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湜两眼放光看着深夜街头的男女,犹如野狼发现了肉。只见江新男挂在卫书骞怀里,一脸傻笑,脚踩棉花,站立不稳。而卫书骞扶着喝醉的江新男,看见突然闯出来的苏湜,如临大敌。
老婆同个学校的同事,卫书骞对苏湜并不陌生,平常没少从老婆嘴里听到苏湜的“丰功伟绩”。苏湜堪称桃李市教育系统最出格的女教师。
“江新男,你平常不是一直卖乖装纯情吗?这大半夜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这才是你的本性啊!”苏湜咄咄逼人走过来。
卫书骞皱眉解释道:“苏老师,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用得着想吗?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俩喝醉了,搂搂抱抱,旁若无人,这还是在大街上!如果此刻没有遇到我,你们打算去哪里?”
“他们能去哪里?”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云淡风轻从远处飘了过来,苏湜和卫书骞看过去,一个变了脸色,一个暗自松了口气。
申文学晚上和杜云舒吃完晚饭后,又去江新男打工的“酒隐”找江新男,江新男却不在,正在洗碗的经理愁眉苦脸对着空气骂人。申文学和杜云舒分别拨打江新男电话却都没有被接听,两个人赶到江新男的租屋,方才知道江新男和母亲吵架的事情,于是两人到街上分头寻找江新男下落。
申文学找遍了桃李市大街小巷,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在这里找到了江新男。
就像从小到大每一次江新男被苏湜欺负一样,申文学都能够从天而降,像一个救美的英雄。
她疾步走过来,直走到苏湜跟前方才站定。卫书骞扶着江新男本能退到申文学身后云淡风轻却是不怒自威,说道:“苏湜,新男晚上是和我在一起喝酒,所以我请你接下来不要在外面乱讲新男和卫书骞的关系。”
申文学开门见山,苏湜大笑两声:“申文学你什么时候会喝酒?”
从小到大,谁不知道谁?申文学可是滴酒不沾的。苏湜瞅着申文学目光如炬的模样,冷嗤:“你这个样子像喝过酒吗?”
“我不跟你打嘴仗,我只是重新告诉你一件事,有我在,你别想欺负新男,小时候不行,现在也不可以!”
申文学的郑重申明令苏湜心里酸了一下。
她的目光越过申文学肩头,看着卫书骞怀里酣醉如泥的江新男,不由愤愤:为什么江新男能得到申文学这样的好朋友,而她却不能。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什么时候欺负江新男了?”看着申文学一脸义正辞严,苏湜嘴硬,但脚却早已背叛自己。
苏湜走了,卫书骞彻底松了口气,笑着对申文学说道:“申老师,幸好你来了。现在你来了,我就把新男交给你了。”
申文学回身,却是一脸严肃看着卫书骞:“你还不能走!”
卫书骞一愣:“啊?”
申文学一边从卫书骞怀里扶过江新男,一边对卫书骞说道:“黄主任让你带着新男,你没有带她怎么上课,而是带她怎么喝酒吗?”
“不是……”卫书骞有些尴尬,这个小师妹可没有江新男好说话啊。
两人还没有计较完,江新男非常不合时宜地吐了。
于是对立变同盟,卫书骞帮着申文学一起将江新男送到了申文学家里。
那边厢,祁龙、朱友叫了车子回到原地,没有看见卫书骞和江新男的身影,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于是在附近街道上转圈寻人,直转得司机骂人。
申文学家的客厅里,奶奶给卫书骞倒了水,切了水果。
申文学向奶奶挥挥手:“奶奶,我和他有话说,你先避一下。”
奶奶识趣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申文学从小就主意大,奶奶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还是等客人走了再询问吧。
申文学将纸道:“师哥,请您写个证明书吧。”
卫书骞不解:“证明书?”
申文学点点头:“师哥的爱人既然和苏湜是同事,想必师哥对苏湜的为人也有所耳闻,为了不给新男带去更多的麻烦,还请师哥写个证明书给我,证明你和新男之间是清白的,今晚纯属误会一场。”
卫书骞明白了,竖了大拇指:“江新男有你这个好朋友,是万幸。”说着,自觉走到桌边写证明书。
杜云舒接了申文学电话就往申家赶,她走到申家门口,刚好看见卫书骞从申家出来。
两人点头致意,然后擦肩而过。
急急忙忙进了申家,杜云舒一见申文学就嚷嚷起来:“他他他……”
看着杜云舒激动的样子,申文学淡定替她说出名字:“卫书骞。”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申文学拉着杜云舒进了卧房,指了指床上呼呼大睡的江新男,再将一份证明书抖给杜云舒看。
杜云舒看了证明书上卫书骞写的情况说明,大致了解了江新男晚上的遭遇,不可思议说道:“师哥还愿意帮新男写证明书,人还挺好的嘛,果然相由心生,好看的人心灵也懒得理会杜云舒的花痴,兀自去客厅端了奶奶为卫书骞准备的水果进来,一边用牙签插了片梨塞进嘴里,一边问杜云舒:“你字典里的‘美’指的就是中年油腻吗?”
杜云舒撅嘴:“为什么你看到的是中年油腻,我却能看到他的帅?”
“因为你眼睛没有洗。”
杜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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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舒回家了,江新男还在宿醉,申文学洗了澡,换了睡衣,敲开了奶奶卧室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