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嘲笑道:“我看薛守宫不仅要杀我和苏打,还要杀你。”
张不理低下了头,苦叹道:“他要沉船,把我们都淹死在这里。这地板下面是铁板,现在我们插翅难逃。”
苏打说:“张不理,我只问你,这抢金子的主谋是你?”
张不理说:“我可以如实说,但你不能杀我。”
苏打说:“我不杀你。”
张不理说:“是伍义夫的主谋。抢劫的人里有吴素,我,还有一个怪人。”
苏打问:“什么怪人?”
张不理说:“他叫刘阿宝。是个胖子,像个死人。双目如同死鱼眼。”
苏打说:“我认识他,他不像是个坏人。”
张不理说:“坏蛋往往看起来都像是好人。”
苏打说:“你们会合的地点告诉我,我要把金子找回来。”
“我们约定好的,把金子分成三份,各自带走一份,在赵县福来客栈会合。”张不理还说:“我还要麻烦你把我送到青帮去。”
苏打说:“我要先把金子找回来。”
张不理说:“青帮就在赵县,帮主徐青衣是我的得意弟子。我就要死了,想把这件丝刃做的软卫甲给他。我体内还有两颗舍利子,你若是喜欢,待我到了青帮,你便拿走吧。”
薛守宫在船上倾倒了油脂,现在他只需划亮一颗火柴,便可以燃起熊熊大火。这三个人都会命丧火场,他就可以为两位兄弟报仇了。可是这薛守宫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未曾害人一命。正当他犹豫不决,龙三妹回家了。
龙三妹回到船上,破口大骂:“薛守宫,你个混蛋,我刚走了几天,你就把家里到处都是油渍,我可是怀着身孕呢,这肚子里有你儿子,我要是滑倒了,你,你,气死我了。”然后龙三妹就使劲拧着薛守宫的大耳朵。
薛守宫痛得哇哇大叫:“老婆大人,消消气,我这耳朵快掉了。”
龙三妹气势汹汹:“去,快拿抹布把这船上的油渍都给我打扫干净。”
薛守宫突然变得乖乖的,他立刻去提桶取水拿抹布。
花蓉大喊:“龙三妹,我是你花蓉小姑姑。”
龙三妹听到花蓉的声音,立刻进了房间,看到关在牢笼里的花蓉,叫道:“小姑姑,你怎么被关进笼子里了,一定是我那该死的冤家做的。”
花蓉打趣地对龙三妹说:“我的脚被毒守宫咬伤了,来此医治。便被关在此处了。”
龙三妹火冒三丈:“薛守宫,你给我滚过来。”
薛守宫立刻小跑进来,说:“老婆大人,消消气,我和花蓉小姑姑开玩笑呢。”
龙三妹揪住薛守宫的耳朵,凶凶地说:“我就知道你兄弟死了,你要报仇,可是你兄弟要杀得是我的亲姑姑苏酥,幸好是你兄弟死了,不是我姑姑死了,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兄弟,然后和这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快把我花蓉小姑姑放出来,你真想气死我,害死你肚子里的儿子。”原来龙三妹是苏酥的亲侄女。苏酥原名龙酥酥,后来更名为苏酥。
薛守宫立刻驱动机关,那牢笼上有铁链子吊起,苏打、花蓉、张不理重获自由。
龙三妹说:“薛守宫,快取去你的百草解毒丸。”
“唉,我这就取。”薛守宫拔下他葫芦上的塞子,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递给龙三妹。
龙三妹送与花蓉:“小姑姑快服下。”
花蓉吃下药丸。张不理已失魂落魄。他淡淡地讲:“我自知时日已不多,但我有一心事未了,可否给我一粒药丸。再续我几日的性命。”
薛守宫又摇了摇葫芦,倒出一粒小药丸给了张不理。张不理立刻吞下,迫不及待地说:“花蓉,苏打。我们快走吧。”
薛守宫说:“张不理,你一生作恶无数,剩下的时日,多做几件好事吧。”薛守宫又对苏打讲:“本打算烧死你们,为我兄弟报仇,可我此生未曾害人一命。你们医好了脚,快走吧。”
“算你还有良心。”龙三妹揪住薛守宫的耳朵,对花蓉说:“小姑姑,我送你们上岸去。”
五人一起做了小船回到岸上。怀孕的龙三妹呕吐地厉害。薛守宫说:“各位快走吧,我要扶夫人回去休息了。”
花蓉对龙三妹讲:“三妹,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龙三妹点点头。苏打借了薛守宫一匹马带上张不理,花蓉独自骑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