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申文学就猫在杜云舒家书房的电脑桌前,键盘被敲出了钢琴琴键的feel。
杜云舒只以为申文学又在写作,除了给她端茶送水果之外,并不敢吵她,专庾龊煤笄诠ぷ鳌
从小就偏科的杜云舒,数学学得麻溜,语文成绩却不理想,她讨厌背书,讨厌写作文,而申文学却不同。申文学不偏科,语文还是她的强项,尤其写作文。从小到大,申文学就被老师派去参加各类作文大赛,总能获奖。到了大学期间,申文学还在网上写文,她常常在一个名为fd的论坛上发帖,读者很多,好评如潮。会写作,这是杜云舒崇拜申文学的重要原因。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申文学走了出来,她看见杜云舒正在沙发上看剧,为了不吵到申文学,电视的声音被调成静音,这让申文学有些感动。
见申文学走出来,杜云舒急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扔下手里的遥控器问申文学:“文学,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做就好了,你不用亲自出来。”
“我去洗手间,这你也能代劳啊?”申文学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一边笑着问道。
杜云舒家的大套房是精装修,又大又舒适,所在小区还位于桃李市不菲。和江新男家的小租屋比起来,的确是天壤之别。而在同个小区内,杜云舒爸妈还给杜云舒准备了另外一套相同规模的套房,作为杜云舒将来结婚时的陪嫁。
杜云舒是独女,父母是畲族提线木偶的民间表演艺术家,在桃李市赫赫有名,一年演出几百场,反响巨大,收入也不菲。
杜云舒父亲杜橄高中毕业后没有继续升学,而是拜了杜云舒外公钟谢年为师,潜心学习提线木偶表演艺术。提线木偶,又称“牵丝傀儡“、“悬丝傀儡“,在木偶的头、颈、手、足等身体各个关节部位都系了提线,幕后演员一边操纵这些提线,一边配上生动的唱词,使观众领略“宛若真人”、“不异于生“的表演。
杜橄拜师后,脚踏实地,勤学苦练,第一年时间里不仅学会了前台提线技巧、说唱,还学会了后台的武场打击、文场拉弹,基本掌握了整场演出的操作。三年学徒期满,他的提线功底日臻成熟,一个人两只手操作四个木偶,一个木偶少则十来根线,多时二三十根线,对他来说都能驾驭,而对演岀场次操作规程的掌控、剧中角色喜怒哀乐的演绎、文场与武场的提线技巧也愈发熟练。
杜橄在学徒期间表现出的过人的天赋和勤奋好学的品质吸引了钟谢年独女钟衷的目光,两人对提线木偶表演的热爱成了二人共同的志趣,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最终修成正果步入婚姻殿堂。
从师父变成岳父,钟谢年对杜橄更是倾囊相授,而在钟谢年的扶持下,杜橄和妻子钟衷二人很快便成了桃李市畲族提线木偶这个民间艺术表演殿堂的伉俪。
钟家到杜云舒母亲钟衷这一辈已经有四代人从事畲族提线木偶艺术表演,然而杜云舒却没有遗传祖辈们的艺术基因,对这门表演艺术十分抗拒。小时候,每当外祖父钟谢年拉着杜云舒要教她提线木偶,杜云舒都大哭大闹,好在杜云舒父母开明,并不愿逼迫女儿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于是杜云舒的人生便从畲族提线木偶表演艺术家的可能转而成了一名人民教师。
等申文学从洗手间出来,杜云舒问她:“晚上,我爸妈在人民剧场有一场表演,一起去看吗?”
申文学想要打给华局长的报告写得差不多了,差最后的润色,便欣然应允了杜云舒。
晚间,申文学和杜云舒盛装打扮了一番,向人民剧场出发。
舞台上,杜橄和钟衷正合力表演一个融合了畲族茶文化的提线木偶节目——《畲妹子茶艺》:将木偶扮成畲家妹子,与一旁配唱的钟衷着装一致,木偶在杜橄的操控下能拨茶叶,能冲水,能洗茶,能泡茶,能敬茶,动作优雅,不啻真人。夫妻二人精彩的演绎获得台下掌声阵阵。
看着申文学激动鼓掌,杜云舒按下她的手,说道:“不用这么捧场,难为情。”
申文学“噗”一声笑了:“看你这矫情样。”
不待杜云舒还嘴,申文学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又上洗手间?”杜云舒撅嘴。
“谁让你今天着赶紧逃之夭夭。她其实就是想站起来到剧场外透透气。观众席上人头攒动,让她闷得慌。
“申老师,你怎么在这里?”申文学刚走出剧场大门就遇到了华建敏。
华建敏一袭正装,眉目英挺,整个人看起来长身玉立、神采奕奕。
“华局长,您好,我和朋友来看演出。局长您怎么也在这?”
“晚上的晚会是宣传部举办的,我受邀来观看。”
两人简单寒暄着,华建敏的目光便落在申文学面孔上。
见华建敏的目光落在自己脸颊上寻找着什么,申文学意会,忙道谢:“谢谢华局长您的药膏,我脸上的伤好多了。”
“疤痕有淡化,但还是在,所以药膏要继续抹。”华建敏的口吻像嘱咐又像命令。
申文学向华建敏微微鞠了一躬,华建敏向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越过申文学向前走的手落在挎包上,灵机一动,捡日不如撞日,报告不是带来了吗?真是太巧了啊。
申文学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华建敏,“华局长,您等一下。”
当杜云舒从剧场内走出来寻找申文学时,恰好见到申文学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华建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