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要去哪?做什么?”常雅荷把目光别开,看向窗外后远处。
“先从这里出去,路上慢慢跟你说。”单舟走近,又把常雅荷的手牵了起来,她的手缩了缩,有些不自在,单舟却好似没发现一般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两人绕过巡逻的打手,到了前厅的回廊,等快要走到大厅时,单舟不知从哪拿出一件披风,突然把常雅荷连头到脚蒙了起来,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突然脚下一空,单舟居然把她横抱了起来。
“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放我下来!”常雅荷立刻挣扎了起来。
“别动。”单舟紧了手臂的力道,以免把她摔下去:“若想不被你那些暗卫发现又想从这里离开,只有这一个办法。”
“什么?”
“再说了……”单舟突然顿了顿:“若你觉得单某污了你的清白,我愿意屈就把你娶进门为妻,护你一世周全。”
“你!谁要嫁给你这个fēng_liú成性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几房夫人了!”常雅荷的脸被闷在披风里,脸上烧的火辣辣的。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种话来!
“这你可猜错了。”单舟把唇畔凑了过去:“单某一房妻妾还未曾娶过。”
怀中的人突然就安静了,单舟笑得两眼弯弯,一边抱着她一边悠哉游哉的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身旁突然嘈杂起来,常雅荷的头顶着单舟的胸口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突然一个拉客的小厮凑了过来,看了看单舟,又看了看他怀中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单舟把指尖夹着的宣纸递了过去:“这姑娘甚是和我口味,我今日把她赎走了。”
小厮笑得谄媚,接过卖身契,确认了一下内容无误,又伸手想要去掀开披风看看里面的姑娘,单舟却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这姑娘现在可是被我放在心尖儿上的,若是被你惊着了,不知道妈妈会不会……”
听了单舟的话,那小厮哪还敢触碰他怀中的姑娘,立马让开路欢送单舟。在这种地方,姑娘被赎身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一般能买得起这里姑娘的爷也都不是寻常人。这公子看着一身粗布衣衫不上档次,可那气度和样貌却并不像普通人物,何况卖身契已经确认过真伪,自然没有拦着客人不让走的道理。
单舟就这么抱着被他“赎走”的姑娘,大摇大摆的出了暖香阁的大门。单舟抱着她走了很久,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转了个弯,进了一个胡同,确认安全以后才把常雅荷放了下来,并顺便帮她取下了披风。
披风刚一拿下来,就对上了常雅荷怒火中带着羞恼的双眼,那双眼睛灵动清澈,第一次见时他就被那双眸子深深的吸引了进去。这种时代,有几个人的双眼能如此干净明澈?
“这么盯着我作甚?可是有话和单某说?”单舟假意思考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道:“难不成是已经想好了婚期?大可和单某说道说道,我好择一良日上门提亲呀。”
“你!我!”
单舟好笑的看着那双瞪圆的眼,似乎面纱下被她吹圆的腮帮子也能一览无余:“难不成公主殿下是嫌弃单某出身贫寒?那单某立刻去考个状元郎回来,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啊!”
常雅荷又气又羞,她活这么大岁数,还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不过他,甩手绕过她就朝着大街上走去。单舟没有拦着,而是一边大笑一边跟了上去。
走出胡同,她就被面前人山人海的场景惊住了,这不知是有什么庆典,街道两侧摆满了商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深宫里呆的久了,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心情不由大好。上一次赶上这种集市,貌似还是先帝在世时了。
看着常雅荷的两眼突然放出光亮,单舟不由得心情也变好了,她把黑色的斗笠拿出,重新扣回了自己的头上。
二人就如同真的是来逛街的男女一般东逛逛西走走,常雅荷被各种新鲜的小玩意儿吸引着,去这戳戳,去那瞅瞅,单舟不催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孩子一般被这些简单的玩意哄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