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归想,他却是没有胆子将这句话说出来。匈奴使者想了一会儿,也知道柳程的这个提议无可厚非,既然这样,也只有暂时委屈大皇子一段时间了。
想明白了之后,匈奴使者也不矫情,冲着柳程一抬手,“那就要麻烦漠北王日后多加照看我们大皇子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何况旁边那什么宇将军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实在是让他害怕。当天下午,匈奴使者就启程回了漠北。
匈奴王见他并没有将单于带回来,顿时大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他多年来的心腹,他冷静下来过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做过火了。
匈奴王立刻上去扶起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他的判断,漠北虽然暂时性击退他们,但是从他们不是正面迎敌,而是想方设法生擒单于来看,就表明,凉都兵力定然不如匈奴雄厚。他提出休战,应当是符合柳程的心思的。
匈奴使者目光闪烁了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就在这个时候,帘帐被人掀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自外边走了进来,“这件事,您恐怕要去问问大皇子都做了什么!”
来人并没有对匈奴王行礼,对他也没有多少恭敬。甚至还不等匈奴王发话,他就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而匈奴王却是并没有怪罪,甚至是脸上带着轻微的讨好走上前去,“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那畜生不愿意回来?”
一想到单于可能投降了柳程,甚至自愿为漠北王办事,匈奴王的胸腔就有一股怒火不断的燃烧起来。他草原儿郎,宁战死,绝不投降。
白先生摇了摇头,藏在斗篷下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嘲讽,“非也,而是大皇子胆大包天,在漠北牢里待了几天,见到个漂亮女人就忍不住了,也不顾对方身份,就要非礼于人家。”
“可惜了,那女子是漠北王新娶的王妃。这新婚燕尔,漠北王对她自然是百般疼惜,千般宠爱。现在可倒好,你们的大皇子将人活活吓疯了。漠北王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不错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可惜,语气里却是带了些许幸灾乐祸。若不是那人的吩咐,他绝对不会来和这些匈奴打交道,一群野蛮人罢了,还想要侵占他魏国的土地。
只是主子的吩咐,他又不能不从。被称作白先生的男子脸上划过一丝不赞同。随后想到何叶,眉头不由紧缩了起来。关于这位漠北王妃的事迹,他也有听说过一些。
暂且不提她的来历,他记得,何叶曾经为皇上制作了几个机关匣子,而据知道实情的人所说,那机关匣子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匣子,但也知道当然是十分精妙。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饶过何叶同六皇子一起彻夜不归的罪名。
一想到这样一个心思灵巧的女子,就这么被大皇子吓疯了,他就感觉到可惜。
“白先生,白先生,您怎么了?”匈奴王在他说完之后,就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见他一直不说话,匈奴王忍不住走到他跟前喊着。
白先生立刻回过神来,先是冲着匈奴王歉意的一鞠躬,这才道:“大王,方才我想事情入了神,一时疏忽了,还请大王莫怪。”
匈奴王自然是不会介意这一点,他连忙虚扶起白先生,急切道:“白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儿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糊涂的人。”
单于虽然好色,可做事也算是有分寸,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喜欢他。若说他在敌军的地盘上还想着非礼女子,甚至好巧不巧的,那女子还是漠北王妃。匈奴王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