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退了?”
“不退了不退了,谁往后要提退婚的事,我跟谁急!”
比起被冤枉是贼,萧云慕觉得嫁给盛景年这件事情比较容易忍受。
萧云慕最怕的就是被冤枉,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她一被冤枉就容易委屈,委屈了脑子容易发懵更解释不清楚。
“九姑娘的话,我可是记住了。”
“日后我若反悔,任凭小公爷处置!”
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连边上的春月都听不清在说什么,更别提其余人。
谁知萧云慕刚把心放下,正要问盛景年有什么法子时,忽然周围的人哄闹起来,纷纷看向她和盛景年。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不解的抬头,却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
质疑、猜忌、嫌恶……
萧云慕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些眼神就像是无数根针飞来,扎进她皮肉里。
“这么不中用,昨日那股气焰上哪去了?”盛景年的声音传到萧云慕耳朵里,萧云慕一下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抓住盛景年的衣服。
盛景年对她好奇,是不是说明暂时不会让她有事,起码要等到他不感到新鲜了。
“这不是将军府的姑娘吗?”
“昨天春日宴就是她,谁不知道这个九姑娘气焰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
“那顾大姑娘还病在床上,一块落的水,你看她,要说不是她做的,我都不信,不过是嫉妒顾大姑娘罢了,还抢了人家的姻缘。”
“你说小公爷?那倒是,不过小公爷怎么和她站在一起?”
……
——你这个小偷!你就是贼!快,快把她抓走!
她不是贼!
萧云慕想伸手捂住耳朵,闭上眼不去看每个人的眼神,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只能咬着下唇,攥紧了手。
明明是被冤枉,却被审问,每一个人都把她当成是小偷,看着她的眼神里全都是恶意、嫌弃。
“这位姑娘,可否摊开手让我看看?”
“……”萧云慕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主持,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盛景年身上,额角滑下来一滴汗,“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认定了我是盗取佛珠的人吗?”
“有人指认佛珠失窃前,姑娘是最后一个离开佛殿的,在那之后,并无人进出佛殿。”
“也许是监守自盗,何苦赖在我身上。”
“那姑娘摊开手,我们自然知道佛珠是不是在姑娘身上,可否是冤枉的,若是冤枉,贫僧自当为姑娘祈愿一年,每日替姑娘祈福。”
什么?
萧云慕一怔,还不等她反应,拢在袖子里的手被人掰开,佛珠从手心被拿走。
刚要回头,就让盛景年一把拽住手腕往前带了一步。
“延惠大师说的可是这个?”
盛景年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一颗东西,不正是丢失的佛珠吗?
“小公爷,佛珠怎么会在你手里?”
“在我身上发现的,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大殿里才知道佛珠失窃,但佛珠在我身上出现,延惠大师可认为我是窃贼?”
这一句话,大殿里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顿时不敢开口,只有萧云慕低着头,任由盛景年握着自己的手腕。
真是没用。
谁敢说盛景年偷了佛珠,就算是真的是他拿的,那也不能说。
盛景年背后是魏国公府,是晋阳长公主,更是皇上。
金台寺每年的香火,魏国公府可占了不少,更别提前年晋阳长公主捐银修补了现在他们在的大殿内主佛像。
众人面面相觑,连延惠大师也让盛景年一句话噎住。
盛景年把佛珠收起来,“原本佛珠寻到了也就不必计较,可惜我这个人喜欢计较,有人想栽赃陷害,那我就想追根究底,看看是谁在佛前作恶。”
此话一出,顾明烨的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一幕他看得分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盛景年在护着萧云慕,可护着就护着了,佛珠还在就没事。偏偏盛景年脑子有问题,居然还想追根究底?
要是牵扯出麻烦怎么办?
“景年——”顾明烨刚出声就被旁边的萧云慕打断。
“我帮你查。”
盯着盛景年,萧云慕露出一个笑,认真道:“我和你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