她。”
李赫顿了一下,因为音乐声太大只听清‘忘记’两个字。
下面的灯光五光十色,四处飞扬,一束红色的灯光扫过夏然的侧脸,他英俊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
也格外阴郁……
夏然猛地仰起头一口气喝了杯里的酒,“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让她影响到我。”
这次李赫听清了他说的话。
忘记林子期?不会再受她影响?
对于夏然来说,林子期就是扎在他心口的刺,要想拔掉着这根刺,岂是那么容易的。
要是真能说忘就忘,这五年他早就怎么做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李赫这会儿可不敢刺激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好,你夏二少决定的事情一向都不会变卦,既然决定了要忘记她,那就忘记吧。”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夏然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看向李赫。
李赫抓了抓头发,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这还不好办,开始下一段恋情啊。”
夏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打着不明深意的暗潮,“这倒是个好主意。”
听夏然这意思似乎是真想开始下一段恋情,应该不会吧,然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李赫猜测夏然应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洒脱一笑,“这样也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夏然晃着酒杯,低喃着这四个字。
夏然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酒杯,圆润的指甲盖都泛白了,“是要重新开始,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下一刻,夏然手里的酒杯碎裂在墙角……
李赫看着夏然握紧的双拳,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林子期,怕是又要遭殃了……
李赫很想劝劝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李赫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酒,递给他。
还是不要火上浇油地好,以他对夏然的了解,他现在最多是在气头上,就算真有想法不放过林子期应该也不会对她下什么狠手。
见夏然抬起酒杯,李赫和他碰了碰杯子,一只手搭在沙发靠垫上,一边细细地品着杯里的酒,一边看向下面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李赫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看向夏然,“我听寒九说陆家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提到陆家,夏然的眉心动了动,一双黑眸闪过厉色,锐利如鹰。
“也不知道这个陆家三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赫晃着酒杯,捏了捏眉心。
不得不说,陆家这个家族还真是神秘,这两天李赫几乎将能查到的有关陆家的事情都查了一遍,但是所了解到的事情也只有一星半点。
三爷许翊管着国内的黑市,陆家二爷陆禀桀一直把控着海外的黑帮市场,听说是今年年初才回国的。
至于陆家的现任当家陆颢晟,有传闻说他把道上的事情都交给了许翊和陆禀桀打理,自己周游世界去了,也有传闻说他在国内某个私人山庄养老。
陆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是到了这一代却人丁单薄,陆家到了陆颢晟陆禀桀这一代,下面只有两个小辈,分别是一男一女,都是陆禀桀的儿女。
而陆颢晟则是无儿无女孤寡老人一个。
毫无疑问的,下一任陆家当家肯定就是陆禀桀的儿子陆瑾瑜。
李赫抿了一口酒,回想起资料上的信息,转头问夏然,“你对陆瑾瑜这个人有印象吗?”
夏然挑了一下眉,“陆家大少爷?”
自从知道背地里跟踪自己的人是陆家三爷,夏然对这个神秘莫测的陆家颇具好奇。
以前只是听说,一直没有接触过,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夏然没理由会任人宰割。
夏然想了想,“去年在国外的一场酒会上远远地见过一面,并没有打招呼,没什么印象。”
“我倒是在道上打听了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闻这个陆瑾瑜就是个笑面虎,城府很深,做事两面三刀,和他那个狐狸一样的老爸比有过这人无不及。
我还听说,今年年初陆瑾瑜一回国,就动了陆家好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整个陆家除了当家的陆颢晟以外谁都镇不住他。”
夏然嗤笑一声,“是真的,前段时间陆瑾瑜的人还抢了许翊的场子,差点弄出人命,许翊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