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娟子,求求你了,你就同意了吧。
我在城里没有根基,没有钱,也没靠山,过得太不如意了。
这两年我为什么没有回家,那是因为我没有回家的路费呀!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好的公司,那家老板也看中了我的才华,想重用我。
可是,他又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只招单身人士。
咱家能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你是知道的。
但大学毕业之后的工作又是一个大问题,好的单位,都只招有工作经验的,或者有后台的。
所以我这两年都只在一些小公司混,那种公司有时候连工资都发不起,更别提在城里站稳脚跟了。
我现在应聘的这家公司是跨国企业,老板能看上我,简直是烧高香了,所以我万不能放弃这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我在城里苦熬了两年,天天吃泡面,总算工作有点眉目了,你就成全我吧。
你放心,我们只是假离婚,我不会抛弃你们娘俩的。
只要我的工作顺利了,那家公司对我缺一不可了,我就回来与你复婚。
你看,怎么样?”
白晨刚刚穿越而来,听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在自己耳边的絮絮叨叨。
现在这副身体正斜躺在一张半新不旧的床上,面对着坑坑洼洼的土墙,背对着说话的男人。
原主现在眼里蓄满了泪水,心窝窝在滴血,伤心,焦躁到了极致。
白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心里默念清灵咒,几息之后,好像有一股清泉没入眉心,焦躁的情绪很快得以缓解。
显然这个男人在撒谎,哪家公司要求会如此奇葩,居然不招收已婚人士。
单位招员工,不都是看能力,人品或者长相的吗?怎么还得像查户口似的,清侯员工的婚姻状况。
那么,在那家公司工作的员工,就不准结婚吗?全都当和尚或者尼姑不成。
等等,什么娘俩?回想刚才男人话里的内容,白晨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居然是要带娃的节奏,买噶!
对于带娃,白晨有深深的恐惧感,因为,曾经的自己就是一个最叛逆的孩子,经常把自己的老爸老妈气得吐血。
而且自己最后还玩游戏过劳而死。
想想他们看到自己咧着嘴,七孔流血而死的画面,说不定会气得晕死过去吧。
自己曾经就是一个坏孩子的典范,还拿什么去教育别人的孩子?
带娃这份工作绝对比杀丧尸恐怖。
男人见白晨没有回答,忍不住住着她的手臂摇晃了几下,“娟子,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想怎么样?
爸妈都同意了,你非得这样吗?
我都说了,我们只是暂时的,就算是离了婚,你同样在这个家里住着。
等我在城里混出头了,会接你们进城生活的。
但前提是,我得有机会呀!你别拦着我的路好不好?”
最后这句话最伤人,男人是在嫌弃他的妻子挡了他飞黄腾达的路呢。
委托者的负面情绪再次控制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白晨揉了揉心窝,默念灭灵咒,身体里的怨气渐渐被压了下去。
“你道是说话呀!”男人见白晨一直没有出声,气得威胁道:“你别以为这样的难到我了。
我都说了,只是假的,假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还非得逼迫我真的与你离婚吗?
你真的希望那样吗?”
白晨揉了揉心窝,转过身来,目光如冰渣子似的扫向呱噪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长得很是不错,眉眼生得甚至俊秀,体型也不错,高高大大的,而且还非常年轻,看模样也就二十四五。
他身上穿的,也很讲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那样落魄。
西服笔挺,看起来很上档次,里面的衬衣也很讲究。
他的一身气派与这间灰墙瓦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特别刺眼。
他的目光与白晨对上时,愣了几秒,被白晨眼里的寒光吓了一跳。
但随后又显得有点懊恼,扶了扶自己的发型,满是嫌弃之意,“怎么,怕了?
我说过不会抛弃你和孩子,我说到做到,但你也得帮帮我。
等我在城里买了房子,会接你和孩子过去的。
但这一关必须得过了。”
白晨依然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的注视着他。
都不用接收剧情,白晨就大概猜到的这男人是什么样的货色了。
应该又是一个陈世美的故事。
男人一遭飞黄腾达,抛弃糟糠之妻的故事。
但他找的理由非常搞笑,就是骗没有出过门的妻子什么都不懂。
所以就瞎掰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哄得土气的妻子与他离了再说。
“滚出去!”白晨终于蹦出了几个字呢。
这种渣男,委托者应该不会要求自己去挽回她丈夫的心吧。
离婚,当然得离,但他要想再在城里飞黄腾达,可没那么容易。
“你!”男人气极,从一把陈旧的竹椅上站起身来,然后再撂下一句话,“再给你一个小时考虑。”
然后转身摔门而去。
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土媳妇,居然会以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就算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白晨这才闭上眼,接收剧情。
委托者名叫魏娟,是一个农村姑娘。
家中排行老三,兄弟姐妹四个。
老大是姐姐,父母只让她上了两年学,就让她回家种地了。